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真要和离,那虞二奶奶可就吃大亏了。”这时,一边的戴娘子又接了话。“怎么讲?”麻三妹好奇的问。“你们晓得虞家是封了虞淑华的嫁妆,可别忘了,虞淑华最大的一份嫁妆是虞园,你们不晓得,我可是晓得的,荣兴拍下码头仓库的钱,有一部份就是拿虞园抵押贷款的,虞淑华可是有荣兴的股份的,真要和离了,虞园只能算虞淑华自己对荣兴的投资,所以,这虞园虞家一时半会儿是拿不回来的,再退一万步讲,以后的事体谁晓得,荣兴要是有了亏损,那虞园搞不好就直接被银行没收查封,以资抵债了,那这虞园就是肉包打狗了,真要这种情况,你们讲虞家吃不吃亏。”戴娘子有些幸灾乐祸的讲。“呀,我倒真把虞园给忘了。”麻油婆拍着巴掌。麻三妹也撇撇嘴:“虞景明一生算计别人,这回虞家只怕也要叫荣家算计了。说起来也可笑,封嫁妆,虞家好大的阵仗,却不想自家七寸叫人拿捏着,到最后反把自己架了起来,和离,要吃大亏,不和离,脸面实在不好看。”麻三妹也是一脸好笑的讲。“可不是。”麻油婆在一边应和,看戏。麻三妹这时又觑不觑水池边的卞维文,她这话本是说给卞维文听的,就是想看看卞维文有什么反应。说到底她就想看虞景明的好戏。卞维文却好似未闻,又跟李老掌柜闲聊了几句,然后将腋下的册子放在一边的水池台上,弯下腰洗手,洗好手,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子,拿白棉帕擦了探才跟许老掌柜讲:“老掌柜,我先行一步,我去看看景明。”许老掌柜便摆摆手,又看了麻三妹等人几眼,他这样的岁数了,反倒少了一些顾忌,直言讲:“办酒席的办酒席,招呼客人的招呼客人,哪那么多的闲话。”许老掌柜说着,又冲着麻三妹讲:“麻三妹,当初是我荐了你进虞记的,虽然最后结局不好人意,但你能走到今天也是吃了不少苦头的,也不容易,那今日有些话我也讲一讲,那过去的事体,能放下就放下,莫要再掂在心上,反把自己弄的枝枝节节,纠纠葛葛的,那样,要叫人小看的。”许老掌柜说完,便也背着手穿过圆门洞回后街。麻三妹抿着嘴,脸色不好看,一边戴娘子哼了声,她家戴寿松当初跟许储共事,有些恩怨,这会儿自然没好气的讲:“麻师傅莫要多想,许老头是倚老卖老,这世间,哪个背后无人说,哪个人前不说人,说两句怎么了,怎么叫人小看了,更何况也是事实。”“可不就是嘛。”一边平娘子也说,对于麻三妹这个媳妇,平娘子还是满意的。麻三妹依然未吱声。“这麻三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虞记二楼,红梅冷声讲,又皱了眉头:“荣伟堂这时候来找虞二奶奶是为什么?”按理再怎么讲,两家闹的这样不好看,荣伟堂要来虞家这边,怎么也要先约上虞淑华。虞景明笑笑,她晓得因卞先生,麻三妹对她心里一直有根刺,即便现在麻三妹嫁了平五,只麻三妹内心里对卞维文仍然没有完全放下,于是心中那根刺便更扎人了。只这东西,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虞景明是没必要放在心上的。倒是荣伟堂这里,想着,虞景明微眯了眯眼便讲:“只怕,荣伟堂是想说动二婶,接淑华回荣家。”“荣伟堂想的美,玫瑰如今还挺着个肚子拄在正屋,荣家没有一句话解释,也没有好的安排,就这样想接二小姐回去,还真想拿虞园拿捏人呀。”红梅没好气的讲。虞景明也微皱着眉头,她晓得荣伟堂终是忍不住要对虞园出手了。这时,刚有一丝阳光的天又阴了下来,看来今天还有雨。外面长巷子里,卞维武又带着赵铁柱,麻喜几个自永福门出,这段时间,卞维武一直在停职,不用当差,他每日就带着几个小子,专门经营四马路那个肥田粉店,如今他那个肥田粉店扩大了不少,市面上紧销的泊来品一样不少,生意好的很。