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马上去你家,你也回去,不过不要带冬冬。&rdo;&ldo;嗯,我把小文留在这里照看他。&rdo;傅轶则开车带着司凌云到了司建宇的别墅门口,院门紧锁,花园内的照明灯亮着,别墅房间没有光亮透出来,一片静谧之中,只有司凌云送给冬冬的那只小狗皮皮被拴在院内的狗屋边,在不安地来回咆动吠叫着。他们等了一会儿,米晓岚开着她的宝马赶了回来,马上开门一起进去,&ldo;灯没开,建宇好像不在家。&rdo;傅轶则沉声说:&ldo;先楼下楼下找找看。&rdo;他们分头看遍了所有房间,都空无一人,米晓岚反而有些放心了,&ldo;说不定他开车去了,没留意到手机响。&rdo;司凌云毕竟不能讲出王亦佳注意到的疑点,&ldo;但愿如此。&rdo;她再度打司建宇电话,还是无人接听,外面皮皮吠叫得十分狂躁,他们走出来,米晓岚心烦意乱地说:&ldo;这狗真烦人,没完没了叫什么。要不是冬冬喜欢它,我早就不想养了。&rdo;&ldo;大概是需要牵出去放放风。&rdo;司凌云走出去解开拴狗的皮带,皮皮飞快地跑到车库那里,对着紧闭的卷闸门继续狂叫,同时又抓又挠,十分暴躁不安。&ldo;对了,大嫂,看看大哥的车在不在车库里。&rdo;&ldo;等一下,我得去找遥控器。&rdo;司凌云一边继续重拨司建宇的号码,一边蹲下来试图安抚皮皮,米晓岚拿来遥控,厚重的卷闸门徐徐向上升起。这时他们都清楚听到,车库里面传出了沉闷的重金属摇滚乐声,米晓岚有些疑惑,&ldo;建宇的车在里面,那他是怎么出去的……&rdo;司凌云离得最近,站起身正要进去,傅轶则抢先一步过来拦住她,冲了进去,那辆奔驰越野车发动机仍在转动,车内音响开着,正在放齐柏林飞艇乐队的cd,司建宇坐在副驾座上,将椅背放倒,一动不动地半躺着,嘴角有呕吐物痕迹,显然已经失去知觉。傅轶则来不及多想,从车头绕过去拉开了车门,车库狭小,车子又停得偏靠右边,没有多少活动余地,他用力去拉司建宇,那个沉重的身体一下歪到他身上。傅轶则被砸得险些跌倒,咬着牙半拖半抱,将司建宇拉出来,司凌云和米晓岚要进去帮忙,他粗声说:&ldo;你们别进来,里面一氧化碳浓度太高了,很危险。&rdo;米晓岚止住脚步,司凌云还是冲了进去,帮着架住司建宇,一直走到院子中间,傅轶则才将他放下来,推开惊叫着扑上来的米晓岚,&ldo;闪开,我给他做人工呼吸。凌云,马上打急救电话,告诉他们有人吸入汽车尾气,已经昏迷了。&rdo;司凌云拨打急救电话,一时却讲不清别墅的方位,只得狠命摇吓得呆呆站在一边的米晓岚,&ldo;地址,快告诉我准确地址。&rdo;好不容易将这个电话打完,她回头,只见傅轶则半跪在地上,将昏迷不醒的司建宇的衬衫领口解开,一边给他做人工呼吸,一边有节奏地按压着他的胸部,但司建宇似乎没有任何反应。昏黄的灯光下,一切都带着不真实感,她恍如堕入了一个怎么也想不到的噩梦之中,直到米晓岚反过来用力摇她,她才从这种恍惚状态中恢复过来。&ldo;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早上我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rdo;司凌云没办法给她一个回答。确定妻子带着儿子当天不会回家,中午去跟有过暧昧关系的前秘书聊天,去母亲那里小坐,下午给异母妹妹打电话,让保姆放假离开,把自己关进密闭的车库,发动车子,开启空调……这一切行为都明确指向了自杀。可是司建宇怎么会突然有这个念头?难道仅仅是焦虑症发作的表现?不知道过了多久,120急救车呼啸着赶来,医护人员冲了进来,将司建宇抬上急救车,米晓岚拉住已经累得满头大汗的傅轶则的手,哀哀地说:&ldo;轶则,陪我一起过去,我害怕。&rdo;傅轶则点点头,将自己的车钥匙交给司凌云,&ldo;别担心,他还有心跳,应该来得及。我们在医院碰面,你通知该通知的人。&rdo;急救车呼啸而去,穿着各式家居服过来围观的邻居也相继散去,别墅重新陷入寂静。司凌云拿起手机打电话通知了司霄汉,司霄汉大为震惊,说他会马上赶往医院。&ldo;那……大哥的母亲?&rdo;&ldo;我让洪民接她一起过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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