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一百十九回 假投降巧计成虚话 再受禅依样画葫芦（第1页）

钟会请姜维商议如何收捕邓艾的策略，姜维说：“我们可以先让监军卫瓘去收捕邓艾，如果邓艾杀了卫瓘，那他的反情就确凿无疑了。然后将军您再起兵讨伐他。”钟会大喜，于是命令卫瓘带领数十人进入成都，收捕邓艾父子。卫瓘的手下人阻止他说：“这是钟司徒的计策，要让邓艾杀了你，以此来证实他的反情。你千万不能去。”但卫瓘说：“我自有妙计。”他于是先出二三十道檄文，声明奉诏收捕邓艾，其余的人一概不究。如果早来归顺，爵赏如先前一样，敢有不出面者，灭三族。随后他准备了囚车两辆，连夜赶往成都。

等到鸡鸣时分，邓艾的部将看到檄文后，都来到卫瓘马前投拜。当时邓艾还在府中未起床，卫瓘带着数十人突然闯入，大呼：“奉诏收捕邓艾父子！”邓艾大惊，滚下床来，被卫瓘呵斥武士绑在车上。邓艾的儿子邓忠出来询问，也被捉住，同样绑在车上。府中的将吏大惊，想要动手抢夺，但早望见尘头大起，哨马报说钟司徒的大兵到了，于是众人各自四散奔走。

钟会和姜维下马进入府中，看到邓艾父子已经被绑缚。钟会用鞭子抽打邓艾的头并骂道：“你这个养牛的小子，怎么敢如此无礼！”姜维也骂道：“你这个匹夫，冒险侥幸成功，也有今天吗！”邓艾也大骂不止。钟会将邓艾父子送往洛阳。

钟会进入成都后，完全接管了邓艾的军马，威声大震。他对姜维说：“我今天才实现了平生的愿望！”姜维说：“过去韩信不听蒯通的建议，结果在未央宫遭遇祸患；大夫文种没有听从范蠡的劝告退隐五湖，最终只能伏剑自杀。这两个人功名显赫，却因为对利害不明察，不能及早预见而遭遇不幸。如今你大功已成，威震主上，为何不退隐江湖，登上峨嵋山，追随赤松子云游四海呢？”钟会笑道：“你说得不对。我年纪还不到四十岁，正打算进取天下，怎么能现在就做这种退隐的事情呢？”姜维说：“如果你不打算退隐，那就应该及早图谋良策。这是你的智力和能力所能做到的，不用我这个老人家多说了。”钟会抚掌大笑说：“伯约你真是了解我啊！”从此两人每天商议大事。

姜维秘密给后主刘禅写信说：“希望陛下能够忍受数日之辱，我将使国家转危为安，日月重光。一定不会让汉室最终灭亡。”

此时钟会正与姜维密谋反叛，忽然有人报告说司马昭有书信送到。钟会拆开书信一看，信中说：“我担心你收捕邓艾不下，所以我亲自带兵屯驻在长安。我们相见的日子不远了，因此先写信告诉你。”钟会大惊道：“我的兵力比邓艾多几倍，如果只是要我擒拿邓艾，晋公知道我一个人就能办到。如今他亲自带兵前来，这是怀疑我啊！”于是他与姜维商议对策。

姜维说：“如果君主怀疑臣子，那么臣子必死无疑。你没看到邓艾的下场吗？”钟会说：“我已经决定了！如果事情成功，我们就能得到天下；如果不成功，我们就退守西蜀，也不失为像刘备那样的割据一方。”姜维说：“最近听说郭太后刚刚去世，我们可以假称太后有遗诏让我们讨伐司马昭，以此来定罪他弑君的罪行。凭借你的才能和中原的兵力，我们可以轻易席卷天下。”钟会说：“伯约你应该当先锋。事情成功后我们同享富贵。”姜维说：“我愿意效犬马之劳。但我担心其他将领们不会服从。”钟会说：“明天是元宵佳节我们可以在故宫大张灯火请诸将饮宴。如果有不从的就全部杀掉。”姜维心中暗喜。

