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煜眉头微蹙,一边沉思一边用手指轻轻敲击着身前舷墙,听姜泽的描述,数月前这里还算热闹,那么此时又因何毫无人烟?就算因昨夜对岸的战斗而致来往的行人与黔不敢踏足此地,那么驻守的军队又去了哪里?这种时候,不是更该加强守卫的吗?
虞煜在心底反复推算,皆不得其解,于是转身想要询问众人的意见,却见除武将依旧挺拔之外,文臣尽皆面色惨白,身形摇摇亦坠的在勉力支撑。
“这是怎么了?可是船上食物不洁所致?”
看着他们随时有可能跌倒断气的样子,虞煜吃了一惊,险些以为自己的船上被人投毒了。
“禀殿下,呕……”
傅泓年纪虽大,但此刻看起来却比其他文臣硬朗许多,见虞煜问,抬手揖礼以作答,只是一张口话未说完,就急冲冲的跑到船边扶着舷墙呕吐不止。
虞煜目瞪口呆且不明所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傅泓如此失态,从相处的这些时日来看,傅泓是一个虽然脾气有些暴躁但非常有偶像包袱的老头子。
平素十分注重自身所谓的名士仪态,就算在骂人的时候也是这样,在群臣议事时虞煜有幸见过他一边破口大骂一边风度飘逸的样子,不得不说那现场是十分的割裂。
而随着他的这个举动,其余文臣也再克制不住,甚至来不及告罪,就纷纷踉跄着奔到船侧狂呕,最离谱的是周围战船上的士卒也6续有人加入了这个搜肠刮肚的行列。
虞煜此刻才后知后觉,他们这是晕船了。
这些属臣都是跟随着原主从上京而来的,虽不全是土生土长的上京人,但到底出自北方的中原地带,也难怪会接连晕船的情况。
虞煜伤后虚弱,又接连辗转颠簸而导致精神不佳,故行船这几日一直在自己的船舱中休息,除了姜泽偶尔来汇报行船情况外再未召见任何人,众人俱在自己舱内休息,因此虞煜对他们晕船与否并不太了解。
今日靠近锦州渡,虞煜才第一次召见群臣共聚船头准备商议入主锦州的相关事宜,没想到都被晕船放倒了一片。
听着江面之上呕声不断,担心情况再度加剧后出现人员昏迷,虞煜只得放弃斟酌,下令让船只先行靠岸,同时让姜泽安排尚有战力的将士,做好停船靠岸后遭遇突袭的抵御准备。
姜泽领命而去,不多时就安排好了备战工作。
整个船队在姜泽指挥下变换了队形,打头阵的不再是虞煜所乘坐的巨型楼船,满载士卒的战船将楼船团团围护在船队的最中央,而行动迅捷的斗舰则驶在船队的最前端,全面形成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作战队形。
斗舰上的将士率先登上渡口,并迅对其周遭情况进行勘察,确认并无危险后挥动旗帜,示意整个船队可以靠向渡口。
历时七天七夜,再一次脚踏实地,莫说此前晕船的众人,就连虞煜也生出了一种终于落地的莫名感慨。
就地休息调整片刻之后,虞煜终于有精神近距离的打探这个曾和历州渡齐名的没落渡口。
其外观和历州渡相比没有太大的区别,但它所用的石材却明显要比历州渡多的多,缺乏维护的它看起来要比历州渡陈旧许多,但是它的坚固性却半点不输给一年一小修,三年一大修的历州渡。
哨所和瞭望台周边隐约散落着一些秽污,看起来也不像长期无人废置的地方,结合此前姜泽所说,虞煜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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