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衡之:‘哦,无涯,我亲爱的无涯——’白无涯:‘哦,衡之,我亲爱的衡之——’继而抱头痛哭,异口同声,‘不,这险恶的人世间,为何要将我们分开——’云奚就掰他们手指,呱唧呱唧笑,就给你们分开,就分开。而分开之后,他们两人,还都需要将深爱埋在心底。明明是相爱之人,却因背负着世俗的谴责和道德的压迫,注定只能深埋在旁人看不到的心底。一个,要对他这光明正大夺走心爱之人的坏傻子,装作倾心相许,方能寻觅再见心爱之人的契机。一个,想逃却逃不掉,不得不委身于他,强装平静,还要看着心爱之人假意曲意奉承。如果自己不是那个坏蛋,怕都要为他们痛哭流涕。想到这里,云奚已经忍不住他满心的感叹了。他看着太傅身边那清浚挺拔的身影,感叹道:“是怎样的禁忌之恋,是怎样难以述说出口的爱啊!”云奚的旁边坐着的是位锦衣公子,他凑过来,问道:“什么爱?什么禁忌?你在说什么呢?”云奚意味深长地摇头,“你不懂,我的快乐你不懂。”那人发出狐朋狗友的不甘咆哮,“怎么,成了婚不与我玩也就算了,挺长时间不见了,一见面就孤立我。”顿了顿,又发出狐朋狗友的猥琐低笑,“我给你那东西,可还留着?照着那式子,可还快乐?”云奚:“…”哦对,那两个连在一起的瓷制小人便是这人送的。云奚发誓他真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没想,但被这么那么一说,眼前就突然浮现卿衡之被他强行摁在身子下面,逼着暖床睡觉的样子。衣衫半解,活色生香。以至于方才想象中卿衡之与白无涯难舍难分的模样,都苍白碍眼起来。似乎不怎么期待了。怎会如此?云奚大惊失色,不!他的初心!他的坚持!他的使命!他人都傻了,“司命司命司命司命!”司命:“我在我在我在,怎么了?”云奚急得嗷嗷的:“帝君他勾引我!他不讲武德!”司命:“…”司命看了看坐得离云奚起码隔了五六七八个人的卿衡之,再看了看自己周边少说七□□十个神情各异的仙友,默默地将情劫话本子关上,露出个艰难的笑。作者有话要说:仙君们:…我感到害怕——月底啦,敲碗碗(灰头土脸地抓住裤脚,孩子…孩子饿了……——归属若何,唯志所谋!举大事者莫不有择与苦痛摧折也!傲立者跳跋淖而行——转折——这个冬天,就让我的胸怀温暖你们~我的臭宝们~昭和1个地雷~纯读者.阳光男孩1个地雷~凵5瓶营养液~uauauaua~男人,不要再伤害我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被众仙友围观一事,云奚毫不知情。毕竟更迫在眉睫的是,他发现自己被勾引了。还不知道被勾引多久了。…他的道心甚至也因此,不坚定地动摇了。云奚!不至于啊!你清醒一点!那可是帝君啊!在云奚还是一颗小石头时,十分害怕月老养的王八,而月老告诉他一个至理名言,就,害怕的事情多看看就不害怕了,喜欢的事物多喜欢喜欢也就不喜欢了。以此类推,道心崩着崩着,也就习惯了…啊不是,他的意思是,多想想多看看,也就不至于被吸引了。云奚握着一杯酒,就开始面色冷静地仔细回想。首先想到的,是卿衡之的腰。中衣太透,映着烛光,就能看到卿衡之清瘦而漂亮的腰线。这人穿着麻袋般的官袍都不显肥胖,故而摸着他腰,啊不,摸着良心说,确实细韧。再仔细地回想。想到卿衡之的唇。每次他去凑过去贴贴或者翻滚,都会有闷哼声从中溢出。当时不觉得,但现在想想,绝对就是故意的。他又不重!再再仔细地回想。想到卿衡之的温度。——好了,停,不能想了。已经确定了,他的道心崩塌得不是一点两点。云奚深吸一口气,决定出去静静,顺便吸收一番日月之精华,端正自己的态度,摆正自己的位置。当然,出去之前,没忘问那位狐朋狗友再捣鼓几个同款瓷人。行在金桂树下,走在晚风里,云奚倔强地抬起头,再悲伤地垂颈,倔强地再抬起头,再再悲伤地垂颈…就瞧见个面目陌生的、矮矮的公子哥,拦在前边,正盯着自己。不怀好意四个大字就差没写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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