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夜宿文庙拜孔圣 返旧镇物非（第1页）

见众散了，金德问清秋道：道长欲往哪里？如嫌弃，妨结伴同行，路上也好个照应。

清秋道：贫道欲往江南，金兄欲往何处？

金德道：等以海家，四处漂泊，亦商亦盗，如今海禁颇严，干行也好，金盘洗手自然卖了枪炮，了船，找一富庶地，买几亩良田享享清福了。道长欲往江南，离此地远，妨送道长一程，仓底黄金给道长留了一份，道长一并带走。

命呈上黄金，清秋哪里肯收，坚决拒道：修道岂可沾黄白物，送贫道至江南即可！

金德无奈，收起黄金道：道长坚决收，那就只好等分了，时间尚早，即刻起程，送道长去江南。

一路顺风，第三晨起，金德道：道长收拾一下，多拿些鱼干路上充饥，前方停泊放下小船即可上岸，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一路小心，会期！

清秋与金德等一一道别，携奇奇上小船靠岸登，光和煦，风柔景丽，旷野上薄雾如纱，露草莹莹，踏上故土，倍觉亲切，清秋由百感交集心旌摇曳。

行了多时，见烟，唯残垣破壁，处处荒芜，又走一程，天渐晚，见前方一破庙，近前看乃座文庙，早破旧堪，荒草丛生。

门前一联，字迹斑驳，仔细辨认乃：

天生仲尼万古如长夜集大成金声玉振

地因孔丘千秋似黎晨传六艺布衣至圣

步入宙中，一片破败，泮池枯污，石桥残断，清秋跨断桥，过戟门整顿衣衫，至大成殿。

殿中瓦砾堆，蛛网纵横，中间端坐一像残缺全，像上万古师表四字清晰可见，旁边诸像全者无一。

清秋也顾得脏乱，对孔圣三拜九叩，拜完起身对奇奇道：天晚，就在此过夜了。

奇奇道：何方神圣，也拜他一拜！

学清秋样也叩拜数次，清秋笑道：此乃孔圣，读书祖师爷，贫道早年求功名，读四书五天天叩拜，自从入了道门也就难得一拜，今缘夜宿文庙，想孔圣教诲，当年囫囵吞枣全然解，如今颇悔悟晚矣，故三叩九拜以表敬意。

奇奇道：那想必孔圣本领高强，手相上下。

奇奇道：哦！那拜错，只何般破败，从未见过！

清秋道：兵荒马乱谁顾得上泥胎木塑，活命要紧！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孔圣那一套也合时宜罢了！

奇奇道：那想必多大用，拜他作甚！

清秋道：无大用，只若无孔圣必天天兵荒马乱，争斗休，世上哪能天天兵荒马乱？斗斗去好玩？也只修罗国天生好斗，乐此疲！

奇奇道：解！解！

清秋笑道：历过就知道了。

奇奇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道：明白了，明白了，跟那帮黑兄弟一样，那帮兄弟咱也会跟着道长了，现在想想怕，遇着道长小命早了！

清秋笑道：正！正！

奇奇道：那得好好拜拜孔圣。

言毕又恭恭敬敬叩拜几下，逗清秋忍俊禁。

清秋掏出些鱼干，分与奇奇，吃完打扫一块地方在庙中过夜，第继续西行，渐渐看到烟，打听清楚方向往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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