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下腰笑着与锦心打招呼,态度熟稔却不会叫锦心反感,她骨子里挺傲气的一个人,对不上眼的人一句话都不屑说,按理她对步云大师也无甚印象,但见了他便觉着这老头人不错,此时笑着回礼,姿态沉静中带着娇俏,落落大方得恰到好处。
步云大师心中连连唏嘘,前世他见到的可不是这样啊,那家伙小嘴尖得带刺,半点亏不吃,着是温和沉静其实整个人就是一把刀,与贺时年的区别就是她把刀鞘藏在自己心里,收敛锋芒温和示人,而贺时年那把刀,刀鞘是她,不在她身边便锋芒毕露。
这小夫妻两个,当年把自己都逼得太紧了,如今这样一般缘法,与他们两个,何尝不是一桩幸事。
步云大师在心中轻叹了一声,似乎是随口与文老爷闲谈般地道“小施主眉目周正目光清明,日后必定一生顺遂、欢喜无忧。”
这话文老爷只在他与乘风道长口中听到过,听一次欢喜一次,心里也咬准了只信他们两个,此时听了喜道“你这样说,我就只听你的了。”
步云大师笑着摇了摇头,起身来道“我后屋里供了一尊药王菩萨,四姑娘去拜拜吧,清清静静地去,有什么话,与菩萨说,菩萨都会知道的。”
蕙心、澜心与未心同时动了动,步云大师又道“清清静静地去,若是不放心,带一个人守在门外也罢。”
文老爷迟疑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锦心便主动道“叫婄云与我去吧。”
文老爷知道婄云身上有两分功夫,微微放下些心,嘱咐她“跟好了姑娘,随时注意着,姑娘若是左右你仔细着些。”
“好了。”文夫人推了推他,也算是提醒,半打趣地笑着“要说对沁儿上心,婄云可比你上心百倍。你现在问沁儿上年吃的药方子她都能给你背出来,沁儿身边有婄云啊,她娘都少操了多少心呢。”
文老爷总归是不放心女儿,他这四女自幼体弱,他当什么似的捧着护着,就怕她经了一点风雨受了伤,自幼身边从没离过家人,这会要她单独去一个地方,即便是在同一个院子里,文老爷也不放心。
出他心里想的什么,步云大师微有些感慨,轻笑道“您尽管放心吧,我这院子素日都没什么人来,前后屋的距离,离得是很近的,有点声音咱们立刻就能听到。”
文老爷这才放下心,但着女儿在婢女的陪伴下缓缓离去的身影,还是忍不住了许久。
等彻底不见锦心的影子了,他哑声感慨道“我希望这一生,永远不用着沁娘这样背着我,离我远去。”
文夫人手中的帕子攥得愈紧,好久才道“咱们也进屋去吧。大师,这是我们家另外几个孩子,这是我的小姑和小姑家的孩子”
她素来擅长与人打交道,与步云大师还曾有过一面之缘,不一会就热络起来,步云大师大招大揽地把人都拉到了自己屋子,屋门一关,好家伙,一个也别想出去了。
文老爷与文夫人、文姝晴被他拉着说上话,那群小辈就只能乖乖坐着不敢动弹。
一面与三人叙话说起佛理,步云大师一面在心里夸自己你真是太棒啦
当代月老
这可不能叫别人知道,知道了还以为他向佛不坚叛变向道了呢。
一把年纪的老头在心里兀自腹诽着,心里比谁都年轻,一人绊住一屋子人的脚,真是以一当十。
后头小屋里,锦心刚一进去,就见后头窗户开着,贺时年猛劲冲她招手,一见面不见眼泪依依叙话,倒活像是要拉着十来年不见的媳妇去干什么事业一样。
锦心噗嗤一下,笑了,眼里那些酸意都憋了回去,走到那边脱下鞋子登着榻爬到窗边,贺时年从窗外一抱她,婄云与秦若在旁小心翼翼地托扶,就把锦心给“运”了出去。
这可算是个大工程,贺时年鼻尖都沁出汗来了,手上托着轻飘飘的媳妇跟托了座沉甸甸的金山矿山似的,倒是稳稳当当没抖一下。
他这几年在承恩公府、宫里明目张胆地熬炼筋骨,拉得动七力大弓,舞得起几十斤的大刀,个子也抽条得很快,他本就年长锦心三四岁,如今高出锦心好几个头去,抱她还不是轻轻松的
偏生就着一下子的功夫,三个人脑袋上都冒出汗了,生怕哪里一错手,就把人给摔了。
还是锦心自己好笑,贺时年给她穿鞋的时候便从袖子里掏出手帕给贺时年,又好容易从荷包里翻出一张给了秦若,婄云身上有帕子,她就没操心,伸出一根白生生的手指头戳贺时年的额头“能耐得你头次见面就带着我翻窗了。”
“哎哟,按您老人家这么说,咱们这回比从前还新鲜了呢。”贺时年笑吟吟地打趣着,似镇定自如,其实目光直直落在锦心身上,近乎贪婪地用目光摩挲着她的眉眼,不舍得挪开一瞬。
世间大喜,莫过于失而复得。
世间大悲,莫过于得而复失。
他用手指圈住锦心细细的、仿佛一折就断的手腕子,软声问“我婄云信里写,你过了年,身子好了许多了,怎么气色还是这样不好”
“头次见面就握人家的手腕,叫我爹爹到了有你的棍子吃。”锦心哼了一声,到底也想他想得紧,不忍他担忧难过,解释道“赶路赶得,歇两日便缓过来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的,贺时年眉心却还紧锁着,扣着锦心的脉半晌没吭声。
还是锦心作势恼了,一敲他额头,抽出手掐着腰道“怎么,好容易见了一面,我千里迢迢赶来了,你见面就要给我开药方子不成”
贺时年忙道“我哪敢啊。”
五月初的京都还是柳絮纷飞的时节,他眉眼间有几分无奈,知道锦心不愿与他多提身体之事,只能随她,但心中还是有一万分的放心不下,只能暂时压下。
他就立在这小院里,身后是纷飞的柳絮,一身淡青滚月白边的长衫上绣的也是柳枝,他郑重地向锦心行了一礼,眉目带笑,望着锦心的模样,一字字道“小生贺旭,字时年,祖籍金陵人士,见过姑娘。”
一瞬间,恍然间锦心好像回到那个金陵的春日,也是这样的柳絮纷飞,他们两个在郊外相遇,贺时年也是背着一身纷飞的雪白柳絮,向她这样行礼、介绍自己。
她顿了好一会,着贺时年眼中满满盈着的情意,忽然来了一句“我才明白,你上辈子见我第一面就没打好算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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