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 5章 楚怀民的第一次劳动（第1页）

随着年龄的增长，楚怀民开始能做一些简单的劳动。

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楚大山带着楚怀民来到了自家的田地。田地里的杂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向他们挑衅。那杂草肆意生长，高高低低，杂乱无章，像是一片绿色的海洋。

楚怀民小小的手紧紧握着锄头，那锄头的木柄粗糙而沉重，对于他纤细的手臂来说，显得格外吃力。

他吃力地举起锄头，一下又一下地锄向杂草，额头上很快就布满了汗珠。那汗珠一颗接着一颗，如同晶莹的珍珠，顺着他红扑扑的脸颊滚落，滴在干涸的土地上，瞬间消失不见。

他每一次挥动锄头，都要先深深地吸一口气，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锄头举起，再用力锄下去。锄头入土的瞬间，会出沉闷的声响，带起一小撮泥土和杂草。他的动作起初有些生疏和不协调，不是锄得太浅，杂草没被连根拔起，就是用力过猛，差点失去平衡摔倒。

这时，村里的几个小孩嘻嘻哈哈地路过，其中一个调皮的孩子指着楚怀民嘲笑他：“楚怀民，你这么小能干什么？别白费力气啦！”

其他孩子也跟着哄笑起来。他们的笑声尖锐刺耳，在空旷的田野上回荡。

楚怀民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眼神中没有丝毫的退缩和畏惧。他抿紧嘴唇，嘴唇因为用力而显得有些白，继续埋头干活，心里暗暗想着：“我一定能行，我要帮爹分担。我才不会被你们的嘲笑打倒。”

楚大山在一旁看着儿子，心中既欣慰又心疼。他走过去，轻轻擦掉楚怀民脸上的汗水，那粗糙的手指划过楚怀民娇嫩的肌肤，带着满满的父爱。他说道：“怀民，累了就歇会儿。”

楚怀民摇摇头，倔强地说：“爹，我不累，我能行。”

他的声音虽然稚嫩，却充满了坚定。他的眼神明亮而炽热，仿佛燃烧着一团不屈的火焰。

中午时分，烈日高悬，阳光如火焰般炙烤着大地。空气仿佛都被点燃，热浪滚滚袭来。楚怀民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湿透，贴在身上，那衣服的布料因为汗水的浸泡，颜色变得更深，勾勒出他瘦小的身躯。但他手中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歇，每一次挥动锄头，都能带起一小片尘土。他的双脚在土地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脚印，泥土沾满了他的裤腿。有时候，遇到顽固的杂草，他不得不蹲下来，用小手一点一点地拔掉，手指被草叶划出一道道细细的伤痕。

楚大山看着儿子如此执着，心疼地说：“怀民，咱们先吃点干粮，喝点水，休息一会儿。”

他从布包里拿出干粮，那干粮已经被压得有些变形，散着淡淡的麦香。楚怀民放下锄头，跟着父亲走到田边的树荫下。他大口大口地吃着干粮，干粮有些干硬，但他吃得津津有味。喝了几口水，那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清晰的水痕。

稍作休息后，又准备起身继续干活。楚大山拉住他说：“孩子，别太拼命，你还小。”

楚怀民坚定地回答：“爹，我多干一点，您就能少累一点。”

说完，便又走进了烈日下的田地。他的脚步有些蹒跚，但却无比坚定。

一天的劳动结束后，楚怀民的双手磨出了水泡，那些水泡晶莹剔透，有的已经破裂，露出里面鲜红的嫩肉，肩膀也酸痛不已。回到家中，他累得瘫倒在床上，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夜晚，楚怀民躺在床上，望着漆黑的屋顶，心里想着：“明天还会这么累吗？我真的能坚持下去吗？可是如果我不坚持，爹一个人得多辛苦。”

他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眠。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他脸上的疲惫和迷茫。第二天清晨，楚怀民被浑身的酸痛唤醒。他望着窗外，心中有过一丝犹豫，但想到父亲的辛苦，还是咬咬牙起身。他的动作缓慢而艰难，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一阵疼痛。

楚大山看到儿子的举动，惊讶地问：“怀民，你身体吃得消吗？要不今天在家休息。”

楚怀民摇摇头说：“爹，我没事，咱们走吧。”

他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却充满了决心。他们再次来到田地，楚怀民忍着疼痛，又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他的双手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但他依然紧紧握住锄头。然而，这天的劳动似乎比昨天更加艰难。楚怀民的双手因为水泡破裂，每一次握住锄头都钻心地疼。那疼痛如同电流一般传遍全身，但他依然一声不吭，默默地坚持着。汗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他也顾不得擦拭。

每当他锄完一小块地，都会直起腰，用手捶捶后背，然后望着自己的劳动成果，露出一丝满足的微笑。村里的小孩再次路过，看到楚怀民还在干活，嘲笑声又起：“这傻小子，还真能坚持。”

楚怀民听到了这些话，心中一阵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他强忍着泪水，没有停下手中的活。他的喉咙哽咽了一下，咽下了所有的委屈。

楚大山在一旁鼓励着儿子：“怀民，别理他们，你做得很好。”

夜幕降临，楚怀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他倒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他的呼吸沉重而均匀，脸上还带着一天劳作的疲惫。

楚怀民能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直保持这样的毅力和坚持吗？他的努力会带来怎样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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