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未曾毁去,那你便只能是我的,天意!”眼神阴鸷的看着骑在马上仍旧挺拔的秦衍,眼中的占有欲又盛了一分。
南诏蛮夷,她又是公主的身份,纳几个男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第一眼看见秦衍时她便起了占有之心,那个男人外表虽然冷峻,可一旦爱上便是生死不能离弃,这才让她祭出了非常珍贵的枯媚。
还是花浔,他的温暖也是她最想要的。可是该死还有个花露分去了他大半的心思,她绝不能容忍,绝不。
东楚兵将越战越勇,南诏兵死伤无数正在后退,已经被东楚兵得了势。
阮落微敛了心思,看着大势已去,又看了一眼秦衍,阴沉着下令,“退回冥王泽去!”自已调转马头,策马先行。
诏兵如潮水一般退了去,秦衍眼芒锋利四顾,敏感到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瞬间从马背上腾起身,踩着树冠往诏兵退处疾驰而过,追至冥王泽前,未见异样,怏怏而归。
东楚兵正在清理战场,虽死伤些人马,却远远少于诏兵。
“收兵!”秦衍一声令下,和祁殇一前一后回了栖霞关。
自此,祁殇投于秦衍帐下,秦衍以礼待之。
祁殇自幼便熟读治国之策,间或也读些兵书。他在秦衍帐下尽心尽力,后来无数场战役中亏得有他相助,秦衍才能前后兼顾,不尝败绩。
未央未回蝴蝶谷,而是转道去了南诏西南山谷的大营,趁着两军交战将大营仔细的寻了一遍,却并未能寻到三人踪迹。
她微微有些惊讶,暗忖着三人可能的去处,一边想着一边出了南诏大营又回了蝴蝶谷。
花浔看她回来稍稍安下些心,又给她诊了一回脉,身子仍是虚些。“别吃露儿给你的那些杂七杂八的补药,你所练内功特殊,身子虽弱却是健康的,无需但忧。”
未央一边喝着花露刚泡给她的养颜花蜜,一边笑眯眯的点头不语。那带着花香的甜水满足了她的胃口,心下十分的愉悦。
花露也捧了一杯在旁边正喝,听着花浔的话瞪大了眼睛刚想嗔怪,却看见未央脸上的欢愉,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拉着自已的椅子往未央身边靠了靠,示威的向着花浔扬了扬手上的杯子。
花浔看着两个人同样清丽干净的容貌,心里十分的开怀。半晌后低下头仍旧去读手上的书,可眼中的温柔渐渐的溢了出来。
傍晚,花浔正在指点未央修习内功,花露做好了晚膳来唤二人吃饭。
蝴蝶谷向来神秘,谷中也只有他兄妹二人过活,所有的杂事都是兄妹二人自已动手。
花浔喜欢茶花,后园里植满了各色极品茶花,他沉迷于此,所培植的品种世间难寻。花园外种着些草药和不知名的树种,养了很多鸟雀,日间在此盘旋飞舞,倒也热闹。
花露在谷中后山种了很多花,专养蝴蝶。这一手技巧无人传授,自小翻着先祖留下来的方法,边养边学。她拿各种花蜜调制茶饮,摘新鲜的花朵做饼,又或制成干花填了枕头,竟是一室清香。
花浔不喜甜食,也不爱她的鲜花饼;表姐阮落偶然有来,总是霸占着浔哥哥不让她靠近,她也不愿意拿所制的好东西给她。到后来只要阮落一来,花露便急急忙忙收起所有平日里的东西,自已也藏进后山不肯回来。
如今来了一个如花一般娇美的姐姐,整日里和她疯在一处,竟是从来不曾有过的快乐,她便使尽浑身解数,恨不能把自小到大存下的所有好东西都给了未央才罢。每日变着法子给她做些听也未曾听过养颜补品,花浔时常瞧着二人捧着小盅在吃,劝了几回根本不听,他也只能任着她俩胡闹。
未央一向浅眠,自从入谷花浔诊出了她的毛病后,花露折腾了半日,用往日里晒干的花瓣给她装了个枕头放在床上,睡了几日后才觉出管用,夜间梦少了,也睡得沉些。平日里更是手把手教她拿各样花瓣制香,随随便便填了一个荷包便能不被蚊虫叮咬,有用至极。
三人在堂中刚刚坐下,廊下的风铃便响了。
“噢,又来了!”花露一手扶额满脸的愤怒。
未央瞧她巴掌大白嫩的小脸上满是怒气,好笑的去扯那只手,温声询问,“是谁又来了?”
花浔脸色一敛,眼中温柔的笑意收了收,“你们两个快吃饭!”起身先叹了口气,又整理了衣裳往外便走。
未央瞧了瞧已经出去的花浔,还没等开口询问,但听见花露一声哀嚎。
“唉呀,好好的一顿饭又搅和了!”花露看着盘中的几道菜色,眼中的光彩已经沉了下去,举筷不定。忽然又像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狠狠的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边咀嚼边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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