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沈湛因无意道破林泽师从何人,又见林泽一双清亮的眼睛瞅着自己,登时脸上浮现几分薄红,只不知是不是尴尬。68讪讪一笑,道“你既说你的先生是天底下第一有学问的人,我想来必是沈愈沈先生无疑了。故而便说出那样的话来,现下你问来,我倒也踟躇了,莫非是三哥误会了不成”
“三哥倒没猜错,我那先生的确是沈先生。”清亮的眸子微微一眨,林泽压下心头的疑惑,只笑道“三哥好玲珑的心思,一猜就猜中了,比我这样的蠢物高明到哪里去呢。若要先生见了三哥这样的学生,想来我也要被先生嫌弃了。”说罢,便笑了起来,转头又去仍旧昏迷不醒的长安,“三哥,倒要烦劳你一事呢。”
“你只说何事,哪有劳烦不劳烦的说法。”
“我这小厮眼着怕不能醒呢,只好要三哥的马车多行一步路,先送了我们往大船上去才好。”林泽说着,眉眼一弯,说不出的可。
沈湛也了一眼长安,见他一张脸上血色全无,惨白的容色显然是受了重伤的。又想到他是为了护着主子才如此,心中也大为痛惜。便道“这又有什么,原便打算如此的。”说罢,便撩起一角车帘,对外面驾车的两个小厮说了几句,仍放下车帘坐回车内。
再林泽,只见林泽眼睛已经闭上,一张小脸粉嘟嘟的可,眉眼之间却透出疲惫来。想到先前林泽经受的一场劫难,到底心底也怜惜,便轻手轻脚地拿过一块毡毯往他身上盖好,见林泽睡得正熟,也笑着合上眼睛。从这里到大船那处,少说也要大半个时辰,正好小睡一会儿。
只是沈湛不知,在他合上双眼沉入梦乡之时,他以为早已经睡着的林泽却悄然睁开了一双眼睛。
林泽定定地着沈湛,俊眉修目,五官明朗,端的是个翩翩少年郎。眼角瞥见沈湛袖口下露出的几寸里衣,那上面的刺绣可是和沈湛穿在身上的这间外袍大不相同,纵说云泥之差也不为过了。林泽目光一闪,先前他伤了那浑人,心里发虚故而也不曾在意这些,现下来这沈湛倒似是大有来头的。
又了长安苍白的脸色,林泽无声地叹息一声,把心中的疑惑尽数收起。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早些回到先生身边去,至于沈湛是如何知道他师从沈愈,又如何知道大船停靠的地方这些事,都不是最要紧的。
等到林泽一觉睡醒时,就见沈湛含笑着自己,再转头向四周,原来他还在马车里,登时脸上一红。只道“三哥为何这样瞧着我,倒要我不好意思了。”
“我是你睡得香甜,故不忍心吵你。一心想等你自己睡醒了,再回船上才好呢。”见林泽立时就要起身,忙拿手摁住他的肩头,说道“你别急,才睡醒就起得这样猛,少不得要头疼。”说着,一手已经轻轻地揉按在林泽的额角,又笑道“别是因为怕先生责怪,才这样着急罢”
林泽听他如是说,脸上红晕未退,就急忙道“三哥有所不知的,先生最不热闹繁华的人,此番我进城不过为的一时兴起,说好要早些回去的。可谁知路上遇着了便耽搁了不少时候,现下只怕先生要罚我呢。”
沈湛听罢,就笑了,轻轻地扣了扣林泽的小脑门,只笑着说“倘或等你醒了再回船上,倒是多早晚的事了”见林泽一双眼睛里满是困惑,便忍笑撩起马车的帘子,指着外头已经西下的夕阳道“你,这都什么时辰了,连晚霞都要退下去了,你才醒来,说不得你先生早命船开走再不等你的。”
林泽“啊”了一身,探身去,果然天边的晚霞已经渐渐被夜色笼罩,连夕阳也不过只余几寸长短在水面上了。忙又收回目光,只急道“那可糟糕了,我立时就去先生去。”
“你急什么”
沈湛见林泽话一说完就要往外头跑,长臂一捞,就把林泽小小的身子抱了个满怀。二人都想不到这样,彼此间倒都红了脸颊,好一会儿没说话。直到外面传来一声低低的咳嗽,林泽忙推开沈湛,抚了抚身上起皱的衣服,又撩开车帘往外瞧去。
那距马车不过五六步距离的,不是沈愈又是哪个
登时便要跃下车去,却唬得沈愈和随后出来的沈湛脸色忽然大变。沈湛迅速地伸手揽过林泽小小的身子,后怕地着足有一米多高的车辕。那边,沈愈已经沉了脸色,大步过来就是一顿教训。
“这样冒冒失失的行动是谁教你的眼下见着竟这般没了规矩,说来只叫人笑话”见林泽不说话,又想到先时让长宁去接他们二人却怎么也找不见,心里不由地又气又怕,只道“你性子惯常是个省心的,如何今日却犯了这样的人,惹来多少事端。倘或倘或没人去救你,莫不是就要生生地折在这金陵地界了不成”
林泽被沈愈一通教训,心里也后怕不已,想来若没有沈湛后来的援手相助,怕如今也是任人鱼肉的命。毕竟,那浑人虽着了他的道,到底他还有一干小厮家丁护着,他不过五岁孩童哪里挣得过这样一想,便低下头来,自不敢辩。
