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就不可以违背。」
我想其实少年已经不晓得自己在点头点些什么,只要是哥哥说的话,只要是他的哥哥能继续这样对他说话,他什么都愿意去做。
但……这个男子的生机也只能维持到此刻,他用最后的力量从身上扯下一条链子,将链子递到两人的手中,然后笑着,闭上双眼。
少年握着手中的链子,楞了好一会儿,最后才意识到刚刚那些话已经是最后的结束,他大叫着从我们的手中接过男子没有声息的身体,用比刚刚还要凄厉的声音大声哭着、叫着。
受伤的男子压抑着伤悲,上前抱住少年,我往他的身上施了咒语,让他的伤口可以快速愈合。已经失去哥哥的少年,可不能再失去身边这一个不晓得是什么样身分但是看得出来很重要的男子。
其实在这里,死去的不只是少年的哥哥,有太多、太多人现在还静静地躺在战场上没办法回家,跟那些战士比起来,少年的哥哥能在自己亲人面前闭上双眼,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只是在场的,很多都是有经验的老兵,要不然就是已经学会不轻易将情绪表现在外的成年人,面对战友亲人的死亡,他们苦苦压抑,所以从开始作战那一刻到现在,我一直没有听见那些悲伤,现在男孩的哭声感染了每一个人,他们想起那些他们想要背回来,却怎么样都没办法,必须继续躺在战场上让敌人践踏的战友。
泪水在每一个人的眼中滚,我看着少年,静静地蹲在原地,陪着这些人一起掉泪。
有些泪水,不是说忍耐就一定忍耐得住。
在少年离去之后,还是有很多人的情绪没办法抚平,我红着眼眶,接着帮一个又一个送来的伤患治疗,到后来根本不晓得被治疗的人是谁。
看到伤口就是想尽办法让它愈合,空间戒指里的法杖跟祭司服等等可以增加魔法强度减少魔力输出的装备全部都穿上身,但是很明显的还是不够,在场所有懂治疗术的魔法师全部都苍白着一张跟伤患一样憔悴的脸,有的人已经坐在角落皱着眉头闭着眼睛忍耐过度消耗魔力下产生的不适。
我本来想要继续为这些伤患治疗下去,可是当我一站起身立刻眼前发黑,要不是有人在旁边赶紧扶住我的话,我的脑袋肯定会直接撞上地板。久久眼前的黑暗一直消不去,我知道这也是魔力消耗过多的副作用之一,感觉就像是失明一样很不好也不安。
「闭着眼,别睁开,你先休息一下,不要到时候伤患没事你却先倒下了。现在战事才刚刚开始而已,还需要继续做下去。」
因为我整个腿都是软的,扶着我的人最后干脆把我抱起来,在附近找了一张空床让我躺下,我听得出来那是阿露天的声音。
「谢谢!」
「不会,其实我也需要休息一下。」
我听得出来他的声音里一样十分疲累,炼金术师在这方面不需要消耗多大的魔力,但是因为阿露天不但帮忙搬动伤患,还帮忙包扎、检视伤口等等,一天下来也是相当消耗体力,会累是一定的。
我闭着眼,心中的焦虑让我很难眞正的休息。刚刚忙碌的时候因为对这些伤患的同情跟不希望他们家人同那男孩一样难过,所以我一直没有心思去想远方的战况究竟如何,现在一空闲下来,我就开始满脑子担心里昂他们会不会也是其中之一?
我会不会也会看到里昂像刚刚那男孩的哥哥一样失去生机的模样?
满脑子都是这些让我想要疯掉的念头,所以我干脆继续找话题跟阿露天说说话。
「魔法也有救不了人的时候。」
我说的是之前发生的事情,同时也是更早前对阿露天说到一半的话。
「你是在说刚刚那件事?」
「不!我说的是很多、很多的事情。这里又不是祭司跟水系魔法师满街跑,就像一群冒险者去探险,你觉得他们有机会有金钱去请一个水系魔法师跟在身边吗?」
当然不可能,所以冒险者或是佣兵的死亡率相当高,他们几乎是只要重伤就等于死亡,我曾经听雷瑟说过一个故事。
曾经有一队佣兵为了将任务进行下去,不得不将受伤的同伴丢在半路让他自己一个人等死。不是队友的心太狠,而是他们不得不这么做,想办法带他去找魔法师,光是回城的路途,他就肯定支撑不了;留下来陪他,那么他们的佣兵任务干脆不做算了,每一个雇主所委托的任务都是有时限的,放弃任务他们要赔上一大笔赔偿金,这样一来连他们的生活都会成问题。
所以他们丢下受伤的同伴,让他一个人在危险的森林中等待死亡。
这不是很少见的事,常常有。
「这是身为冒险者这个职业所要付出的代价不是吗?」
阿露天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们早就已经习惯冒险者过得原本就该是这样的生活的想法,所以当我这么说时,他不会觉得有多大的疑惑。冒险者每挑战任务成功一次,换来的都是巨大无比的财富,所以他们都会觉得,那是用生命去换来的,并没有哪里有错,怕死就不应该去当冒险者。
「但是如果他们手中有现成的药,只要不是开膛剖肚那一类的伤势,抹上药就能够马上止血生肌呢?」
阿露天沉默了,我张开眼睛,前方的视线不再是黑色的一片,但还是有到处冒着星星的昏眩感,可是借着这样的视线,我已经可以看清楚阿露天脸上的表情,他似乎已经被我说动,而且认眞觉得如果可以这样,或许能减少相当多的牺牲。
哪一个佣兵冒险者没有家人子女,多一次救援的机会,就多一份平安回家的可能。
「我知道的一个文明中,有一项学问被归类为医学,即使像刚刚那样的状况,也有机会让人获得救助。所以看着那样的场面,我觉得我自己比任何人都还有难过,因为我会觉得,如果我知道的那个文明能在这里实现,那么那个少年现在脸上露出的表情绝对不会是悲痛哭泣,他会高兴自己的哥哥有那么好的伙伴愿意在重伤之下背他回来,因为不需要太久的时间,他哥哥在医药的救助下,就可以恢复健康。」
「听起来眞好。」我不晓得阿露天想到了什么,但是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感伤。
「是听起来很好。」
「那个文明在哪里?你在书上看到的吗?」
「不,是我亲身经历过的。阿露天,我来自一个你怎么想也想象不到的地方,我只能叫它故乡,一个再也回不去的故乡。」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从没敢奢望回去,有了里昂之后,我更没想要回去,这里给我的温暖,比星际那里能给我的多太多。只是像刚刚那时候,我就会觉得,要是我带来的物品里,或是那些冒险者遗留下来的东西中,有强效治疗药剂的话该有多好,但是那种装在针管里的东西根本不可能通过黑洞,带过来的也就是一些比较平常的家常药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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