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停止了剥离,红色印迹从额头蔓延至全身,地面震荡,灯碎了一盏又一盏,无数的记忆像洪水般向沈久言涌去。
“不会,逆天之法,他曾犯过。”
沈久言笑了笑,一阵风蛮横的吹灭了所有灯光,回忆停止了脚步,周围再一次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何时犯过?”沈久言轻颤着说了这句话。
“现在。”随后祂便笑了起来
“你要死了,亲爱的呉主。”
祂轻笑一声,神色中带有了戏谑:“尔不过凡人也敢弑神?杀你如捏死一只蚂蚁。”
“我将用你的血迎接我阿弟的归来。”
“你虽是祂,可悲剧无可逆转,他怕苦怕疼,我要结束这一切。”
祂癫狂的笑着,泪慢慢的聚集然后落下来。
“怎敢?”
风变了,利刃悬挂在空中,风慢慢汇集,在无形之中化形,成了一把由冰而筑成的刀。
刀刃锋利,上面还有着上次杀人时留下的血。
“我不常用此刀,刀上挂的血是对我过往的勋章。”
“我不止杀过一个神了,我杀了很多,我将他们的血抹在刀上,他们便是为我而驱使的奴!”
沈久言眸中挂上狠厉之色。
从此刻起,他便是这四季的主宰。
彻悟四季昭的不是他的风,是他的身,他的眼,他的刀,四季随他心而变,他已是半步为神,他是踏着无数神的血走到这一步的。
祂感受着周围空气的变换,垂下了眼。
“我曾因四季失去过爱人。”
“曾因天地杀过爱人。”
祂伸出了手,风从手心上吹过留下一道深深的伤痕,血顺着手掌落在了时间河里,没有声音,没有影子。
血流淌在过往,为那个惨死在山林的少年盖了白布,送去了最后的礼物。
“我恨祂,恨天地,更恨你们。”
祂随手一摆,仅剩的灯被打碎,携带着过往回忆的风吹向了沈久言。
“带着你的记忆,杀光他们,我们是天生的疯子,不管几世,也都永远洗刷不掉这些疯,这是刻在骨上的。”
……
神曾用一柄由风化形的刀杀了很多个祂,祂将血抹在刀刃上,骨头化成灰收集起来。
那是个疯子。
不惧痛,不惧死。
无数的人因此怕祂,将祂奉为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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