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院子里坐了好些人,只有客厅的那只昏黄的门外灯照着明。灰白相间的扑棱蛾子伴随着细细密密的小蚊子围绕着那灯泡始终不愿离去,院子里安静的甚至能听到飞虫翅膀扇动的声音。
魏彦山立在院中眉头紧锁,连带着那嘴巴也像是拉上了拉锁似的,一句话都讲不出来,而妈妈李芳茹面色如土挨着姥姥坐下,犹如霜打的茄子,也没有交谈的意思。
另一头,奶奶苦着一张脸,怨气颇深地杵在东屋门口,扶着一旁的瓷砖墙壁,而大姑正跟在她身后也要出来。
进门一瞬间,便听闻奶奶正气急败坏道:“我这钱就放在那床角下面呢,放的这么隐秘,怎么就丢了呢。”
魏晓雅闻言一怔,这是又闹哪一出?
没来得及了解情况,便听姥姥快语接上,“你自己放的那钱,谁能知道呢。你那个地方别人根本就想不到,肯定是你又用在哪给忘记了。”
奶奶李兰花却并不认同,一瘸一拐出来,走近她姥姥几步,一副笃定的口吻,“不可能,我就记得在那放着了,这外人哪里能知道这么隐秘的地方呢,这不可能是外头的人动的呀。”
奶奶的话仿佛意有所指,魏彦山的眉头越皱越紧,嘴巴同样越抿越紧,而李芳茹的脸却越来越黑。
无人注意之处,姥姥轻轻拍了拍李芳茹垂在身边的手,再开口气势更甚了几分,“那咋,你这话是指家里人拿了你钱了?这家里都有谁啊,难不成还能是彦山给偷了?”
姥姥的直截了当,让奶奶瞬间黑脸,“我自己养大的儿子,我心里头有数,他还不至于来拿我这两个钱儿。”
“你也知道是那两个钱儿,那你说的都稀罕似的。那你是啥意思,笑笑跟孩子都去人娘家那边了,家里合着就剩下你老两口跟我家芳茹了,你这不就是拐弯抹角说是她拿的,怎么你不怀疑你儿子,就怀疑我闺女了,真当别人听不出来你什么意思呢。一个大大老人你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满共两千块钱,俺家芳茹是挣不上来还是咋的,就缺你那两千块了?”
有些话,怀疑是一个意思,点破之后便是另外一个意思了。
姥姥闫彭花的这一番垂直输出,直接揭开了那层遮羞布,让各自的面孔更清晰地展露在眼前。
奶奶李兰花并无反驳,却也被气红了脸,只词穷地强调着同样的一句话,“总归那个钱,也不可能有外人来拿走啊。”
“咋的,你今天就非要把这口锅扣在芳茹身上是吧,你个李兰花,当初我家嫁闺女之前就担心你拿捏人,偏偏当初你们魏家奶奶跟我们家芳茹她姥爷关系好,非要给芳茹定下。”
“当初芳茹怀着晓军的时候,你们全家不顾她们母子俩,隔天就往临市去了,连个屁的招呼都没打。这还不算,你们走后还把家里的粮食藏到楼上锁起来,钥匙丢给大闺女魏彦彩,我家芳茹吃完没米了,还得求着她姐姐放粮给饭。你有拿她当儿媳妇吗,别说是你没拿她当自己人,是根本没把我们家芳茹当人看啊”
“我还没拿这事说呢,你还有脸在这张开破嘴抹黑她,怎么在你们家就彦山是孩子,我们家芳茹就不是了还是咋的,任由你们欺负啊。她老爷爷糊涂了不是个东西,随手就爱往人身上打,你说他生病了我们都不跟他一般见识,合着眼下你也生病了,眼睛瞎了嘴也臭了心也烂了,欺负不了孙媳妇了,就逮着儿媳妇使劲练手了啊。”
姥姥闫彭花嗓门也大,盛怒之下便将多年来积攒在心里的不满,统统趁此时机为自己的闺女抱不平。她的背脊因为年迈佝偻无法保持直立,却是倔强着撑着那根木枝拐杖挡在李芳茹身前。
印象中的姥姥和妈妈李芳茹一样,永远温和地笑着,柔和地讲话,连大气都不曾出一个。这还是头一次见她剑拔弩张,目眦欲裂,她指着面前的人。
“我告诉你个李兰花,我们家闺女从小也是娇养大的,不是在你这受气受委屈的。寻常人家媳妇,遇上同样的事情,一回就顶回去了,我们家芳茹脾气好就任由你们老魏家摆布了大半辈子。十年前你张张嘴她一个人怀胎十月生娃,前些日子你张张嘴她白挨公公一顿打,现在你张张嘴又扣她一顶偷钱的帽子,就算是芳茹不说什么,我个当娘的也要给她讨个说法。”
“这日子,能过就过,不能过就散。我家芳茹离了你们这一大家子的累赘,还好过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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