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文生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惊得浑身一抖,慌乱地打量易人离面色,然而面前漂亮的少年浓密的睫毛下垂,遮住了眼底的神情。
“我我……这这……”
易人离忽然一声冷笑,道:“看来,我也不用问你了。”
他忽然抬腿,长腿在月色下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猛地劈在了施文生的头顶。
那书生啊地一声,软软地倒了下去,身躯还没彻底倒地,已经给易人离一个侧踹,踹出老远,又过了一会出砰一声闷响,似乎被踹到了某个崖沟下。
易人离二话不说杀了这书生,冷笑一声,转头望向方才闯过的千人坑。
千人坑并看不到坑,除了那个进门的牌坊,只是一片光秃秃的平地,平地之上横七竖八,一些半截的惨白的墓碑。墓碑之间生着些难看的小花。空中漂浮着似乎是磷火一般的东西,却又比一般的磷火亮而大,一边一截树根上,歪倒着半边沾满泥土的废弃的镜子。
易人离凝视着那些墓碑,半晌,才淡淡一声。
“出来吧。”
……
燕绥一路上没有停息,急马快驰,千里马行整整一夜带半个白天,第二天半下午,回到天京。
除了中途把文臻放下来去解个手,其间他居然还一直牵着那绸布条儿,以至于文臻觉得她是只被遛的狗,而他是那个遛狗的人。
所以她也不客气,放她下来,自然要解放她双手的,她满身都是好东西,她在地上找了只虫,弹了点药粉,那虫便慢慢一拱一拱爬上了等会会绑她手的绸布。
那虫子每爬一步,那布上便多一点痕迹,虫子身躯便会缩小一些,爬到快要到燕绥能现的位置时,那只虫子已经完全不见。
而布上留了一道不显眼的透明痕迹。
这样,等她解完手再次被捆好拎上马背的时候,那被腐蚀过的布料,不一会儿就会断裂,断裂的同时会散迷幻性气体,她不求能让燕绥晕倒,只要他在那一刻稍微迟缓一点,她就可以挣开束缚,抢了旁边德高望重的马逃走。
算盘打得啪啪响。
结果燕绥再次拎她上马的时候,手一挥,唰唰几声,原本绑她耳朵嘴巴的绸布换成了绑她双手,原本绑她双手的绸布换成了绑她嘴巴。
这下子她想到嘴上那块布正是刚才虫子爬过并葬身的地方,便恶心地想要翻白眼。
等到熬了一会绸布终于断裂,她破罐子破摔地想反正计划失败了,骂几句也能回本,结果刚张嘴,那块断裂的虫子葬身的布又塞回到她嘴里。
这回不是想翻白眼了,这回她想吐。
等她好容易把那块布用舌头顶出来,嘴里也充满了言语难以描述的滋味,她便一口口将那些恶心的唾沫吐在他的袖子上。
已经不想说话了,也不想骂人了,说啥呢,燕绥这个人,真要做什么,是会理会什么责骂斥问的吗?
她也想过,他是不是有点难言之隐,这样不顾一切拎她回来是有必须的原因,但她的愤怒点也正在这里——特么的你不能好好说?你懂不懂沟通是建立感情的桥梁?老娘是看起来那么不讲理的人吗?
再说她也觉得,有什么难言之隐?真要有问题,肯定就是刚才的猛鬼坑,可是易人离和施文生是当着她面策马车过去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是心虚无法解释只是逞任性要脾气,所以才拒绝沟通是吧。
那就别说了!
她把他袖子上吐得一塌糊涂,燕绥就对称撕掉,也不生气,也不嫌脏扔开她,也不和她说话,撒着一双中袖继续赶路。
第二次下马解手时候,文臻不在绸布上做花样了,但她的药物不能直接用,一般的下毒手段对燕绥没用,她这回逮了只蚂蚁,留在指甲里,回到马上,那蚂蚁就在指甲里慢慢变大,她的手一直垂在马下,那蚂蚁变大后便顺着她事先用药粉在自己身上撒下的轨迹,一路用变硬了的钳口咬过去,咬到绸布只有一丝布丝相连,再爬下绸布,爬到马身上,给马狠狠地来了一口。
这蚂蚁已经变大,钳口淬毒,虽然不能毒死一匹马,但是足够那马剧痛疯,果然立刻,那马一声长嘶,猛地一蹦,与此同时,文臻微微一挣,绸布断裂,她立刻摔向马下。
她的摔马依旧是个假动作,摔出的同时会一蹬燕绥马身,一方面可以将燕绥疯的马蹬更远,另一方面可以借力荡到德高望重马上,抢了德高望重的马。
德高望重和他的马:……为什么你就和我们过不去……
她摔马的同时也会照顾燕绥,以免他手疾眼快把她拽住——那只蚂蚁始终在不断变大,咬了马吸了血之后会膨胀一倍,然后会飞起,砰起炸开,炸开无数不规则的黑色碎屑,扑向燕绥。
洁癖强迫症密集恐惧症患者燕绥,不先避开这玩意她跟他姓!
多么完美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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