第二天钟会和姜维二人请诸将饮宴。酒过数巡后钟会执杯大哭。诸将惊问其故钟会说：“郭太后临崩前有遗诏在此。因为司马昭在南阙弑君大逆无道早晚将要篡夺魏位所以命我来讨伐他。你们各自签名共成此事。”众人听后都大惊失色面面相觑。钟会拔剑出鞘说：“违令者斩！”在钟会的威胁下众将只得签名画押被迫参与反叛。之后钟会将诸将软禁在宫中并布下重兵严加看守防止他们逃跑或反抗。姜维看到有些将领仍然不服从命令就建议钟会将他们活埋。钟会说：“我已经命令士兵在宫中挖了一个大坑并准备了几千根大棒。如果有人敢不从命令就打死他们然后埋进坑里。”

当时，钟会的心腹将领丘建也在场——丘建原是护军胡烈部下的旧人，当时胡烈也被监禁在宫中。丘建于是秘密将钟会的话告知了胡烈。胡烈大惊，含泪告诉丘建说：“我的儿子胡渊领兵在外，他怎么会知道钟会有这样的心思呢？你可以念在过去的情分上，给我透个消息，我即使死了也没有遗憾。”丘建说：“恩主请放心，我会想办法的。”于是他出去告诉钟会说：“主公将诸位将领软禁在宫中，饮食不便，可以让一个人往来传递消息。”钟会一向听信丘建的话，就命令丘建去监督。钟会吩咐说：“我把重要的事情托付给你，你千万不要泄漏。”丘建说：“主公请放心，我自有严密的办法。”丘建暗地里让胡烈的亲信进入宫内，胡烈把密信交给那个人。那个人拿着信火赶到胡渊的营中，详细讲述了事情经过，并呈上了密信。胡渊大惊，于是遍示各个营寨，让大家知道这件事。众将大怒，急忙来到胡渊的营中商议说：“我们即使死，也不愿意跟随反臣！”胡渊说：“正月十八日，我们可以突然攻入宫内，就这样行动。”监军卫瓘非常高兴胡渊的计策，立即整顿了人马，让丘建传话给胡烈，胡烈再告知诸位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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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钟会请教姜维说：“我晚上梦见数千条大蛇咬我，这是什么吉凶预兆？”姜维说：“梦见龙蛇，都是吉庆的征兆。”钟会听了很高兴，相信了姜维的话。于是他对姜维说：“武器已经准备好了，我想放诸位将领出来问问他们的意见，你看如何？”姜维说：“这些人都有不服从的心思，久了必成祸害，不如趁早杀了他们。”钟会听从了姜维的建议，立即命令姜维带领武士去杀众位魏将。姜维领命，正要行动，忽然一阵心疼，昏倒在地。左右的人扶起他，过了半天才苏醒过来。这时忽然有人报告说宫外人声沸腾。钟会正派人探听时，喊声大震，四面八方都有兵马来到。姜维说：“这一定是诸将作乱，可以先杀了他们。”忽然又有人报告说兵已经攻入宫内。钟会命令关闭宫殿大门，让军士上殿屋用瓦片击打，互相杀死数十人。宫外四面火起，外面的兵马砍开宫殿大门杀入。钟会亲自拔剑杀了数人，却被乱箭射倒，众将割下他的级。姜维拔剑上殿，往来冲突，不幸心疼又作了。他仰天大叫说：“我的计策没有成功，这是天命啊！”于是自刎而死，时年五十九岁。宫中有数百人死亡。卫瓘说：“众军各自回营所，等待王命。”魏兵争着要报仇雪恨，共同剖开姜维的腹部，现他的胆子大如鸡蛋。众将又杀尽了姜维的家属。邓艾部下的人见钟会、姜维已死，就连夜去追劫邓艾。早有人报告给卫瓘知道。卫瓘说：“是我捉拿了邓艾，如果现在留下他，我就没有葬身之地了。”护军田续说：“当年邓艾攻取江油的时候，想杀我田续，幸得众官求情才得免死。今天我应该报这个仇！”卫瓘大喜，就派田续带领五百兵士赶到绵竹，正好遇到邓艾父子被放出囚车，准备回成都。邓艾以为是本部兵马到了，没有作准备。等他想要问明情况时，已经被田续一刀斩杀。邓忠也在乱军之中被杀。