沈愈骂完,也有些气喘。抬头又见林泽被沈湛揽在怀里,只冷哼一声“现下倒知道不言语了,怎么瞧见我时,便忘了这些也不这是多高的马车,纵是比你年长的尚不敢一跃而下,你倒本事”
沈湛听罢,心里也是颤颤。他若晚出来一步,林泽一跃下去,运气好的不过腿脚震得麻痛;倘或运气差了,打这样高的地方跳下去,岂不是要把腿都摔坏了一时揽着林泽的力道又加大不少,低头却见林泽眼圈儿泛红,心里又不忍起来。便抬头迎上沈愈的眼睛,沉声道“沈先生也别责骂他了,他今日受了委屈必不好受,您再责骂他,不是叫他心中郁结不能抒发么。”
沈愈闻言,淡淡地瞥了一眼说话的沈湛。分别虽才四载,这孩子倒长得越发沉稳了,再林泽,红着一双眼睛,粉扑扑的小脸此刻却一片苍白,心里到底也是怜惜,便沉着脸道“既有别人为你说话,我也不罚你了,你小心着先下来罢。”
林泽低低地应了一声,便扶着一个站在马车旁的小厮的手慢慢下来了。待得下了马车,便往沈愈身侧走来,恭恭敬敬地垂头而站,半点话也不敢分辨。
沈愈没好气地点了点林泽的脑门,“红着眼睛做什么,莫不是我不罚你了,你还不痛快不成”说罢,也不等林泽开口,只道“也是了,自是万事都要讲究个规矩的,你且回船上写十章大字,聊做惩罚便罢了。”
林泽默默地领了命,又迅速地抬眼瞅了一眼沈湛,在沈愈冷冷的脸色下,忙不迭地往大船那里跑去。一路上还在想,先生和三哥倒似是认识的,三哥本姓沈,对先生又万事知之甚详的,莫不是这二人原是一家吧待跑到大船边,再回头时,只瞧着沈湛已经下了车正和沈愈相对而站,二人像是在说着什么,只是距离太远,他想听也听不见。自觉无趣,便往船上去了。
一时甘草忙迎了上来,只白了一张脸颤声问了许多话,林泽安抚了一会儿,才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城中出了事”
甘草揉了揉眼睛,哽咽道“还不是先生大爷先打发了长宁回来,又听长宁说,是大爷说的再逛一会儿也就回去了,必不耽搁许久的,才放了心。谁想,过了许久也不见大爷你人影,忙让长宁带了三四个小厮去找了,竟无一处找到。这才慌了神,只怕大爷遇着了强人。”
林泽听了,心中不免腹诽可不是个强人么着也就十岁不到的年纪,竟在男女风月情事上那样通晓,眼瞧着也就是个呆浑的人,只力气大的很,想来他家中定有些钱财,又有些势力,才能仗着欺人。
林泽发了一回呆,甘草却又絮絮道“之前不多时有一位哥儿把长安给送回来了,先生一见长安脑袋上那个血窟窿就吓得脸都白了。大爷可不知道,先生当真担足了心,幸而那位送人回来的小哥儿说是一位姓沈的公子命他来的,又说大爷在他马车里歇着,少不得再过一时就回来了。先生这才放心,又嘱咐了好几句,到底心里担心,还是亲自去了。”说着,甘草眼角一瞥,便惊呼一声,盯着林泽的手腕道“大爷的手腕子是怎么了”
林泽这才发现因他睡得迷迷糊糊,袖子又往上头翻了几道,竟露出被那呆霸王捏握得印痕来。忙道“不妨事的,只是小伤。”甘草哪里听得这话,径自推着林泽往房里去了,自去上药不提。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乔言 江柚白 湛迟晏黎洛 温煜裴念 叶星回 林茹游斯年 林半夏 时亿 云小芋 时岚 夕柔莫桑 云鲤 沈梦 苏糯 晶晶 冥清温软软 时政大佬在横滨 季安安 全军列阵 秦皇汉武在历史直播间抢答
孤岛上,海浪声清晰可闻,大地震颤。一张放着n个骰子的桌子旁坐满了人。面前的规则卡上明确写着欢迎来到运气至上主义的游戏房间游戏规则如下1骰子决定一切,包括你的初始属性2自由世界,请随意探索3...
男朋友劈腿了!!!秋梦期气急败坏去找这对狗男女算账,没想到情敌居然是多年前的死对头,争执过程中不慎从天台跌落。这一跌跌到了古代,为了完成兄长的遗愿她不得不女扮男装赶往封乐县赴任,成了当朝最年轻的县令...
玩游戏玩得挂掉的白晨被抓进了一个游戏空间继续玩游戏。 游戏空间的某大佬威胁她说你必须成为游戏空间的头号玩家,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 白晨我已经死得很难看了 识时务的白晨最终认怂了,开始了另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