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七章 证道院三圣僧（第1页）

“谨遵师叔祖法旨！”慧无躬身行礼后推开门，示意慧明进去。

玄澄大师传送过来的记忆太过庞杂，当特定地场景出现时，尘封的记忆便如打开的抽屉一般，一一展现在自己面前，原来这里呆着的是这三位神僧啊。

慧明脸色淡然地跨步走了进去，屋子大约有二十平米，正中靠里立了一座达摩像，地上摆了三个蒲团，呈品字形放着，上面坐着三名身形削瘦的老和尚，其中一位背对着自己。

慧明不看对方脸色，视线直接下意识地先朝他们的手掌上扫去，见三僧手上空无一物，这才双手合十，躬身道：“弟子慧明，见过三位师叔祖。”

被四个人围着，出是出不去了，这不存在大意不大意的问题，这是他必过的一关。

三位老僧他都认识，或者说是玄澄认识他们：面前并排坐在一起靠左的老和尚面黄无须，两道黑眉异常浓郁，一脸横肉，颇具凶相，法号灵山，右边白须白眉，面瘦如骷髅的是灵定，正中背对自己坐着的应该是两僧的师兄灵智。

三僧均是少林寺前代方丈灵门的师弟，也就是慧明的师叔祖，少林寺共收灵字辈僧人二百七十名，近百年过去了，或老死，或病死，或被杀，或离寺不知去向，这是仅存的三位灵字辈弟子了。

“吱呀”一声，慧无走出菩提堂，将房门关了上去。

右边的灵定大师抬起头来，原本浑浊无力的眼睛闪过两道精光，他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你就是玄澄的弟子，慧明？你将玄澄师侄死前的那一日情形同我等说一遍，从头至尾。”

慧明躬身道：“弟子遵命。”

他将自己近一个月来睡前整理的对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声音不急不缓，偶尔停顿一下，眼球均往左上角转去，露出思索回忆模样。

过了盏茶的功夫，慧明才将此事说完，他现除灵山脸色漠然地听着外，灵定和灵智两僧似乎都没怎么在听。

“哼！”待慧明讲完，灵山怒哼一声。

慧明听在耳里，胸口猛地一震，像是被铁锤砸了一记，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往后倒退两步。不由嘀咕道：一个语气词而已，用得着使上狮子吼绝技吗？

灵山冷冷地道：“讲完了，你可敢对着佛祖誓，你没有一句诓骗之语？”

没必要吧？

慧明脸色一变，倒不是怕在佛祖面前誓，而是惊讶于老和尚居然如此狂妄，单只这一句话，就显得他没把佛祖放心上。

佛祖岂是你随便拿来当令箭、以誓压人的？再者，拿人心中分量最重的物事来逼迫对方，如何让人心服？

嘿，老秃驴，你咋不拿老子爸妈的命来让我起誓？

慧明抬起头来，定睛看着面前的老和尚，面无表情，不一言，今日他就是没说谎，也不打算拿佛祖誓。

真躲避不过，大不了拿玄澄大师四十年功力外加两层九阳神功正面刚一下你们三位老家伙，看能不能叛寺逃脱！

“阿弥陀佛，师弟不可妄语。”背对着众人的灵智开口说道，“慧明，如你所言，玄澄师侄想让你将他的骨灰洒在外面？”

慧明双掌合十，低头说道：“正是，三位师叔祖，弟子所言皆是弟子所闻所见，所思所想，不敢有任何欺瞒之处。”

他顿了一顿续道：“师父曾多次于我言道他许久未踏足这山川湖泊，万里江山，故请弟子将他的骨灰任意洒在天地之间的山川湖泊之中。”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三位老僧同时宣号道。

一直未开口的灵定大师抬起头来，他眼睛微张，露出里边漆黑如墨，犹如深潭般的眼珠，开口问道：“玄澄师侄在离世之前，可有功法传你？”

慧明对着灵定大师行了一礼，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师父传了我达摩掌和多罗叶指，命我将两门功法练至大成之后，可向玄慈方丈求恳，请他看在我师父的面上，让我再挑选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一门绝技修习。”

达摩掌是少林寺的中等武学，不入七十二绝技内，而多罗叶指则数七十二绝技之一。

“你将达摩掌法使给我看一下。”灵定继续说道。

“是，师叔祖。”慧明退开两步，他不便对着诸位师叔祖出招，身形一转，侧身对着三僧，微一屈膝，运起体内二十五年慧字辈僧人同等内力，对着前方，单手快来回拍出三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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