“哟,卞维武还没有复职呀?”麻油婆又好奇的问。麻三妹这时回过神来,才翘了翘嘴角讲:“听讲他摊上的事体不小,麻烦着呢,不过,有那样一笔黄金,复不复职也无所谓了。”卞维文这时正走在院中,隐隐约约听到麻三妹这话,便顿了脚步,回头冲着麻三妹说一句:“麻师傅,说些闲话倒也无所谓,但有些捕风捉影的事体就不要乱讲,弄不好,是要害人命的。”卞维文讲完,继续朝前走,穿过走廊,上了二楼,踩着木板楼梯,吱吱的响。麻三妹咬着唇,脸色不好看,一边就有贺客好奇的问:“哟,什么黄金呀?”“听讲是上海道府库里的一批黄金,当初随着刘大人失踪也失踪了,后来有人讲那批黄金曾在县正堂田大人手里,只是查了也没有查到,前段时间,那批黄金突然就出现在香港市场上,追本溯源,就有人怀疑这批黄金是经过卞家兄弟手出的上海,毕竟田大人在上海光复当日,哪里也没去,专门来了永福门跟卞先生下棋,这总让人怀疑里面有什么门道,后来,卞先生的主意,江海关安排一批人去香港学习,就是由江海关安排的船,卞维武当时还特别弄了几张船票,讲是送给虞淑丽的,而此后不久,那批府库黄金就出现在香港市场,让人不得不有些怀疑……”戴谦过来敬酒的时候也插了一句话。听讲是府库黄金,又牵涉到原上海道刘大人以及原县正堂,感觉里面水深,麻油婆便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不再多话。周围吃流水席面的更是压低声音窃窃私语,讲的却是麻三妹。“麻氏糕点的生意如今真是起来了,听讲虞记和陶记都被压的喘不过气来,市场份额损失不小。”有人道。“有日本人撑腰,听讲麻氏糕点的原料要比市面粮价还要低三成,成本低价格自然就低,这点上,虞记陶记输了麻氏一筹。”另有人接话道。“听人麻氏还在招人呀?”又有人凑过去问。“是在招人,不过,我不去,麻氏那边虽然同样的工钱,但工作时间长多了,她那个厂,讲是麻氏,其实是日本人占大头,平日里有监工,进出还要搜查,防工人跟防小偷似的,一般人受不了。”先前的人讲。“哟,那这谁去糟这罪。”有人讲。讲是这样讲,但大家都晓得去的人不少,如今这年月,能有口饱饭已是大幸。一边麻三妹脸色却是更加的阴晴不定,有得必有失。虞记这边,虞景明仍然站在窗边,红梅听着外面长巷子里的闲言,最近关于府库黄金的事体在上海传的纷纷扬扬的,矛头都直指卞家兄弟,也因此,卞维武停职,江海关那边也有传言,税务司派人下来查卞先生了。流言传的汹汹,卞家兄弟日子却依然按部就班,卞维武没了差事,依然带着永福门几个小子,在四马路称二爷,行为于往日并无别样,卞维文也依然在江海关当差,朝九晚五,繁忙却平淡,似乎并未受流言的影响。“卞先生是沉得住气的人。”红梅讲。“他应该是看得明白,这样的事体,又不是普通的家长里短,牵涉到那样一批黄金,哪个得了消息不要藏着掖着,怎么可能弄出这样的流言,这显然是有人怀疑上了卞家,但又没有证据,三十六计,有一招叫打草惊蛇,维文和卞老二不动还好,要真有异动,反而就中计了。”虞景明讲。红梅便点头。正说着,办公室门就敲响了,红梅起身开门,瞧见卞维文站在门外,便笑着打招呼讲:“卞先生来啦,景明在屋里。”请了卞维文进屋坐下,又让小淘上茶,红梅才转头跟虞景明讲:“大小姐,我去各家分店看看,最近虞记糕点销量有些起色,元甫这半年来很努力,他当时开贸易公司的时候认识的跑商多,这段时间又把关系找了回来,上海的市场份额被麻氏抢了不少,但周边乡镇和临县地区,倒是让元甫跑出了些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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