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琅的房间垂满帷幕,江放怒不可遏地穿梭在重重帷幕中,他连扯带拽,帷幕被扯断踩踏在地上,华丽的丝绒地衣被泥水溅脏,满目狼藉。
江放扬鞭抽断最后一道帷幕,江琅单薄的身影暴露在月光中。
“江琅!你找死!”江放将鞭子摔在地上,双目猩红,他指节被捏出响动,浑身气血上涌,一巴掌将江琅掀翻在地。
他恨极了江琅,弯腰攥住她的衣领,把她整个人从地上拎起来,房外脚步声错杂,府上的侍卫冒雨冲进院子,提刀沉默地同高重对峙。
“月黑风高的,都眼睛瞎了?!”高重厉声呵斥,“不认得我是谁,敢朝我拔刀,谁来砍一下试试!老子让你全家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又是一巴掌落在江琅脸上,她嘴角噙着血,在江放将她摔出去的那一瞬间,一把匕狠狠插进江放肩头。
江放喉间一声闷哼,他捂住自己的肩膀,低头看着满手的鲜血,不可置信地瞪着江琅:“好啊,长本事了,这次不是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了?”
江琅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畜生!”
江放指着她,面目狰狞:“我就应该让你死在牢里!”
“你早就该杀了我了。”江琅握紧匕,“我从冷宫出来的时候,你不就想杀了我吗?”
“你就该死。”江放咬牙切齿道,“你想踩着我往上爬,贪腐?倒卖粮食?你以为把这些罪名往我头上扣,你就能把我踩在脚下了?”
“这些罪名是不是别人扣给你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江琅声音猛地提高,匕拔出来的时候溅了她一脸的血,她满眼恨意地望着江放,手却背在身后,朝黑暗的帷幕后轻轻摇晃。
不要出来。
江琅默念道。
谢致单手攥着帷幕,他手背上青筋浮动,脚步几次欲往前去,冲破黑暗的禁锢,但被江琅的一个手势给止住。
他不能出去。
谢致喉间滚动,忍下万般情绪,闭上眼睛。
高重和一众公主府的侍卫都在外面,众目睽睽,如果他这个时候出现在江琅的卧房,根本救不了江琅,反而会害了她。
杀害公主是大罪,江放就是再糊涂,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担不起这样的责任。
院外响起一阵匆忙杂乱的脚步声,继而像是高重和院里的侍卫们动起手来。
江琅冷笑道:“你和沈令做的孽还少吗?”
“不少,也不怕再多一件。”江放活动着手腕走向她,凶狠道,“你那个下贱的母亲,还有你短命的未婚夫婿,都在下面等着你呢。不如我今日就送你上路,让你们在下面团聚!”
江放顺手抄起桌边的花瓶,猛地朝江琅头上摔去。
谢致侧身向前,花瓶碎裂的声音掩盖住他的脚步声,他一只手探出帷幕,借着稀薄微弱的月光,定睛看清楚前方。
暴雨倾盆而落,嘈杂的打斗声与房内紧张的静谧像是被雨幕分割,雨声倏地转大,江琅几乎听不到打斗声。
江放转眸盯着碎在半空中的花瓶,他环视房内,目光又落在被江琅掷出去,掉落在地的匕上,轻笑道:“我还以为你房里藏了什么人,上天真是庇佑你,出生在冷宫也能让你给想办法爬出来,随手扔一个匕,也能挡掉瓶子。”
“不过,挡得了一时,却挡不了一世。江琅,你的命太贱,不管你做什么,都不可能追得上我,也永远不会有和我相争的资本。”
江放说着,活动着手腕,轻蔑道:“你还能有什么筹码?这次你还能躲得掉吗?”
他粗壮的十指掐住江琅的脖颈,力道极重,几个呼吸间,江琅只觉血液上涌,脑海中一片空白,只能无力地推着江放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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