后人有诗叹邓艾说：自幼能筹谋策划，多谋善用兵。凝眸能知地理，仰面能识天文。马到山根断，兵来石径分。功成身被害，魂绕汉江云。又有诗叹钟会说：少年时就被称赞为早慧，曾作过秘书郎。妙计能倾覆司马氏政权，当时号称子房（张良）。在寿春多次出谋划策，在剑阁显示威武之势。但不学范蠡隐退江湖，最终游魂悲叹在故乡。又有诗叹姜维说：天水地区夸耀他的英俊才华，凉州产出这样的异才。他的系谱从尚父（姜太公）那里传承下来，他的兵法术数秉承自武侯（诸葛亮）。他大胆无畏应该无所畏惧，他雄心壮志誓死不回。在成都身死的日子里，汉将们都为他感到悲哀。

再说姜维、钟会、邓艾等人已死之后，张翼等人也在乱军之中被杀。太子刘璿、汉寿亭侯关彝都被魏兵所杀。军民大乱，互相践踏而死的人不计其数。十天后贾充先到达成都安抚百姓出榜文使民心安定下来才逐渐恢复了秩序。他留下卫瓘镇守成都将后主刘禅迁移到洛阳去。只有尚书令樊建、侍中张绍、光禄大夫谯周、秘书郎郤正等几个人跟随刘禅前往。廖化、董厥都推托有病不能起身——后来他们都因为忧虑国事而死去了。

此时是魏国的景元五年，后来改为咸熙元年。在春季三月，吴国的将领丁奉看到蜀国已经灭亡，于是收兵返回吴国。中书丞华核上奏给吴主孙休说：“吴国和蜀国就像是嘴唇和牙齿的关系一样，唇亡则齿寒。我预料司马昭很快就会来攻打我们吴国，请求陛下加强防御。”孙休听从了他的建议，于是任命逊的儿子抗为镇东大将军，兼任荆州牧，驻守江口。又任命左将军孙异驻守南徐等各处隘口。又在沿江一带，屯兵数百营，由老将丁奉总督，以防备魏兵。

建宁太守霍弋听到成都不守的消息后，穿着素服向西大哭三日。诸将都劝他说：“既然蜀汉皇帝已经失位，我们何不赶快投降？”霍弋哭着回答说：“现在道路隔绝，我们还不知道主上的安危如何。如果魏主能够以礼相待，那么我们举城投降也不晚。万一主上受到危辱，那么作为臣子，主辱臣死，怎么可以投降呢？”众人都认为他说得对，于是就派人到洛阳去打听后主刘禅的消息。

后主刘禅到达洛阳时，司马昭已经回朝。他责备刘禅说：“你荒淫无道，废贤失政，按理应该诛戮。”刘禅吓得面如土色，不知所措。魏国的文武百官都上奏说：“蜀主既然已经失去了国家，幸运的是他能够及早归降，应该赦免他。”于是司马昭就封刘禅为安乐公，赐给他住宅和每月的用度，还赐给他绢万匹和奴婢百人。刘禅的儿子刘瑶以及群臣樊建、谯周、郤正等人都被封为侯爵。刘禅感谢恩典后就出了宫。司马昭因为黄皓祸国殃民，就命令武士把他押到市曹去处以凌迟之刑。这时霍弋打听到刘禅受封的消息后，就率领部下军士来投降。

