今天的月色真的是很好,但是这轮孤月就这样遥远的挂在空中,身边的星星也没有几颗,月色虽好,不免凄凉了几分。卿尘这样想着,禁不住拉了一下自己的百花披风。
“卿尘姐姐,你是不是感到了一阵凉意;十三把自己的外衣给到姐姐披上吧!”
“不用了;我不冷。我是看到孤月悬挂,感到一阵的心寒;并不是真的冷。”
“天月如此,何况人焉!姐姐的故人既然已经选择了他要走的路,姐姐是不是应该可以释怀呢?”
“姐姐给你讲讲这个小将军吧”
我与小将军的相识是在大夏与北漠的战场之上,当时的大夏的十万大军因为皇朝上层的权力苟合而兵败。小将军骑着他的战马把女扮男装的我救回了北漠镇南哥个军营;长久的昏迷因为每天都能听到箫声而活了下来。
在北漠,和小将军纵马驰骋在草原之上;镇南哥哥把自己握有大夏暗卫,可以指挥大夏暗卫的古玉赠给了我,这个也是我们的定情之物。在酒宴之上,为君起舞,扞君生命。在瘟疫之战中,焦心焦虑只为了君之安危;在马车之上,纵情一吻,情定今生。在祭坛垂死之际,箫声再起,从慕言皇妃的梦魇之中走出;虽然这些经历只是这大半年的时光,为什么像是已经像风中的尘埃一样感觉上是几年的时间了。
卿尘香唇轻起,口吐芬芳,寥寥这一段藏在心里的话,倾倒而出。
一边说,一边泪流满面;
这不是疼痛的眼泪,而是感觉心里太累了,又累又苦;
情感不知道该如何安放?
“卿尘姐姐,我知道药公公藏有几坛好酒;我给你拿来,十三和姐姐共同畅饮,可以吗?”
卿尘一听到有酒,心里欢跃了起来。
“好的好的,你快去拿;上一次的酩酊大醉,还是和南衣哥哥一起喝的呢。”
“好的,卿尘姐姐;你等着我,我马上就给你去拿了。”
卿尘从十三的肩膀上移开,微笑着看着十三纵身一跃,轻飘飘地落到地面上。
过了一小会的时间,四坛美酒就已经到了卿尘的手中。当把酒塞打开的时候,浓郁的酒香应该会把在此处修行的青龙梦璃都有可能召唤出来吧。
“好香啊!比大夏悦来客栈藏了十年的酒都要香;比大漠醉仙楼的美酒都要香!”卿尘一饮而尽,痛快地喝着。
“十三你也可以喝点,这个酒的味道太美妙了。”
“卿尘姐姐,在姐姐没有来的时候,我也会偷偷地喝;每次药公公再清点酒的数量的时候,都会冤枉一下德伯。哈哈哈……”十三畅快地说着自己的趣事。
“十三,你今年有多大了。”
“卿尘姐姐,我过来这个年马上就是十四了。”
“我记得你说过,在你十八岁的时候,就可以出谷了对吗?”
“是的,这是德伯说的。但是我想这次陪你出去。”
“你怎么知道我要离开了?也许我不会走,外面的世界爱怎么生就怎么生吧;在这里岂不痛哉!可以做最喜欢的事情,研究草药,治病救人;还可以赏百花,尝百草……”
“卿尘姐姐的性格是会和你的小将军问个明白的。我说的对吗?”
“江湖已知战神一般的镇南将军与楼兰公主要缔结良缘了;我算什么呢?即便我与楼兰公主的身份相同,我能做的远远不如楼兰公主能做的。想来这也是仙居夫人,一定会把婚谏送到药王谷的原因吧!仙居夫人是想让我知道,让我退出,让我死了心不再纠缠镇南将军。”
卿尘一股脑说了一大段话,之后,一大瓶的酒咕咚咕咚的喝下了。没有了长公主的矜持优雅,没有了女子的恪守妇道,更像是一个洒脱的草原的女子,把自己的情爱仇恨都咽了下去。
卿尘喝的太多了,十三就没有敢饮用这几坛美酒,而是守护在她的身边,照顾着她。
她要再喝,他就递上酒坛;
她要倾诉,他就洗耳恭听;
她要难过,他就递上手帕。
他们就这样在屋顶之上待到了三更时分,酒喝完了,人喝醉了,心里装满了哀伤。
卿尘想着镇南哥哥……
十三满心眼的想着卿尘……
卿尘不知道的是,远在沙漠边陲的完颜镇南亦是苦酒一杯奉在之间,望月长饮;远在大夏国的许南衣也在思念着卿尘,思念着这份千年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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