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世界顶端
码的小鞋抓地力不佳,我有点晃。
风很大,很大。
眼前的世界很亮,亮到镜框下的眼睛被刺得生疼。
以前只在飞机上看过的世界,原来这么迷离和美。灯不是永远的脏黄色,是一闪一闪的星星;路不是窒息的无边无际,是方正的广阔的无垠。你道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焦躁的车流声,人群的喧闹,其实,现在看,就如蝼蚁一般微小得不值一提。
两小时了,耳边只有风噪声,哗哗的,时轻时重的,所有与我和清相关的,从耳边、脸鬓,都慢慢流淌得差不多了。
谁的脸,谁的手,谁的憎恶,谁的可怜,曾经令人窒息的种种,也都消散在了风中。
“和清,你算个什么东西!”“永远这副死样子!”“你去照照镜子吧!蠢货”“最看不惯你那丑陋的脸!”“你以为就凭你那张脸,能活到现在是谁的恩赐!”“你以为你是谁,你没有说话的权利!”“不知好歹,信不信我弄死你!”“这么多年了,不过是苟延残喘,你还妄图逆天改命!”“你早就没亲人了,哈哈,这世界从来就没人真心爱你!”“你永远是孤身一人,可怜可悲!”“你去毁灭吧!活着对你而言都是奢侈!”
撕碎的言语,扭曲的面容,是以像无数电影片段,落在了扎实的黑夜里,被吞没,被侵蚀殆尽。慢慢的,声音轻了,心静了,往事种种不再历历在目,眼角也不再习惯性蓄积泪水。
这是山城的深冬,虽鲜有大雪,但没有暖气的供应,常常冷得人六亲不认。寻觅到的这一方天地,立于世界顶端,俯瞰众山小,最清冷也最凌冽。长时间的站立,我已体力透支,摇摇晃晃地,似得整身要倾覆而下。不,我已走到这一步,绝不能再被命运捉弄。所以,在双脚被冷冻得不能再迈出一步之前,我抬起了它,并颤抖着伸向远方。
我想起了他,那个在路灯下、公交车旁的身影,双手插袋,似是有无意间抬头,与我交换的眼神;我想起了他,教室门口,突然出现的一隅背影,他立着的碎和宽厚的肩背,挡住了门外喧闹的声音,是以也看不清那清脆的耳光声是落在了谁的脸上;我想起了他,常常出现在各种意想不到的地方,冷眼嘲讽,言语犀利,我好像能随时遇见,更好像时时都摆脱不了;我也想起了他,任我如何撕心裂肺的呼喊和求救,他也决绝地转身离开,不留一丝余地,在我生命中,始终保有距离,不近,也最终越拉越远,消失不见。
罢了罢了。
我想起属于少时的夜空,是一抬头就能瞥见,永远可望不可及的遥远,此刻,我伸脚,却好像把它踩在脚下了。呵呵,无数人想让我相信的命运,你也不过如此。去他的胆小怯懦,去他的命中注定,没有藤条枝蔓束缚的新世界,那个混沌不堪,不能言语的我来了。
又一次
呼呼的,头很痛,像要炸裂一般。
身体沉重的如同被什么压住,动弹不得。
是了,这也许就是死亡的最终,被碾压,以至万劫不复。
奇怪的是,我仿佛能听到周遭的种种声音,有喊叫声,有斥责声也许,这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喧哗?到了全新的世界,还是这般吵闹不堪?渐渐的,声音远了轻了,逐渐安静。
烦躁地,我动了动眼皮,竟然,睁开了。
两排大灯瞬间冲进眼里,胀痛袭来,来不及反应,一道尖叫声冲进耳畔:“你醒了!吓死我了!还好吗?还好吗?听得到我说话吗?”
一张标志的鹅蛋脸横在眼前,这是谁?
圆眼杏目,微张的樱桃小嘴,明显带着焦灼不安的神情,她在担心我?
不,等等。
这是哪里?我不是解脱了吗?
“这位同学,你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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