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天灾,几乎年年有,不是暴雪就是大风,要么就是干旱。这种情况忧心忡忡也无用。国库有钱有良,大农令甚至无需请示jsg天子就能把此事办妥。
“出什么事了?”太子问。
没有外人,刘彻有话直说,问儿子是不是希望他直接传位给孙儿。
小刘进才五岁,考虑此事着实过早,是以太子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父皇——”
“朕不想听你解释。”
太子:“看父皇的身体人到七十也不难。那时进也有二十一二岁了。”
“不后悔?”
太子粲然一笑。
刘彻顿时觉着他问了一句废话。
太子敛起笑容:“父皇,您看何时立进为太孙?”
“那是你儿子。”刘彻言外之意太子听懂了,立不立,立什么都是太子的事,与他无关。
太子苦笑:“父皇别说气话。进是长子,为了朝堂稳固,以后也得立他为太子。儿臣倘若不亲自教他,日后哪敢传位于他。”
刘彻转向儿子:“朕没听错吧?你刚刚说的是太子?”
太子:“父皇不同意他继承皇位,只能儿子先为帝不是吗?”
刘彻颔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太子笑不出来:“父皇,孩儿要是今日登基明日退位,又有什么意义?”
刘彻:“那是你的事。你不怕百官跪地挽留,朝野动荡,上午登基下午退位也行。”
太子揉揉太阳穴,老父亲说笑呢。
刘彻见儿子一脸无语,他心里很是畅快:“你确定进堪当大任?少时聪慧不见得长大后精明。”
“儿臣明白。”太子认为在他悉心教导下儿子定能成为撑天之柱。
考虑到世间事没有一定的。比如小刘进调皮,从马上摔下来。太子并非诅咒儿子,而是皇家有皇位要继承,他不得不做好万全之策。
回到宣室隔壁的太子宫,太子屏退左右,从荷包里拿出几个铜书案上一扔,卦象令太子很意外,小刘进跟他幼时为自己算的那一次很像。细想想也正常,他是父,刘进是子,他安然无恙,小刘进方可无忧。可如今皇家只有他一位皇子,老父亲已年过半百,儿子的卦象怎么还跟他一样乃是大凶之象。
难不成老父亲有可能为他添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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