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17章 客栈风波1（第1页）

张力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饭菜才陆陆续续端了上来。来这店里的生意确实不错，不过张力也不气恼，他端起酒杯，吃着菜，悠然自得。人生得意须尽欢，酒不醉人人自醉，他正痛饮之时，门外传来一个沙哑的老妪声音：“各位客官行行好吧，能不能给老婆子一点吃食。”

张力扭头去，只见一位身披厚厚破麻衣的老妪，头上戴着五花八门的破布，把脸盖得严严实实，拄着个破拐杖，手里拿了个破碗，正挨桌讨饭吃。大多数人都对她投以鄙夷的目光，态度也不太友好，甚至还有几个骂骂咧咧，语气不善。老妪讨不到吃的，慢慢地朝张力这桌走来。

快到张力这一桌时，张力旁边那桌有四个大汉正在高谈阔论，大吃大喝，开心不已。其中一个面容猥琐、身材又高又瘦、三绺胡须的中年人，突然踢出一脚，正好踢在那个老妪身上，老妪啪的一声，结结实实摔了个仰面朝天，疼得她呲牙咧嘴，不住地哀嚎。

反观那个瘦高中年人，却哈哈大笑，引得其他三人也轰然大笑。其他桌上的客人到后，都愤怒不已，但到那四个大汉长相奇特，高矮胖瘦应有尽有，各自桌上还摆放着各类兵器，知道他们不是善良之辈，皆是敢怒不敢言。

张力本来吃得正开心，突然到这种情况，连连皱眉。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老妇人，算什么好汉？他当下放下筷子，快步走到老妪身边，将她搀扶起来，扶着老妪走到自己这一桌坐下，冷声对那四人道：“四位大老爷们欺负一个老妇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那四人一愣，旋即其中一个个子最小的，和十岁小孩身高差不多的人，尖声尖气道：“我刚刚没有动手，应该说的不是我。”

“他说的是动手，我们是动脚，说的不是我们，对吧，老大？”另外一个中等身材、特别肥胖的男子说道。

“那说的是谁，总得有一个人吧。”一边的中等身材、瘦骨伶仃的人接口道。四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可开交。

张力闻听，一脸懵逼。这几个人是来逗乐子的吧？他又好气又好笑，和他们争论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于是拉着老妪坐在对面，又让店小二添了两个菜。

那老妪可能是饿坏了，也不客气，不管不顾地埋头大吃。店小二一脸嫌弃，碍于张力，勉强在脸上堆了个笑脸。

时间不长，桌上的酒菜就被老妪扫了差不多了。她吃得太快，不停地打嗝。张力忙端茶倒水，老妪也不客气，咕噜咕噜只管喝水。

那边几个吵了一会也没个结果，小个子叫道：“哥几个，咱们在这里吵个不休，人家在那里大吃大喝，难道当咱们说话放屁？”

高瘦个子抓住机会，连忙说：“老幺，你自己说你自己说话是放屁，这可不是我说的。”说完哈哈大笑，好像占了极大的便宜。

小个子一听，连忙捂住嘴巴，吃了个闷亏，又气又恼。他见张力和那老妪吃得津津有味，心中恼火，骂道：“臭要饭的，害我吃瘪，锤！”话音刚落，他抓起面前两把锤子中的一把，呼的一下，将锤子抡向老妪的后背，带起一阵风声，力道不小。

老妪后背对着那四个人，张力坐在正对面，得一清二楚。但是那个小个子突然发难，老妪如何能察觉？

张力情急之下，扑向老妪，抱着她就地翻滚。那小锤擦着张力的肩膀飞了过去，碰的一声，重重地砸在后面的木板墙上，顿时木屑乱飞，来劲道不小。张力抱着老妪在地上翻了几下，呈上位压着老妪。他的肩膀上火辣辣的，几滴血滴在老妪身上。他动了动肩膀，并无大碍，心中放宽，只是皮外伤。

确定是皮外伤后，张力担心那四人会趁势攻上来，右脚勾住一个长板凳，用力一甩，呼的一声，长板凳砸向那四个人。

高个子噫的一声，马上道：“不出来有两下子，应变能力不错，有我当年的风范。”一边说，他一边迅速抽出桌上的宝剑，刷刷两声，桌子咔咔几声，被剑削得粉碎。他回手苍狼一声，剑已归鞘，一气呵成，没有半分拖泥带水。众人甚至都没清他是如何出剑的，就见漫天木屑乱飞。张力顺势扶起老妪站了起来。

这时，最瘦的那个人捂着肚子哈哈笑了起来：“笑死我了，别人都是英雄救美，这小子是英雄救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别人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他这算什么。”那老妪听闻，浑身颤抖，像是气极一样。

原来这四人就是鼎鼎大名的风云四杰。他们成名江湖近二十余年，四个身材各异的人志同道合，聚在一起，全凭自己的喜好做事。他们各自武艺不凡，常年在一起心意相通，配合默契，一生鲜有敌手。

他们游历江湖，有时仗义江湖，有时意气用事。没钱了就偷抢些豪门巨富，有时还劫富济贫，行侠仗义。但有时也任性而为，捉弄于人，相互护短，做了许多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本质上，他们还是不坏的。

老大丁杰，人称人在千里，剑在眼前。他身材高大，手臂比普通人长一截，剑也特别长。和人比剑时，别人的剑还没抽出来，他的剑就已经刺了过来，又快又急，令人防不胜防。他在四人中武艺最高。

老二薛虎，力大无穷，善使双锤。别他身材肥胖，一身横练金钟罩，论防御力难逢敌手。

老三圣手妙医，一身医术精湛，但腰中缠着一把软剑，很少有人见到他用过。听闻他的剑术造诣也很了得，平时有其他三人出手，他只是做做样子，配合一下，所以江湖上对他武艺的了解不多。不过，他头脑灵活，足智多谋。

老四个子最矮，善使暗器偷袭，令人防不胜防，因此江湖人称千机手。

四人无忧无虑，行走江湖，快意恩仇，不愿受人约束。他们武艺高强，黑白两道很少有人愿意得罪。他们常年游历名山大川，好不自在。这次游玩到此，本来吃得正开心，老四到一个叫花子模样的老妪，好玩心突起，只是捉弄一番，没想到遇到张力，所以才发生了刚刚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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