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辛攥了攥刘语生的手,闭上眼。
同一时间,徐以寒坐在住院部的楼下,默默地吸烟。
他知道医院是禁烟的,但他实在忍不住要来两支烟,从昨天上午离开公司到现在,他只靠在椅子上短暂地睡了四十分钟,他迫切地需要烟味来提神。他知道再过几个小时,前来吊唁的、哭丧的、表孝心的……各种各样的人将蜂拥而至。甚至就在十来分钟前,老徐的秘书告诉他,已经有人听到风声、提前准备起花圈了。
徐以寒可以料想到那场盛大的葬礼:花圈一个接一个排列在灵堂两侧,来者均穿着肃穆黑衣、手持白花,司仪沉痛地讲述徐董事长的光辉人生,甚至会有财经杂志的记者前来采访……老徐面目严肃的遗照悬挂在灵堂正前方,仿佛他并没有死去,而是以另一种方式活在了遗照里,当徐以寒与他的遗照对视,他严肃的面目便诡异地,透出几分讥讽:徐以寒,你又能怎么样?
尽管徐董事长殴打、凌辱、虐待他,尽管徐董事长殴打、凌辱、虐待他的母亲,他又能拿徐董事长怎样?他还不是得老老实实地对徐董事长的遗体磕上三个头,哪怕在这最后一刻,也毕恭毕敬忍辱负重?他还不是得眼睁睁看着这个暴力狂、施虐狂、渣滓在鲜花和赞扬中离世,死也死得掷地有声?
而这个世界上的另一部分人——像他的妈妈——他们受过的屈辱和伤害,将永远得不到注解,不,别说注解,他们受过的屈辱和伤害甚至得不到记录,没人知道他们的痛苦,没人知道他们如何死亡,他们的生命那么那么轻,像一团透明的蒲公英,风一吹,就消散在这个疮痍的世界上。
徐以寒心头一紧,再次想起邓远。那么邓远也是如此吗?有一天邓远完成了他的“直播任务”,他会得到一笔钱,然后离开——他或许会做手术变成女人,或许不会;他或许会离开上海,或许不会;他或许会继续做那些在徐以寒看来没有意义的事,或许不会。总之,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将隐秘地消失在徐以寒的生命里,带着那些徐以寒并不知晓的经历与苦难。
就像他的妈妈一样。
指尖传来灼热的痛感,是那支烟燃尽了,但徐以寒仍旧紧紧捏着烟头。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火星将从指尖烧到手臂,然后是肩膀,然后是他的整个身体。再然后他将被烈火吞没,肉身化成一把热灰,就像徐董事长被火化——可不就像徐董事长?他伤害姐姐,就像徐董事长伤害妈妈,真是虎父无犬子——他不过是另一个暴力狂、施虐狂、渣滓,罢了。
“以寒?”一道孱弱的女声将徐以寒惊醒,他手一抖,烟头就落在地上。指尖已经麻木了。
“哎,你这孩子,”邱阿姨在徐以寒身旁坐下,语气惊讶,“你怎么躲这儿偷偷哭起来了?”
徐以寒抹了把脸,语气平平:“哦,是吗。”
邱阿姨叹了口气,这几天她消瘦了一大圈,身穿病号服,再没有之前那种雍容华贵的气质了。
“以寒啊,我知道你们心里难过,我不也是吗?我这几天,只要一闭上眼就开始做梦,我就梦见老徐呀,一会儿是他带我去美国玩儿,一会儿是我过生日的……”
徐以寒打断她:“你想说什么,直说。”
邱阿姨又叹一口气,她看着徐以寒,目光有些伤感:
“我没给你们徐家生孩子,我知道,你们徐家的事情轮不到我来插手,但是以寒,这么多年,这家里的情况我也是看着的……你是这个家里,过得最难受的孩子。”
徐以寒看向她:“所以呢?”
“咱们就明说了,你看,现在唯一能和你竞争的就是徐以则,是吧?”
徐以寒点头。
“我这有点关于徐以则的东西,”邱阿姨轻声道,“对你有好处的。”
徐以寒沉默片刻,问:“你要什么?”
“我都这岁数了,还能要什么?”邱阿姨向后瞥一眼,见四下无人,才开口道,“我就要点养老钱,五百万——和你们徐家的产业比起来,这算什么钱?”
徐以寒看着邱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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