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35章（第1页）

--“嗯…怎么说呢？应该说，我要的，不只是钱。等你们彻底消失，就凭那帮废物？我稍微一点手段，你的钱，你的财产，都是我的。抱歉啊路先生，白幼宁不在上海，就要你为乔楚生陪葬喽。”

--“我告诉你啊，你要是敢动我，我就喊人了。救命啊！救命啊！杀人啦！”路垚开始害怕，开始呼救企图有人能听见。后果就是楚安找了块布堵住了路垚的嘴，却没能阻止路垚身体上的挣扎。

楚安不再跟两个人周旋，刀尖慢慢从路垚的脸眉骨轻轻划过脸，脖子，心脏，肋骨，在腹部的位置停住。路垚的眼珠死死盯着那把刀，吓得一动不动。乔楚生不再冷静，开始挣扎试图挣脱那把绑在身上的椅子，可是却没用。“我告诉你！你别动他！你哥是我杀的，和他没有关系，我在你手上，要杀要剐随便你，你别动他！”乔楚生的喊叫好像并没有影响到楚安手上的动作，那把刀闪着冷峻的白光，刀尖穿破那件昂贵的西装外套，刺入路垚体内。腹部的衣服马上被染红，腹部传来的剧烈疼痛让路垚瞬间窒息，刀尖一寸寸深入，路垚额头上的汗开始顺着脸颊滴在衣服上。乔楚生只能在那把椅子上挣扎着，扭动着，喊叫着。那把刀子没入三分之二，楚安把刀子拔了出来，沾染的鲜血顺着刀尖滴在地上，腹部的血洞不断地涌出鲜血，路垚也开始没有力气挣扎。“放心，我不会那么快让你死的，那多没意思。”楚安近乎变态的挑衅让人恶心。

楚安又把刀刺入路垚的胳膊，肋骨，肩膀……路垚被迫接受这非人的折磨，不管乔楚生怎么挣扎，怎么喊叫，甚至于后来的哀求，既不能挣脱束缚更不阻止楚安。路垚身上的伤口不断流出血，那件西装外套已经被血水染成黑红色，路垚的脸上没有了一点血色，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小，挣扎也慢慢放缓，直到最后无力的垂下头。“三土！三土！路垚！”乔楚生一遍遍喊着路垚的名字，可是他却没有一点反应。乔楚生接受着心灵的凌迟，嘶吼慢慢变成啜泣，他眼眶红红的，低着头，泪水从眼里涌出，砸在地上。“好了，乔四爷，该送你兄弟上路了。”楚安手里那把刀开始慢慢接近路垚的心脏，“不要！我替他行吗？求你了！我替他！”乔楚生哀求着楚安，可是，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刀尖刺入心口，一股猩红的液体涌出来，路垚的身体因为疼痛僵了一下，乔楚生看到路垚紧皱的眉头，之后，路垚又垂下了头，一个动作也没有了。

“好了，乔四爷，现在该你了。”楚安走向乔楚生。乔楚生把视线从路垚身上挪开，两只眼睛死死盯着楚安，胸口不断起伏着喘着粗气压抑着无处发泄的怒火和厌恨，白眼珠布满了血丝，整只眼睛充满了可怕的血红色，这时的乔楚生变成了一个无畏的疯子，他看着面前的楚安，嘴角上勾，一个充满挑衅的表情，发疯般的笑声：“哈哈哈哈，很好，你的目的达成了，你哥就是我杀的，他和英国人勾结贩卖大烟，他害死了多少老百姓，我杀了他是他妈替天行道！你杀了我啊！来啊！”乔楚生的话完全激起楚安的怒火：“好啊，既然你这么想死，我现在就送你走！”楚安抬起手，那把刀刚要插入乔楚生的心脏，楚安的手就被一把飞来的刀戳中。一群人破门而入，乔楚生认出是自己帮里的兄弟。他们打散了楚安的手下，控制住楚安。“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周先生告诉我们的。”“周锐？他怎么知道我们被关在这里？”乔楚生心中疑惑却容不得多想。

自己身上的绳子解开，乔楚生冲到路垚身边，拍打的路垚的脸，路垚的遍体鳞伤，手已经很凉了，任他怎么拍怎么喊也没有一点回应。“快!送医院!快点！”乔楚生朝身边的人喊着。

【作者有话要说】

注：文中对于英国人的贬义词用法只针对于文中的角色，不包含对现代任何人的歧视含义，希望大家理解。

原来，自从那次见面之后，路垚看出楚安这个人不简单，就找了人盯着楚安，还特地嘱咐，有什么事情马上告诉自己，如果找不到自己就去找周锐。那天，盯梢的人发现楚安不去找英国人却来到了一个荒郊野外的小破屋子，还有好几个人把这个小屋子围住。那人觉得事出反常想把想关情况告诉路垚却死活找不到他，想起来路垚的话就去找了周锐。周锐这才意识到路垚可能在楚安手里。但是周锐手里有没有足够的人手就想去白府找乔楚生，没想到麻子说乔楚生也不见了，周锐赶紧让麻子带着人赶到了这里，这才救下了乔楚生。至于路垚，那就要看造化了。

路垚被推进手术室，浑身的伤，似乎流干了的血液让乔楚生浑身颤抖，他祈祷着路垚能平安。“四哥，那小子怎么办？”“等等再说，路垚平安活下来我就给他个痛快的死法，要是路垚有个三长两短，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提到楚安，乔楚生的拳头紧紧攥着，恨不得马上把他抓到眼前撕碎才能出气。

惶恐之后，铺天盖地袭来的便是自责和内疚，是自己前半生欠下的人命，如今却要路垚来还。这也是自己在前些年一直逃避这份感情的主要原因。乔楚生在手术室门口徘徊着。好冷啊，十二月的上海，却让乔楚生想到了东北的十二月，双手不断搓着，试图缓解自己僵硬的手。

周锐听说消息赶到医院，看到不断徘徊在手术室门口的乔楚生。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要缓解乔楚生的焦虑：“乔先生，坐下休息一会吧，三土会没事的。”听到周锐的话，乔楚生好像又重新有了希望：“对，他会没事的，我找人给他算过的，人家说它可以活到九十多岁呢，子孙满堂。一定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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