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87章（第1页）

&ldo;你是羡慕我的尺寸呢，还是笑我老呢？&rdo;&ldo;废话，当然是笑话你。&rdo;&ldo;小王巴蛋，敢笑我？看看有多大，你来量量好了。&rdo;两个人从沙发滚到地上，一边的蛋糕上的蜡烛已经烧完，软软滩在蛋糕漂亮的奶油字上，再没人去理。&ldo;喂！想什么呢？&rdo;包厢里的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一碟蛋糕端在自己面前，后面是贺仲言关切的脸。&ldo;没什么。&rdo;蒋捷接过蛋糕放在一边，起身对小钟说，&ldo;我去下洗手间。&rdo;镜子里带着病态潮红的脸，头发湿湿搭着，撑在水池边的双臂开始不能自已地颤抖起来。蒋捷觉得气息紊乱，一颗心突突地，仿佛要跳出胸膛。洗手间的门忽然打开，小钟匆匆走进来：&ldo;你是不是不舒……&rdo;他看着蒋捷的脸呆了一下，&ldo;我的天，你这是怎么了？&rdo;说着，伸手在蒋捷的额头一探，声音猛地高了：&ldo;你在发烧，刚才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靠，你不说你那毛病早就治好了吗？&rdo;小钟一边开车，一边注意着身边的蒋捷，他歪在车座里，头低着，人还是醒的。&ldo;是不是智商越高的人情伤越低？我出差去北京，看见傅文瑜。她和朋友合伙开了间律师行，生意不错。跟她合伙的张先生，追她追得跟孙子似的，她还没答应。你说，你那周正就那么好？你这么折腾自己值得吗？&rdo;&ldo;谁折腾了？&rdo;蒋捷低声说了一句。&ldo;嗯，你说你年纪轻轻的，落下那么一身的毛病，因为谁啊？再说你这发烧的毛病都好了几年了，怎么又犯？就你身上那疤，烙的时候得多疼？就那么疼，你还忘不了他。&rdo;&ldo;痛是深刻。&rdo;蒋捷呢喃般轻应。&ldo;什么？反正啊，明知道自己一想他就出问题，就得管着自己点儿。他周正怎么能好上天，非想他不可？地球缺谁不转啊？&rdo;蒋捷的脸埋在大衣里，偷偷地笑了。想他不是因为伤心，回忆里也有香甜。时光不停止，生活总要继续。他是个向前看的人，只是他的身体，他的精神，都那么习惯了周正的陪伴，要忘记，不是一朝一夕。既然不后悔，又为什么要费力地忘却呢？夜色沉静，蔓延着记忆的香气。蒋捷翻了个身，静夜里，仍然睁着清醒的双眼。他的手伸到枕头下，摸到一本杂志，手指在枕下，慢慢地，反复地，抚摸着封面，那里是周正接受采访时拍的照片，还是很欠扁的一付不可一世的模样，蒋捷想着想着，笑了。不对，不对，他是那么自信坚定，气度不凡，眉眼间都是那种唯独周正才有的，威风。蒋捷的眼睛落在杂志的一角，那里是周正抱在胸前的一双手。掖在臂弯处的左手的小指头，在闪光灯的照耀下，有一点银色的光，尽管不甚清楚，可蒋捷还是能辨认出，是那只叫做&ldo;长夜未央&rdo;的，白金指环。&ldo;怎么上班了？烧退了吗？&rdo;小钟在电话里的声音带着关切。&ldo;嗯，好了。&rdo;蒋捷歪头夹着电话，手上忙着把文件订在一起。&ldo;那就别想他了，省得自己遭罪。&rdo;&ldo;哪有那么严重？&rdo;大部分的时候，他都还能控制，只有积压得太沉重不能负荷，身体才会抗议。&ldo;什么时候下班？我请你出去。&rdo;&ldo;不行，我答应了爸爸回家吃饭。&rdo;&ldo;是这样啊？那下次吧！多吃饭，多睡觉。&rdo;&ldo;你当我是猪？&rdo;&ldo;你别打岔，少抽烟，少瞎想。&rdo;&ldo;好啦！结了婚的男人都这么啰唆吗？&rdo;&ldo;我还没说完呢！别替同事赶报告，他们就欺负你老实！&rdo;&ldo;打住，我在上班呢！没时间听你说教。下次聊吧！&rdo;蒋捷无奈笑着，挂断了电话，把手里的文件归类放在桌子上方的文件柜。同事史提文正经过他的身边，友好地说：&ldo;下班时间！jay，过个愉快的夜晚！&rdo;&ldo;我会的，谢谢。&rdo;蒋捷微笑着回答。天气一冷下来，&ldo;强记&rdo;的汤粥生意就很好。外卖的窗口排了不短的队，还好因为汤水都是事前做好的，打包的速度很快，等的时间倒也不长。蒋捷站在队伍里，一边想着白天做的报告里，数据上好象犯了错。忽然对面传来一声低呼：&ldo;蒋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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