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后,温殊色的心情跌到了谷底,一抬头,铜灯上的红蜡烧出了蜡油,挂在烛柱上,像极了滴下来的一串串眼泪,莫名让人觉得悲伤,似是为她这一场糟心的婚事哭泣。
今夜一过,谢家上下都会知道她不是大娘子,是温家二娘子。谢家的谋算落了空,会不会恼羞成怒?
适才她说的那办法,细想起来实则也行不通,就算让谢家今夜把她悄悄送回温家,大娘子就乐意嫁给谢三了?
做了一次孽,便遭了这般报应,万不能再打旁的歪主意。
她是
彻底走投无路,但他谢三也好不到哪儿去,顶着大公子的名来温家接亲,之后又顶着自己的脸同她拜堂,前堂宾客的眼睛又不瞎。他要真敢八抬大轿把她原封不动地抬回去,那他谢家的名声也不要了。
转念又一想,都能当着大伙儿的面临时换新郎了,谢家怕是也没把名声当回事。
谢家真要两败俱伤撕破脸,吃亏的还是女郎。流言蜚语一起来,还不知道把她传成什么样,大抵说她不要脸,自个儿往上贴也没人要
她估计也会成大酆开国以来,唯一一个被退回来的新娘子。
名声没了,这辈子再嫁人是无望,祖母原本是为了自己好,想让她嫁个会疼人的郎君,结果好心办了坏事,心疼和内疚,怕是能把她活活怄死。再想起临走时,门扇内的那道身影,心口蓦然一酸,眼圈也跟着泛红。
要不
可怕的念头一起来,温殊色下意识回过头,她那一声狗叫后,谢劭早已离她远远的,立在屋内的一片狼藉之间,一手叉腰一手扶额。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也偏过头来,眼神极不友善,让人忍不住又想怼他,但论品相
她记得自己今夜头一眼瞧见的是他右边侧脸,后来他一凑近,又瞧见了正面,如今对着她的是左侧,突然惊奇地察觉,那张脸居然全方位没有半点缺陷,完美得有些过分,再看身形,骨架大,肩膀也宽,个头似乎比她亲哥哥温淮还高半个头。
论品行
还是别论了。
他全身上下可圈可点的,只有那张脸。
巧了,对面的谢劭也是如此想法。
一通闹下来,温殊色面前的流苏珠子早已掀开,搭在了凤冠上,一张美人脸彻底地暴露出来,作为新娘子,今夜的妆容自然细致,柳叶眉,樱桃小嘴,她的脸不似一般女郎那般消瘦,饱满有肉感反而看起来更为水嫩,双颊上晕了一层浅浅的桃粉胭脂,眼角也有,分辨不出是有何种胭脂调出来的色彩,但明艳动人,眼睛
她刚翻开的那白眼是何意?
算了。
谢劭扭过头。
要真娶了她,大抵唯一安慰的只有她那一张脸。
事情到了这份上,千万条后路他都想过了,貌似只有一条路能行得通。
再换人不太可能。
老祖宗连自个儿的面子和名声都豁了出去,不惜装死,也要让他成这一门亲,为何目的,他心里清楚。
不外乎想让他讨一个贤惠的媳妇儿,替他守住家业,两人能夫妻恩爱,家庭和睦。
这会大夫人怕是已经去了老祖宗那,知道温家也换了人,没病也得气出病。大夫人说得对,她那把年纪经不起折腾。
不过是想让他过得好,如她所愿便是,心头有了求人的打算,嘴巴却硬实,冲身旁的女郎‘喂’了一声,见她看了过来,便道,“不是我故意泼你凉水,你真嫁不出去了。”
他气不气人。
他是想气死她吧。
温殊色先前的那点念头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后半生会如何她已完全顾不上了,如同膨胀的刺猬,眼见就要炸开,又听他道,“要不同我将就一下?”
他转过身,面朝她,如同在谈一桩买卖,“造成如今局面,你我两家都有过错,与其费心揪彼此的把柄,不如握手言欢,化干戈为玉帛,将错就错,我愿意牺牲自己,你呢,愿不愿意将就?”
他说得诚意十足,倒是与她还没被他气岔气之前,想出来的主意不谋而合。
祖母之所以让她替嫁,也是想让她幸福,若她真同跟前这混账东西相处融洽了,祖母是不是也能放心了?
但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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