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女孩说话,声音软糯糯的很好听。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法术就治好了她的病,她开心地抱起女孩在花瓣中转圈。她们身后的三个男人也都被这场桃花雨抚平了情绪。
哄睡女孩之后,四人到前厅商谈。
见了梦千秋这么护着小孩,不像残忍害人的妖,再加上刚才罗盘的错乱,暂时打消了抓她的想法。
楚玉笙说明自己一直在调查挖心案的真凶,这些日子他偷偷潜入官府,去检查过遇害人的尸体。从作案手法上说,伤口边缘平整,应该是想要取出完整的心脏。下手迅疾、没有一丝犹豫,他断定是妖力所为。
他的罗盘在方圆十里出现妖气时,会有剧烈的震动,然后指针会指出妖气所在的方向。每一次他都是根据罗盘的指示追踪,可这次妖气就像是会隐身一样消失的干干净净。机缘巧合之下吴蓬是他所知的第一个见过那只妖怪的人,这才留下铃铛。
交代完前因后果,楚玉笙和林致提起,“本来吴蓬不找我,我也是要来的。昨夜乐土城被大梁人攻陷,我掩护了一部分人出城,现在他们躲在城外的寺庙中。”
这个消息让在座的几人舒展了愁容,“太好了,明日我派兵将他们接回城。”林致大手一挥,下令明日派人去城外接回百姓。
翌日清晨,梦千秋也溜进了接百姓回城的车马队伍中。
楚玉笙一掀开马车帘子就看到甲板上的白色裙边,一抬头果不其然是她坐在马车上。“我换一辆马车。”说着转身下车。
梦千秋对着他的背影,声音不紧不慢:“怎么,怕我挖你的心?”那身影倏地转了过来,径直坐进马车中。
他怕她吗?并不是。
昨日第一眼见到这个小妖,心中顿生疑窦。他所见过的妖类,不是凶狠嗜杀,便是野性难除。第一次见到身上只有妖气,没有妖性的妖族。
在一只妖身上见到人性,不知是好是坏。
车队缓缓启程,楚玉笙在车中正襟危坐,惹得梦千秋笑出了声。“你这副样子,我很难觉得你不紧张。”
楚玉笙僵硬地扯了一下嘴角,试图转移话题,“你今日为何要来,不陪林都尉吗?”
“他公务繁忙得很,我今天来看看有什么帮得上忙的。我下山之后就在乐土城住,这里是我第二个家,你救了乐土城的人,自然也是救了我的家人。”她昨日靠着照顾小女孩来转移悲伤,今天压抑的情绪呼之欲出。不过好在城中没有现翠娘与庄富贵的尸体,她不能提前代入他们遇害的情境,让自己徒增悲伤。
看到她的情绪不太好,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自己话题转得不太好,又不知如何补救。这时梦千秋反问他,“你是个道士,为什么不抓我?”
“我只抓行恶的妖,你不害人我自然不抓你。”说完就看到梦千秋用刚见面的眼神看着他,莞尔一笑。“你说这话的语气真像我的一个朋友。”然后靠在车窗旁闭眼休息,微风吹过帘子扫过她的丝。不知怎的这一幕让楚玉笙看入神了,恍然觉得两人熟识。
车马行路还算快,一柱香的工夫就到了城外寺庙。
梦千秋也正好睡醒,一行人在楚玉笙的带领下接出了幸存的居民。
大概有百十来人,一个个从门口出来,大人抱着小孩、年轻男子、邻居奶奶……她等得焦急,便问楚玉笙:“还有人吗?里面有没有一个年轻女子,高高瘦瘦的。”
还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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