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23章 破碎的武者之魄(第1页)

元朗街头,鳞次栉比的商铺在街道的两旁排列,车水马龙,人海如潮。

繁忙的市井街头,与墙上斑驳的痕迹相碰撞,将繁华与衰败这两个极端的氛围揉得粉碎最后捏成了一团。

一路朝着街道走下去,在街道最尽头的一处夹角缝隙里,两个高耸的楼房墙壁因为间距的问题,硬生生给这片地方挤出来两人多宽的一片空地,就此一个简陋而又狭长的铁皮棚就这样搭建起来了。

房间内光线昏暗,外面街道明亮的阳光洒落在了铁皮棚的门外,在这简陋店铺的门口形成了一条明暗相接的分界线。屋内靠着一个老旧的电灯泡支撑光线,油烟和蜘蛛网缠绕在上面,在地面上隐隐约约拉出了光影的细线。

咚!咚!咚!咚!咚!

富有节奏的声音不停的在店铺的房间里面回荡,与店铺中食客嘈杂的议论声相互争锋。

坐在塑料凳上,梁贺兴看着远处菜刀砍在案板之上,肉末飞溅的场景,忍不住朝着身旁的夏虎臣询问了起来。

“那老头就是你说的兵器之王?他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我不是不相信你啊,只不过现在这地方实在是不太像武馆啊?你说他菜刀耍的厉害我还理解,但是他砍人总不可能像他现在砍牛杂来的利落吧!”

梁贺兴看着周身这狭小的空间,明明没多大的店铺此刻却已经挤满了人,有些浑浊的空气中不时的会飘过一阵阵的香气,那是牛杂在热腾腾的卤水里面翻滚的味道。

听到梁贺兴的话语,夏虎臣的目光也开始朝着远处正在案板前忙碌的老者看去。

切牛杂的动作很利落也很迅猛,但是更容易让人引起注意的还是,还是锅里面那份卤汁醇厚的卤牛杂。

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夏虎臣冲着梁贺兴说了起来。

“这是饭馆啊!阿sir!你看看在场这么多客人,怎么看也不会是武馆的啊!在这里办武馆?怎么,教徒弟怎么吃牛杂煲吗!”

夏虎臣忍不住的笑出声,随手调整了一下自己屁股底下的坐椅,继续对着梁贺兴说道。

“吴显兵,元朗八卦武场的师父,你应该听过。这是元朗的老武馆了,从民国年间一直开到现在。只不过吴师傅的个人爱好就是做牛杂,现在年纪大了武馆打理的少,反而是现在这个小店成了吴师傅最关注的地方。”

“吴师傅是练八卦掌的,掌法比较生硬耍的一般,但是那一双鸳鸯钺在他手上却能够玩出花来,那是真的炉火纯青!八卦掌的精髓就在于双刀,而吴师傅的双刀是历代武馆掌门里面最好的一位。”

似乎是觉得自己这么说还不够具有说服力,夏虎臣又继续对着梁贺兴介绍。

“曾经元朗这里生过一次冲突,不知道梁sir你还有没有印象,社团的人在元朗的武馆区收保护费,结果被整个香江的武馆师傅联合起来给打走了。”

听到夏虎臣的话,梁贺兴点了点头,这倒算是说到自己熟悉的地方了。

“有点印象,那一次冲突闹得挺大,我听说领头的那位武馆师傅还中了社团的埋伏。”

梁贺兴的话语还没来得及说完,夏虎臣就已经伸出手朝着远处剁牛杂的吴显兵指了过去。

“当初的那位领头人,就是吴师傅。当时吃了亏得社团气不过,一共出动了二十多人,拿着兵器在巷口埋伏吴师傅,那时候的吴师傅就借着自己当时随身的两把菜刀,一路从人群里面砍了出来,二十多人没有一个在他的手上撑过第三刀的,一路从巷口砍到了社团的大门口。你说吴师傅砍人能不能跟切牛仔一样容易,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对他来说砍人可比切牛杂轻松多了!”

看着夏虎臣严肃的面容,梁贺兴在听完吴显兵的全部事迹之后顿时肃然起敬,他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看似普通的卖卤牛杂的老板,竟然会有这样一段不为人知却惊心动魄的过往!

而与此同时,远处的吴显兵也终于是弄好了自己手头上的事情,端着一碗砂锅来到了夏虎臣他们的面前。

急急忙忙的将手上的砂锅放到桌子的炭火炉上,热浪翻滚,炭火的高温让砂锅中本就沸腾的牛杂煲,不断地涌动汁水。

“赶紧赶紧!!好东西来着!双份牛肚,双份牛腩!知道阿虎你喜欢吃牛筋,我特地三份!都是切的大块,吃起来保证你爽到掉舌头!!”

哈哈大笑,吴显兵高兴的冲着夏虎臣说着,一边将手中的筷子分给桌子上的两人。

“谢谢!”

梁贺兴伸手接过吴显兵给自己递来的筷子,面对桌面上香味扑鼻的牛杂煲没有太多的兴趣,反而是一直将目光落在吴显兵的身上。

听到了夏虎臣的叙述,梁贺兴对于吴显兵变得更加的好奇了。

“麻烦你了,吴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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