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88章 全场瞬间静默（第1页）

赵志敬的目光，未能激起叶崖心湖的一丝涟漪，他投以的，是一抹淡然而疏离的凝视，仿佛那视线还未及交汇，赵志敬已不由自主地避开了锋芒。

随后，赵志敬似觉颜面有损，迅速调整姿态，不甘示弱地回望，然而，映入眼帘的，仅是叶崖于人群中，背负长剑，飘逸如风的背影，渐行渐远。

……

自擂台战启，第二、第三、直至第四场，叶崖所立之地，始终是全场的焦点所在。他，宛如云间漫步的仙人，每一步上台、拔剑、收剑、下台，皆行云流水，不带一丝烟火气。

每场较量，皆是如此重复，而台下观者的目光，却随着战局的推进，愈发地充满了敬畏。强大，若仅止于令人不服，那么，当强大到令人仰望，便只剩下深深的敬畏与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栗。

叶崖，虽非平易近人之人，但作为同门师兄，更是传功解惑的师长，他对全真弟子的悉心指导，早已深入人心。因此，这份敬畏中，并无丝毫恐惧，唯有纯粹的敬仰。

“倘若长青仍在山中，他与志崖之间，定会上演一场龙争虎斗的盛景！”马钰的感慨，突如其来，打破了周遭的宁静。

此言一出，丘处机等人均是一愣，神色各异，却都选择了沉默。直至郝大通开口，才打破了这份沉闷：“人各有志，长青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既已做出选择，我们作为师长，唯有祝福他前程似锦……”

众人虽未言语，但对郝大通之言，皆是心有戚戚。对于聂长青之事，他们早有耳闻，门规虽严，却也难掩人情。他举义抗金，实则是继承了先师的遗志。只是，他投身明教之举，虽同为抗金大业，却让人心中难以释怀。

气氛依旧凝重，马钰似有所觉，便不再多言。众人各怀心事，目光再次聚焦于擂台之上。

当大比终局拉开序幕，叶崖轻踏虚空，数步之间已至擂台之巅，全场瞬间静默，连马钰等人之间的沉闷也随之消散无踪。众人无不面露惊色，惊叹连连。

“凌空飞渡！志崖的金雁功，竟已至此等境界！”丘处机震撼之余，不禁赞叹。他习武半生，方达此境，而叶崖，不过数年之功，便已超越他半生的苦修。

“哈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此乃我全真之幸！”郝大通、王处一等纷纷感慨，对叶崖的成就赞不绝口。

马钰亦是满面春风，抚须笑道：“志崖天资卓越，剑法自成一家，金雁功更是达到了凌空飞渡之境。假以时日，或许能触及那传说中的至高境界……”

此言一出，丘处机等人均是神色一变，目光再次聚焦于那擂台上，负剑而立的叶崖，心中暗自思量起马钰所言的可能性。

王处一轻叹：“化境入微，出神入化已是不易，入微之境更是难上加难。此等境界，江湖中亦是凤毛麟角……”

丘处机却对叶崖充满信心：“未必不可，志崖习武虽短，但进步神速。或许不久的将来，他便能为我们揭开那神秘境界的面纱……”

“届时，我这师叔怕是要向志崖请教一二了！”丘处机笑言之中，满是欣慰。看到全真有如此弟子崛起，他心中亦是无比自豪。

“不入化境，难称绝顶。自师尊仙去后，我全真虽声势未减，却少了那压轴的绝顶高手……”

“我等师兄弟恐难再进一步，志平他们尚需时日，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志崖了……”

众人议论间，擂台上，赵志敬望着那凌空而来的身影，宛如剑仙临凡，心中震撼无以复加。他深知，这凌空飞渡之境，在全真之中，唯有几位真人方能企及。而叶崖，竟已至此境界，这让他如何不感到震惊与沮丧？

金雁功四境，他赵志敬尚停留在飞檐走壁之境，而叶崖，却已凌空飞渡，这之间的差距，岂止是云泥之别？

兵士闻令，即刻如猎豹般扑上前，瞬息间将那二人擒获，重重掼于尘埃，刀光一闪，两颗尚存惊愕之色的头颅便已脱离身躯，鲜血仿佛破晓的红霞，喷薄而出，瞬间将周遭染成了刺目的绯红画卷。

此景映入众金国官员眼帘，他们霎时面如土色，惊骇欲绝，更有甚者，双腿一软，失禁于地，狼狈不堪。

“诸位昔日为官，虽非清廉若水，尚算未及鱼肉百姓之境。”聂长青的话语，淡然而又深邃，宛如寒冰下的溪流，随后，他语气一转，字字如钉：“但若愿归顺于我，则可免一死之厄！”

话音未落，一名身形瘦削、身形高挑的官员欲要斥骂，却只见剑光破空，快若闪电，血花飞溅中，人头落地，仅剩一具无头之躯，屹立不倒，场景骇人至极，令人胆寒。

聂长青不语，仅以深邃的目光审视着余下几人。须臾之间，众官员纷纷跪倒在地，谄媚之声此起彼伏。

“卑职叩见将军大人！”“小的参见统领大人……”

面对这满地的俯首称臣，聂长青面色依旧平静如水，缓缓收剑入鞘，声音沉稳：“城中尚余金兵负隅顽抗，尔等身为旧日官吏，威望尚存，今我命尔等为招抚使，前往说服那些冥顽不灵之徒，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官员们面面相觑，但见聂长青神色坚定，身旁刀剑寒光凛冽，不得不屈从，再次跪拜。

时光荏苒，随着一道道命令的传达与执行，县城逐渐归于宁静。聂长青端坐于大堂之上，案牍劳形，满桌的文书图籍见证了战后的忙碌。他时而发号施令，士卒们则如臂使指，迅速执行。

不知过了多久，案头的文书已去大半，聂长青轻揉额际，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旋即又恢复如常，仿佛那丝倦意从未存在。

“大比想来已尘埃落定，以师弟之能，定能拔得头筹……”聂长青心中暗自思量，随即苦笑，这份荣耀，于他而言，终究只是旁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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