第二天刘禅亲自到司马昭的府下去拜谢他。司马昭设宴款待他，并先让魏国的乐舞队在席前表演蜀国的歌舞。蜀国的官员们看到这些都很感伤，只有刘禅脸上露出高兴的神色。司马昭又命令蜀人扮演蜀国的歌舞在席前表演，蜀国的官员们都忍不住泪流满面，而刘禅却嬉笑自如。酒喝到一半的时候司马昭对贾充说：“一个人竟然可以无情到这种地步！即使诸葛亮还在世也不能辅佐他长久保全国家更何况是姜维呢？”然后他又问刘禅：“你很想念蜀国吗？”刘禅回答说：“这里很快乐，我并不想念蜀国。”过了一会儿刘禅起身去换衣服郤正跟到厢房下对他说：“陛下刚才怎么能说不想念蜀国呢？如果晋公再问起你应该流着泪回答说：‘先人的坟墓都远在蜀地我心中感到悲伤每天都想念蜀国。’这样晋公就一定会放陛下回蜀国了。”刘禅牢记了这句话并回到席上。酒快喝醉的时候司马昭又问：“你很想念蜀国吗？”刘禅就按照郤正教他的话来回答并且想要哭却没有眼泪只好闭上眼睛。司马昭说：“你这话怎么像是郤正说的呢？”刘禅睁开眼睛惊讶地看着司马昭说：“确实就像你说的那样。”司马昭和左右的人都笑了起来。司马昭因此非常喜欢刘禅的诚实并不再怀疑他。后人有诗感叹道：在异乡寻欢作乐笑颜开展丝毫不念及危亡之悲。在快乐中忘记了故国之事由此可知刘禅真是个平庸之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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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大臣因为司马昭收复蜀国有功于是尊他为王并向魏主曹奂上表奏请。当时曹奂虽然名为天子但实际上没有实权政事都由司马氏掌控他不敢不从于是就封晋公司马昭为晋王追谥其父司马懿为宣王其兄司马师为景王。司马昭的妻子是王肃的女儿她生了两个儿子：长子叫司马炎他身材魁梧头长到地上两手长过膝盖聪明英武胆量过人；次子叫司马攸他性情温和恭敬节俭孝顺友爱司马昭非常喜欢他。因为司马师没有儿子所以就把司马攸过继给他作为后代。司马昭常说：“这天下是我哥哥的天下。”于是司马昭受封为晋王想要立司马攸为世子。但是山涛劝谏说：“废长立幼是违背礼法的会带来不祥。”贾充、何曾、裴秀等人也劝谏说：“长子聪明神武有越世人的才能众人对他的期望很高他的相貌也非凡不是人臣之相啊。”司马昭犹豫不决。太尉王祥、司空荀顗等人也劝谏说：“前代立幼子为君往往导致国家动乱。希望殿下能够三思。”于是司马昭就立长子司马炎为世子。

