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侃云扶额,风来从太子的身边到她跟前护卫,也足有一年了,怎么依旧看不懂她的眼神,也不懂说话的弯绕。
她只让他开门报上名号,配合查探,没让他把响当当的一长串拿出来吓人。
小吏听后大惊失色,慌忙请罪,“原来是詹事府的小焦大人!小的唐突了!还望大人不要与属下一个听差的计较!”
焦侃云拂了拂袖摆,起身时立刻换上笑脸,走到门边虚扶了对方一把:“不必多礼。北境苦寒,忠勇侯又是初次带兵行军,要打赢一场胜仗不容易,功臣为先,咱们理应配合。”
官兵松了口气,“多谢焦大人。”他的鼻翼翕动,探着脑袋嗅了嗅,又问道:“大人屋里烧的不是寻常的香么?”
稿纸烧完后烟雾缭绕,还有难以散开的炭焦味,焦侃云早已嘱咐画彩在烧稿纸时,将香囊中的药草取出,一并烧了,掩盖味道。
画彩上前一步,“我家姑娘风寒初愈,大夫说要时时熏艾点香,莫让病气在房中依附滋长,故而随身携带香药,方才燃完一团。”
焦侃云偏头淡笑问:“这味道熏不着忠勇侯吧?”被驱逐已恼人至极,她还扯块裙布给他把香灰拾掇走不成?
“啊不、不会。”小兵挠了挠头,“那请大人随小的下楼吧!”
焦侃云道:“有劳了。”风来抱臂,跟随在她和画彩的身侧,垮着脸警醒周遭生人勿近。
大堂内,半数散客们已被遣出酒楼。依次请下来的贵宾们有亮明身份的,也带着随侍离开了。
老板和几个堂倌,在官差摆的案条前站着侍奉茶点,见她下楼,遥遥地看了一眼,焦侃云余光轻扫过,并不相会。
引着焦侃云下楼的官差迅速跑到案条边,在郭遣的耳边说了几句,后者便立即起身向她迎去,满脸歉意。
“小焦大人,今日事出突然,万望见谅。”
焦侃云微抬手,“郭大人辛苦,不知何时能收工呢?”
郭遣眉头紧皱,“快了,我的手下来传话说,忠勇侯已经面圣完出宫了,不出一炷香便能到此处。”
留给他抓隐笑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而此刻尚未出现极度可疑者!
焦侃云故作不知,关怀了两句,“哎呀,我见此番清堂送客井然有序,应是处理得极好的,怎么郭大人还愁眉不展呢?”
郭遣一愣,顺势将眉展开,“哦,呃,近期绝杀道猖狂,我奉命为功臣清堂,是唯恐金玉堂中有刺客埋伏,担忧排查不出罢了。”
绝杀道,是埋藏在辛朝根部的一脉杀手组织,只是近年因涉及刺杀朝中官员,才被掘到些端倪,露出一角。
朝廷苦苦追查,得知其总坛设在北境,外通异族。
忠勇侯刚打了北境的胜仗回来,确实有被刺杀的风险。郭遣找这个作借口,很合理。
“听闻忠勇侯身负绝世武功,英勇善战,又有哪个不怕死的敢谋刺于他?单打独斗,未必是他的对手吧。”焦侃云点到为止,不再继续挑明他的心思。
以公谋私查隐笑,连寻常百姓都看得透的事,官宦子女又怎会看不破?不说出来,是向来以八面玲珑著称的焦小姐给他留了颜面。
郭遣面露尴尬,抬手请她往候堂走,“小焦大人这边请,待手下清理好雅厢,确认没有刺客潜伏等可疑行迹后,便可在名册上签字离去。”
候堂就在大堂东边,隔着屏风,设了几张干净宽阔的八仙桌,还有几位贵宾同样在等候。
放眼望去都是熟人。焦侃云在京城贵女圈中出了名的人脉广、人缘好,远远地见她走来,一众姑娘们都起身相迎,七嘴八舌地笑开了。
“侃云,你何时来的?怎么也不约我一起?”
“原来你也爱听隐笑说书,左右今日是没得听了,下回可要叫上我。”
“你在太子府上当差忙吗?成天见不着人影。”
“听说你要议婚了,我爹说,年前陛下有意让你入东宫,这消息可属实?”
“可我爹说焦尚书没应,不入东宫是不是你的意思?”
焦侃云逐一作答,最后一问着重言明,“我与太子彼此间并无男女之情,他与我都没那个意思。”随后拉着几人落座。
她爹倒是想应,是她没应。
她和太子楼庭玉青梅竹马,众人皆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可偏生两个当事人彼此都看不上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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