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辣的酒入喉,没让他陷入更深的喜悦,脑子反倒转了转,随即冷了脸,“哦,与我相互走动着,便是为我好,那你与别家高门子弟相互串门,又算是怎么回事?对他们,你就不怕闲言碎语了?”
这一阵,随着杨汀州有意无意地跟他说了不少她的事,宋棋、于画这两日也跟着凑热闹,得空就把在外面听到的关于她的传闻讲给他听。快把他膈应死了。
“你……”凌婉儿低头拧着帕子,轻声道,“你就说吧,想要我怎样?唤我早些来,目的就是兴师问罪,我没说错吧?”
“我要你怎样?”周文泰又自斟自饮了一杯,“我的心意摆在这儿,你说我想要你怎样?你也说了,周家的门第配得起你们凌家,那么,我想求双亲托人帮你我说项。”经了近日与她的相处,他发现,与其对她低声下气,不如强势一些,后者往往能使她更柔顺。
“不行。”凌婉儿抬眼看着他,“真的不行。你若坚持如此,那么,你我之间的缘分,只能拦腰斩断。”
“你怎能轻易说出这般绝情的话?”周文泰伤心失望不已,“你当我是平白无故勉强你么?实话告诉你,家母昨日与我说,近日走动间,她相中了几名闺秀,样貌才情都与你平分秋色,甚至胜过你。今年是来不及了,她想着,明年开春儿就开始张罗我的亲事。对你……她似乎也听说了一些闲话,让我死了那份心。”
“……”凌婉儿定定地看着他,恨不得当即把他的脸撕了。那说的都是什么话?让她明白她是被人轻视、遭人嫌弃的人么?
“你嫁我又怎么了?”周文泰揉了揉眼睛,费解地看着她,“你扪心自问,我待你如何?以往那般迁就,不是我不敢去你家里,是怕影响你的名声。同样的,别人为你考虑过这些么?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和他们相互利用?那他们呢?如果他们都是谦谦君子,那些闲话是从哪儿传出来的?他们到底是把你当做大家闺秀还是什么物件儿,你真该好生思量一番。”这些,是昨日母亲跟他絮叨了大半晌的话。
“你给我闭嘴!”凌婉儿忍无可忍,怒目而视,“谁耐烦听你絮叨这些?我的日子,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几时轮到你指手画脚了?我已经说过,如何都不会嫁你,旁的都随你。看着办吧!”她倒是有心拂袖而去,但是不行,今日的重头戏还没开场。
“那你想嫁谁?”方才心绪骤变,让周文泰的酒意上了头,他霍然起身,眼睛有些发红了,“那些人谁肯娶你?你告诉我!想嫁黎王爷么?他能看得上你?!”
“……”凌婉儿气得头晕目眩,仍是用理智克制着自己,抖着声音道,“周文泰,好歹相识一场,你怎么能跟我说这种诛心的话?你要是想逐客,直说便是。不能心愿得偿,你就要与我反目成仇么?”
周文泰看她着实气狠了,脸色已经有些发青,妩媚的大眼睛里浮着泪光,不由得懊悔、心疼起来。
“你没事吧?”他关切地看着她,“我不是故意的……实在烦躁得厉害,昨日整夜没睡,天没亮开始喝酒,有些口不择言了……可我是好意,只是要让你知道,明面上对你和和气气的人,私底下有不少都说过你的坏话。”
“好好好。”凌婉儿按了按额角,又摆一摆手,“我知道了,相信你是好意,接下来只请你口下留情。我就算再心宽,也消受不起这种奚落。”
“不会了,不会再让你伤心了。”周文泰柔声问道,“要不要给你备一盏安神茶?”
“不用。”凌婉儿示意他坐下,“没什么事,缓一会儿就好。”
周文泰回身落座,担心地观望她良久,见她面色有所缓和,方放松些许,逸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是不是又白忙了一场?
经过这许久,凌婉儿已经有了应对之辞:“你的话,容我斟酌一段时日。当下我觉着刺耳,却不见得没有道理,该跟你解释的,此刻有心无力。再给我一段时间,好么?”就算不是在他的地盘,也只能用缓兵之计,撕破脸到底没好处。
周文泰喜上眉梢,“好,好!”沉一沉,为着让她心安甚至欢喜一些,又道,“你让我安排的事情,我虽然不明原由,都安排下去了,你只管放心。”
由衷的笑容,终于出现在凌婉儿脸上。
徐岩出门的时间不晚,却没奔周府,马车慢悠悠地来到东大街,停在一间香露铺子门前。
车夫先进去看了看,因着时间尚早,铺子里不要说没有闲杂人等,根本是一位客人也无。
徐岩听了,这才下了马车,带着素馨走进去。
自从找到这间铺子之后,她就再没光顾过别家,自己常备着,偶尔把香露做为礼物赠送亲友。
掌柜的特别喜欢她,一来样貌出奇的标致,二来是带给他的盈利颇丰——精致的瓶瓶罐罐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会举棋不定,觉得哪一种都很好,不知作何选择,犹豫的时间久了,通常会一股脑买下很多香露、香料。而且,是个特别善良的女孩子,熟稔之后,从不会讨价还价,反过头来担心他让价多、没赚头的时候倒是不少。
这一次,一如以前,掌柜的亲自招待她,晓得她只是无事过来转转,便将几种新调配出的香露拿给她看,特地推荐其中之一:“大小姐,这一种的味道是兰香,若有似无,但经久不散。”
“是吗?”徐岩接到手里,拧开小水晶瓶子的盖子,闻了闻味道,欣然一笑,“真和兰香一个味道呢,你家中的调香师傅真是了不得。来你这儿之前,我在别家看到过几次号称兰香的,但调制的都不够地道。”
掌柜的被她说的笑逐颜开。
“这种我要三瓶,玫瑰香露还有吧?也给我取两瓶来。”她要和怡君分享兰香露,至于玫瑰香露,是觉得与碧君的样貌气质相配。都说好事成双,送小礼物也是一样。
掌柜的笑着说好,“不瞒您说,兰香露只有三瓶,多了真没有——刚摸着门道,调制得慢。”说着话,给她拿出余下的两瓶兰香露,转身找玫瑰香露的时候,伙计匆匆忙忙走进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他面色微变,和伙计一前一后快步去了后面。
徐岩不由奇怪,刚要扬声询问,就听得男子低低的一声轻咳。转头望去,见黎兆先进门来。门帘被掀起、落下的空隙,她看到有侍卫打扮的人站在门外。
这是要做什么?她心里有些紧张。与他的渊源,不过是先后在墨香斋见过两次,并不记得自己开罪过他。紧张归紧张,仍旧是面色如常地行礼,“问王爷安。”
黎兆先嗯了一声,抬手示意免礼。
徐岩转头瞥一眼柜台上的香露瓶子,狠一狠心,决定晚一些再来,便要带着素馨离开。
“站住。”黎兆先语带笑意。
徐岩老老实实站住,“王爷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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