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期觉得自己似乎又重新经历一遍逃荒的日子,他的喉咙干渴,总感觉一说话就能喷出火来。他干渴极了,迫切想喝下一口清凉甘甜的水,不,不要求干净,只要是水就行。
他低着头仔细搜寻,可是大地上到处都是干裂的口子,人走在路上满面尘沙,就是没有一滴水。再抬头,太阳火辣辣地挂在高空,万里无云,炙烤着大地,偶尔扬起的风同样充满了灼热,一点儿下雨的迹象都没有。
自己该这么办自己是不是要渴死了
穆子期渴着渴着突然觉得肚子极饿,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前胸贴着后背,似乎胃里有一张大开的嘴巴在贪婪地吸吮着什么,在他无法进食时,自己的内脏处于岌岌可危的状态。
不能让它吃我的内脏想到不知从哪里到的新闻,穆子期内心大吼。可是他全身无力,沉重的双腿让他想跑却也只能绝望地在原地等待。
这时,似乎有什么东西来咬他,他生气极了,我奈何不了肚子里的饥饿,难不成我还奈何不了你于是举起手中的木棒使劲地捶打这些不断出现的面孔,不顾他们狰狞的面容。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发现自己能动了。
他欣喜若狂,即便双腿沉重如铁,有着希望他内心也是喜悦的。
“大郎大郎”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让穆子期一下子惊醒过来。
穆子期睁眼,一眼就到头顶陈旧的帐子,再侧头一瞧,是老叶氏那熟悉的面容。
“阿奶”穆子期声音有着睡醒后的暗哑,他轻轻咳嗽一声,方才的梦境太过于真实,让他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老叶氏握住他的手,眼泪盈眶,低泣道“大郎不怕,咱们安全了,林县这里有水有粮,你不会再挨饿了。”
穆子期“嗯”了一声,忍不住咧开嘴巴笑道“阿奶,你别哭,咱们终于从那可怕的天灾中熬过来,都该高兴才对。对了,三郎和圆圆呢”
“人老了,眼窝子也浅。”老叶氏一听,忙用袖子随手擦干眼泪,笑道,“三郎他们还在睡呢,早晨醒来喝了一碗粥又睡下了,阿奶已经睡足眼了。”似乎出穆子期的疑问,她又说道。
“那陈香和瑞珠呢”
“中午醒过一次,如今还在睡。”
“那我睡了多久”穆子期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其实中途也醒来过一次,但他太困了,又翻身继续睡。
“快一天一夜,这次你的身子骨还是有些亏损,多睡觉好,还没到吃晚饭的时候。”老叶氏摸摸他的额头,万幸没有发热。
亏了他觉得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起码能捡回一条命。
穆子期微微一笑,他把房间大概打量了一下,发现这间房只有一张床、一张掉漆的四方桌,两张高低不平的圆凳,起来干净而陈旧。
他这是在客栈里,算一算,他们昨天中午交了每人高达五百文钱的入城费后,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家小客栈,价格没有其他客栈那么高昂,也亏得他们入城之前把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丢掉了,又草草在河里洗了把脸,要不然别人肯定把他们当成乞丐,连客栈的门都难进。
进入客栈后,定下房间,大家也不敢多吃,之前吃的并不好,现在进食需要注意。这些道理长辈们都懂,因此在吃完一碗菜粥后,大家疲惫至极,就各自回房洗漱睡觉了。
让穆子期奇怪的是,客栈里竟然有淋浴,一排狭窄的小房间里,把竹管里的木塞拔掉,里面就有热水涌出,让他们那个澡洗得极为舒畅。
令他羞赧的是,自己身上差不多能搓下一层泥。咳咳,其实这不能怪他不干净,前几天他们是不缺水,路上也容易找到水,只是他担心有危险,每次都是趁着太阳最大的中午草草擦拭一番,而且洗再干净也没用,一路风尘仆仆,只要处于赶路状态,身上有灰尘避免不了。
“我现在就起来,待会我让陈香去请各房的人过来商量以后的事,咱们总不能一直在客栈住着。”穆子期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身上只穿了一条亵裤,忍不住一囧,赶紧又把薄毯子盖回去。
没想到老叶氏一到穆子期的排骨身材,眼泪又掉下来了“我家大郎受苦了。”自己的孙子从小就被她养得白白胖胖的,也就这两年练武辛苦才慢慢瘦下来,可瘦归瘦,肉可是结实得很,现在却瘦成皮包骨对比太过于惨烈,让她差点受不住。
穆子期无奈,他们每个人都是这么瘦,这才是逃荒的结果。而且他们已经很幸运了,起码中途不知是因为运气好,还是他们事先准备的药材和口罩起了作用,他们一行人有因病去世的,但万幸没有人染上疫病,要知道一路上死人那么多,瘟疫可是流行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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