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一直以来尹棠肩上所感受的重担。何焕想。
参加比赛和观比赛的人全都散去后,何焕也换掉冰鞋和训练服,但更衣室附近也没见到尹棠,甚至胡教练他也没见。
何焕不认识国家队训练中心的路,想问问朱绯或者其他见过面的队员这两个人可能在哪里,却连一个认识的人影也没见到。
宋心愉给他发微信催促他快点,晚上回去俱乐部,谢英蓉还要给他和成明赫改节目。
时间已经不早,他只好决定离开。
他迷路了,又走回方才比赛的冰场,这里空无一人,他决定绕到对面出口在不在那。
经过一侧的几张休息用椅子时,何焕才发觉,原来这里不是空无一人。
尹棠靠着长椅椅背一个人坐着,冰鞋倾倒在脚边。他眼周浮出淡淡的暖红,但干燥没有反光,漆黑的眼珠朝天花板上,但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
如果输得人是自己,那也会这样坐着,不想和人说话,只想安静度过最感到挫败的几个小时。
但他还是站住没有马上离开,在离长椅几步的地方。
尹棠视线回到下方,盯着他,“干嘛”
“不干嘛。”何焕不会安慰人,又觉得胜者安慰败者显得十分虚伪,可到尹棠的样子,同为好胜心强的选手,又心有戚戚,不太好受。
“不认路”尹棠问他。
何焕点点头,却走了过去。
尹棠两条长腿叉开,脚跟着地,显得像拦路打劫,有股豪迈的匪气,和那张眼圈粉红的精致尖下颚脸蛋对比过于强烈。何焕迈过那两条比例夸张的腿坐下时才发现,他右脚上还包裹着苍白的绷带。
“伤不是好了吗”何焕讶异问道。
“是好了。”提到伤,尹棠显得颇不耐烦,“怪我总觉得还没好全,比赛前又非让队医给包上。”
原来自己没有想错。
何焕沉默半晌,决定还是把心理想得话说出来“奥运会的名额,我肯定会给你拿回来的,到那个时候我还挺期待你完全恢复到最佳状态。”
“你怎么不说世锦赛拿冠军,直接带回三个奥运会名额,连二队小孩子的机会都带上”
何
焕听他又和以前一样语带嘲玩的意味,稍微放了点心,嘴角也朝上扬了扬,“也不是不行。”
“狂死你算了。”尹棠白他一眼,说话的语调里全是嫌弃,“被说埃文斯,你师兄和俄罗斯那小子,谁也不是省油的灯,你只赢了我就这么狂妄,担心真正比赛的时候翻车。”
何焕笑得很恳切真实,“赢你也很不容易了,即使你有失误的情况,我都不敢降下难度。”
听到他这样说,尹棠仿佛一瞬间松弛下来,语速也慢了许多,“你最后一跳还是萨霍夫四周,我就知道即使是输了,我也心服口服,虽然还是挺不开心但至少服气。”
“如果我换了难度更低的跳跃呢”
“那我就要气死当场,死了变成鬼后等你每次跳跃前就在你脖子后面吹气。”
何焕顿时觉得后脖颈略过丝丝阴冷凉意,“好险。”
尹棠噗嗤笑出声,何焕也忽觉无比放松,面前的冰场两个人半个小时前还捉对厮杀,这时他们坐在场下,就真的只像高中男生那样说着不着边际的玩笑话,仿佛刚刚度过的只是一个惬意又寻常的午后。
“加油。”尹棠说完拍拍何焕的肩膀,拎起自己的冰鞋,先一步离开。
何焕又坐一会儿,这句加油比之前的“肩负重任”更让他觉得独有一份重量。
回到俱乐部时已过傍晚,几个领星的小学员还在跟着各自的教练上课,成明赫还不知道大难临头,在认真听着耳机里的配乐自行合乐。何焕想警示师兄,告诉他自己不小心把他卖了,但根本来不及,宋心愉劈头盖脸给两个人捉住骂一顿,谢英蓉则站在不远抱臂上观,听得很是开心的样子。
套上滑翔伞,他们开始熟悉的惩罚项目,陆鹿鸥滑过两个背着小猪佩奇图案和海绵宝宝图案儿童用滑翔伞的师兄,也无奈摇头叹气,慢悠悠又滑走。
虽然是挨罚,但何焕居然也被罚出意气风发的劲势,两圈下来汗珠满额,一双瞳仁却仿佛被洗过般明亮如星。
他着个性四平八稳,总是一副舍我其谁的桀骜,但唯独胜负上将输赢得极重,赢后不自觉越发勇往直前,好像鼓满帆的战船,不知疲倦冲向海中正鏖战的激
酣旋涡。
成明赫替师弟开心,也激起胜负心,他心中一向藏不住话,两个人暂歇喝水时,他也不刻意藏起春风满面的笑容,对何焕说道“咱们两个也终于能在真正世界大赛上较量一下了。四大洲到底不是世界赛,差了点意思,但世锦赛不一样,要不要打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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