大臣们上奏说：“当年在襄武县，天降一人，身高二丈多，脚长三尺二寸，白苍苍，穿着黄色单衣，裹着黄头巾，拄着藜头拐杖，自称说：‘我是民王。现在来告诉你们：天下将换主人，很快就会见到太平。’此人在市场上游行了三天，忽然不见了。这是殿下的吉兆。殿下可以戴十二旒的冠冕，建立天子的旌旗，出入时警戒清道，乘坐金根车，备齐六匹马，晋升王妃为王后，立世子为太子。”司马昭心中暗喜，回到宫中，正要吃饭，忽然中风不能说话。第二天，病危，太尉王祥、司徒何曾、司马荀顗以及诸位大臣入宫问候，司马昭不能说话，用手指着太子司马炎而死。当时是八月辛卯日。何曾说：“天下大事，都在晋王手中。可以立太子为晋王，然后再举行葬礼。”当天，司马炎就即位为晋王，封何曾为晋丞相，司马望为司徒，石苞为骠骑将军，陈骞为车骑将军，追谥父亲为文王。安葬完毕，司马炎召来贾充、裴秀入宫问道：“曹操曾经说过：‘如果天命在我，我就做周文王吧！’果真有这件事吗？”贾充说：“曹操世代接受汉朝的俸禄，担心人们议论他篡位，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这是明确教导曹丕做天子。”司马炎说：“我的父亲与曹操相比如何？”贾充说：“曹操虽然功盖华夏，但百姓畏惧他的威严而不怀念他的恩德。曹丕继位后，劳役百姓非常重，东西奔波，没有安宁的时候。后来我们的宣王、景王，屡建大功，广施恩德，天下归心已经很久了。文王吞并西蜀，功盖天下，哪里是曹操可以比拟的？”司马炎说：“曹丕尚且继承汉统，我难道不能继承魏统吗？”贾充、裴秀二人再拜上奏说：“殿下应当效法曹丕继承汉统的先例，重新修筑受禅坛，向天下宣布，以即皇帝位。”司马炎非常高兴，第二天带剑入宫。此时，魏主曹奂已经连续几天没有上朝了，心神恍惚，举止失措。司马炎直接进入后宫，曹奂慌忙从御榻上下来迎接。司马炎坐定后，问道：“魏的天下，是谁的功劳？”曹奂说：“都是晋王父祖的恩赐。”司马炎笑着说：“我看陛下，文不能谈论治国之道，武不能经邦治国。为什么不让有才德的人来主持国家呢？”曹奂大惊，吓得说不出话来。旁边有个黄门侍郎张节大声喝道：“晋王的话太过分了！当年魏武帝皇帝，东征西讨，南征北战，非常不容易才得到这个天下。现在天子有德无罪，为什么要让给别人呢？”司马炎大怒说：“这个社稷是大汉的社稷。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自立为魏王，篡夺了汉室。我祖父三代辅佐魏国，得到天下的，不是曹氏的才能，实际上是司马氏的力量，四海之内都知道。我今天难道不能继承魏的天下吗？”张节又说：“你想做这件事，就是篡国之贼！”司马炎大怒说：“我是为汉家报仇，有什么不可以！”他命令武士将张节乱棍打死在殿下。曹奂哭着跪下求饶，司马炎起身下殿而去。曹奂对贾充、裴秀说：“事情已经紧急了，怎么办？”贾充说：“天数已经尽了，陛下不能逆天而行，应当按照汉献帝的先例，重新修筑受禅坛，准备大礼，将禅位让给晋王。这样既符合天意，又顺应民情，陛下可以保证没有忧患了。”曹奂听从了他的话，于是命令贾充修筑受禅坛。在十二月甲子日这一天，曹奂亲自捧着传国玉玺，站在坛上，召集文武百官。后人有诗叹息道：魏吞汉室晋吞曹，天运循环不可逃。张节可怜忠国死，一拳怎障泰山高。然后请晋王司马炎登上坛，授予他大礼。曹奂走下坛，穿着公服站在群臣的位。司马炎端坐在坛上，贾充、裴秀站在左右两侧，手执宝剑，命令曹奂再次跪拜在地听命。贾充说：“自从汉建安二十五年魏接受汉的禅让以来，已经过去四十五年了。现在天命永终，天命在晋。司马氏功德隆重，可以即皇帝正位，以继承魏的统绪。封你为陈留王，迁出京城去金墉城居住，即刻启程，没有宣诏不许入京。”曹奂哭着拜谢而去。

太傅司马孚在曹奂面前哭泣叩拜说：“我身为魏国的臣子，始终不会背叛魏国。”司马炎看到司马孚这样，就封他为安平王，但司马孚没有接受封赏就退下了。这一天，文武百官在坛下再次叩拜，高呼万岁。司马炎继承了魏国的统绪，国号改为大晋，年号改为泰始元年，并大赦天下。于是，魏国就此灭亡。后人有诗叹息道：晋国的规模如同魏王，陈留的踪迹好似山阳。再次上演受禅台前的事，回当年，只是自伤。

晋帝司马炎，追谥他的祖父司马懿为宣帝，伯父司马师为景帝，父亲司马昭为文帝，并设立七庙来祭祀祖宗。这七庙分别是：汉征西将军司马钧，司马钧生了豫章太守司马量，司马量生了颍川太守司马隽，司马隽生了京兆尹司马防，司马防生了宣帝司马懿，司马懿生了景帝司马师和文帝司马昭。这就是七庙的来历。

大事已经安定下来后，司马炎每天上朝商议讨伐吴国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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