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29章（第1页）

“小妖，本王不会害你，希望你能明白！”东离墨谷说罢，整理了一下朝服，然后大步走向另一条路。天空彻底明亮起来，秦小妖站在宫门口等的脚都麻了，才看到朱嬷嬷姗姗来迟。“墨王妃见谅，太后方才起来，老奴实在脱不开身，让王妃久等了……”朱嬷嬷一来便朝着秦小妖行礼，口中的话却让秦小妖说不出半分不妥。毕竟，谁敢挑太后的不是，况且太后两年前对她也算有知遇之恩，所以，不管这是不是下马威，秦小妖都得受着。“朱嬷嬷说得哪里话，太后身子要紧，小妖等上一会不碍事的……”秦小妖哪里敢真让朱嬷嬷行礼，朱嬷嬷可是跟了太后一辈子，身份虽说还是宫女，只是身份可比一般宫女高了不止一星半点，当即上前，拉了朱嬷嬷一把。朱嬷嬷顿时心底慰贴不少，起了身来，笑着引了秦小妖进去。“两年不见，王妃倒是依旧，只是比初见时又好看了一些……”走在长长的阶梯上，朱嬷嬷细细打量秦小妖，眼底闪过一抹可惜。“朱嬷嬷惯会笑话小妖的，倒是朱嬷嬷，许久不见，倒是与两年前并无差别……”秦小妖嘴甜的紧，并未发现朱嬷嬷眼底的异常。两人一番奉承这才扯到正题，“不知太后近来可好？”“不怎么好。”提起太后，朱嬷嬷神色有些寂寥起来，“太子身子一直不好，早年间落了病根，如今老了发病起来倒是气势汹汹的……”“太后洪福齐天，会好的……”秦小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干巴巴的开口。“但愿吧！”两人路过御花园时正好被一身穿锦衣，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女拦住去路。“你就是墨王妃？”少女声音清脆，犹如黄鹂唱歌，让人眼前一亮。秦小妖被吓了一跳，抬头看去，正对上一双黑黝黝充满好奇的双眸。“老奴见过九公主！”朱嬷嬷下意识的行了一礼，这才开口，“公主不在宫里听夫子讲课，跑到这御花园作甚！”九公主不高兴的噘嘴。“还不是皇叔一直将皇婶捂的紧，本公主好奇啊！不过如今总算见到真人了，皇婶，你好漂亮，怪不得皇叔这般紧张你！”九公主心无城府，说话也是爽快，前一秒还不高兴的嘟囔，后面便又兴奋起来，其变脸成都让人叹息。秦小妖淡淡一笑，突兀有些羡慕九公主的单纯。“九公主长大会更漂亮的！”秦小妖笑笑，也知不能耽搁了太后那头。好在朱嬷嬷是个会看眼色的，瞧着九公主大有拉住秦小妖促膝长谈的打算，当即开口道，“九公主，太后可还等着呢……”“本公主要一起去，本公主也是许久不曾去看皇奶奶了……”九公主一锤定音，拉着秦小妖便往前走去。秦小妖无奈看了朱嬷嬷一眼，朱嬷嬷只得摇头，几人很快朝到了承乾宫。宫外嬷嬷见了朱嬷嬷几人当即行礼，朱嬷嬷颔首还没开口。九公主已经飞扑进房，然后欢快的声音从她口中发了出来。“皇奶奶，清絮想死你可……”接着便是太后故作生气的声音，“想哀家却不来看哀家，怎么你是觉得哀家老了吗？”“怎么会……”九公主当即摇头，随即急忙解释道，“还不是母妃不让清絮出门……”“好了，你母妃也是为你，就你这性子，也不知谁能降服的了你。”太后宠溺笑笑，朱嬷嬷进门朝着太后点了点头。“小妖来了，快进来吧！”太后一听秦小妖来了，当即起身，想要出门迎接。门外秦小妖该没收敛好自己表情便不得已迎了上去。“太后金安！”太后站定脚步，看着神色恭敬的秦小妖，眸中闪过一抹怜惜，“你这孩子，与哀家怎么倒生分起来了……”试探“礼仪不可废，太后怜惜小妖，小妖可不敢托大！”秦小妖这话可不是奉承，两年的美梦，几月的波折，使得秦小妖看清了很多东西。