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21饱食（第2页）

两桶水放在从前，自然是小菜一碟，但是她现在的身体却是个老妪。虽然比一般的老人强上一些，但终究还是老了。

不过走了一小半，苏小小就觉得自己的手臂越来越沉，腰也象折断了一般。

好不容易把水挑回了灵植园，节约着浇灌，也不过浇了一小片园子，两只桶就见了底。

苏小小又去了一趟。

园子里的土干得久了，一连浇了两三次，土壤也没有显出半点湿气。

等她第四趟挑水回来的时候，遇到了方敬修。

“婆婆，你蛮厉害啊！”方敬修站在自己的小园门口，冲苏小小打招呼。

“嗯！”苏小小点点头，她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

“一早上便浇灌四次园子，你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婆婆！”方敬修冲着苏小小竖起大拇指：“从前张老二住这个院子里的时候，一早上他也不过浇三次水，下午再浇三次！我让他不要这么拼命，他不听，唉！不过半个月就累得吐血死了！”

苏小小白他一眼，心想：这人看起来看纪不大，怎么这么罗嗦。总是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这个屋子里住过个死人，而且是个累死的人这个事实！

“无牙草最是费水！”方敬修说：“我早和张老大说过，让他不要种这个，他偏不听！”方敬修好容易逮着个人说话，对方虽然对他翻起白眼，他只当没有看见。

苏小小把水浇进园子里，又拿起水桶想去第五趟！

“别去了！”方敬修拦住她：“婆婆，你年老体弱，可别这么累了！我把午饭给你拿上来了，你快吃了，歇歇吧！”

苏小小伸手擦了擦额边的汗水，一旦停下来，她觉得自己这把老骨头就要散架了。

伛偻着身子，苏小小扶着腰，这次完全不是假装的，走进方敬修的园子里，方敬修拿出两个荷叶包，打开来，一张荷叶里包着四个白白的馒头，另一张荷叶里是一大碗红烧肉。

“吃吧，婆婆，还是记在我的账上！”

苏小小也不客气，拿起一个馒头，就着红烧肉大吃起来。

真累啊！可是真好吃啊！肥而不腻的红烧肉含在嘴里，轻轻一抿，便化成了满口香，就上一口白馒头，苏小小觉得自己前世今生加在一起，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谢谢你！”吃了半饱，才算是空出嘴来说一句话。

“没事！”方敬修心里恻恻，他本来拿了两人的午餐，但看苏小小吃得那么香甜，他便说不出让她别吃自己那份的话。，

苏小小看了一眼桌上的午餐，只剩下小半个馒头，这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方敬修，你吃过没有？我是不是把你的那份也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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