太后久居深宫，见到自己喜欢的后背难免纵容一些，只是再纵容也是建立在后辈守礼，懂得进退上……“罢了，就你嘴犟，来，让哀家瞧瞧……”太后嗔怒一句，亲手扶了秦小妖起身，这才细细打量着她，见她眉眼温顺，神色平静，眉宇间一点朱砂突显妖治，不由叹息，这副容貌，就算不是看重其他，是男人也该多看上两眼的。“清减了……也懂事不少！”太后怜惜开口，看着秦小妖的眸光却没有丝毫变换。“太后！”秦小妖突然哽咽，好像太后的一句话触动了她什么机关一般。接着又快速低下头去，好像生怕别人看见她的狼狈一般。“小妖可曾后悔？”太后叹息，伸手拉了她往圆桌走去。秦小妖垂眸，苦笑一声，“后悔又能如何？”“唉……小妖若是想要离开，哀家柯做的了这个主。”太后看似一切为秦小妖打算，只是前尘往事成空白的秦小妖如今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抱有怀疑态度，听闻太后如此，当即跪了下去。“小妖……小妖……”她一连几个小妖，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太后不免有些失望，“罢了，倒是哀家自作多情了……”“是小妖不知好歹惹太后生气了……”秦小妖连忙接口。“哀家没有怪你，只是如今白玉莲入府，你便如此，往后还有更多的人入府，你又当如何，小妖，哀家老了，护不了你多时了……”太后叹息起来，自打白玉莲入府。关于墨王妃的丰功伟绩一直在坊间传闻，佟贵妃为此来找过她几回，每次她都装傻充愣，此次，却是又有人来访……“太后……”秦小妖心底复杂，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身边的人所有人都带着面具，秦小妖已然分不清该信谁了……“起来吧！地上凉！还没用早膳吧，既然来了便一起吧！”两人说话间，圆桌上已摆满了各类吃食，太后坐了下来，朱嬷嬷当即取了盆子让她净手。“小妖谢太后体恤！”秦小妖应着起了身来，站在太后跟前着手为她布菜。九公主坐在一旁不高兴的嘟着嘴，似乎在怪两人的忽略，朱嬷嬷无奈笑笑，跟着舀了一碗燕窝给她，“九公主快吃吧！”“嗯……”九公主莫名红了脸，一边舀着眼前燕窝，一边还偷偷的打量秦小妖。听方才两人对话，怎么感觉皇叔对皇婶很不好的呢……“坐下一起用膳吧！”太后接过秦小妖舀的吃食，说了一句。“是，太后！”秦小妖点头，随即坐了下来，朱婆婆跟着给她端了一碗吃食。“有劳嬷嬷！”秦小妖客气开口，惹得太后不悦的凝了凝眉。饭桌上向来施行食不言寝不语，陪太后用膳，秦小妖感觉亚历山大。她向来不擅长讨好别人，今儿个也不过是强撑着。早膳之后，秦小妖奉命扶着太后去御花园消食，九公主原本也想去的，只是被柳妃身边的嬷嬷带走。御花园花朵千姿百态，红黄紫绿，百花争艳齐放的姿态莫名怕人心情好了不少。“再过些日子，这花怕是没得赏了……”太后边走边说，眸露寂寥。“太后说笑了，眼下才是初秋，待到了深秋，菊花便开始了，再后面便是梅花了……”秦小妖自是听出太后雨中寂寞，不由跟着反驳。太后笑笑并未说话。两人不知，御花园暗处有几双眼睛死死盯着秦小妖，好像恨不得从其中扒拉出一些什么出来。“你确定吗？”暗处，一身穿蓝衣，丰神俊郎的男子凝眉看着陪太后散步的秦小妖。“确定，听闻白家妹子便是险些折损在她的手中，那秦小妖绝对不像外面传言那般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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