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至,陉旧走入大殿,见皇帝不知在想些什么,面上却有几分少见的疲惫之色。
他轻轻放下茶盏,试探着开口,道:“陛下,您似乎有些累了。”
皇帝回过神来,却道:“朕只是有些担忧罢了。”
陉旧道:“担忧?”
皇帝道:“阿凤脾气那么硬,却肯为了那个女人那样的委屈求全。用情之深,让朕不能不为之心惊。朕想起关于朱堇公主的那些事——朕以前从来没有那样想过——如今才觉这血脉传承,当真是不虚。朕只怕他会重复他母亲的悲剧。”
陉旧劝道:“陛下不必过虑。楚王殿下身份贵重,心思聪敏,又有陛下的拳拳关爱,何至于此?”
皇帝道:“但愿如此。”
他端起茶盏尝了一口,沉默片刻,却道:“至于那个女子,虽然她满口谎言,又胆大包天地一再忤逆朕,但是朕对她的印象,倒也不是很坏。一个美丽的女人,再加上几分的狡黠、几分的刚强,是足够吸引人的。男人嘴上总说喜欢柔顺似水的女人,可是真正柔顺的女人,却又往往容易让男人感到乏味。而越是难以驯服的烈马,就越是容易激起男人骨子里的征服欲。阿凤的眼光,并不差。”
陉旧道:“听陛下的意思,是认可苏侧妃娘娘了?”
皇帝无奈地苦笑,道:“今日这一闹,朕倒也有两个收获。一则,她对阿凤也算是十分真心;二则,阿凤对她,更是情深一片。这个弟妹,恐怕朕不想认也不行了。随他吧,也许年轻人玩够了就会回头了,也或许,那女子足够聪慧和坚强,足以成为他的贤内助。朕拭目以待。”
入夜时分的楚王府。
更过了衣,又命人去传了太医,苏渔刚要踏入房间,却不由自主地顿住了步子。
满室烛火曳曳地照着,那冷艳独绝的人笼在灯火里,明灭不定的火光流泻于他的发与衣,明秀若神,俊极美极,好看得无处不生辉,竟让人一时有些晃了神。
苏渔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生怕扰动了这样惊心动魄的美景。
灯影之下,他肤色冷白,比玉石尤为剔透耀目。她看得久了,才觉出他脸色似乎比平日格外苍白一些。
她想起龙泉殿的那二十鞭,想起他握着她的手说的那一句“一点儿也不疼”。却记得幼年时阿曦哥哥在院中练鞭子,她无意凑得近了,手背被鞭尾扫到了些微,便是着了火似的疼。
她心中揪痛得厉害,怎么可能会一点儿也不疼呢?
蓦然忆起夏庄主曾经和她讲过的他儿时的事,他父母早亡,长兄也终日忙碌,对他要求严格。他自幼就很独立坚强,作为孩子时受了重伤,也不曾吭一声。
夏庄主还说,虽然她什么也帮不了他,但她却是他唯一一个能在受伤时握住手说“陪我”的人,只要她肯领情,就足够了。
而她直到此刻,才终于读懂了夏庄主那没有说出口的言外之意:他打小没有过家庭的温情,习惯了逞强,你作为他的娘子,多心疼他一点儿。
所谓“领情”,也无非就是夫妻之间相互的爱惜罢了。
她眼前不自觉地有些模糊了,她很惭愧,她没有做到。
有密密麻麻的心疼自心底蔓延开来,她有许多话想说,而此刻,却是什么也说不出了。
她走过去,伸手扶起他的下颌,让他与自己目光相对,低头欲吻下去,却被他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压在了唇上。
他道:“你亲我,可要负责任。”
苏渔喉中不觉微微哽了一下,她讷讷地问:“我……没有负责任吗?”
他浅色的眼眸如一泓碧水,映着她的影子,却反问:“你说呢?”
苏渔心头蓦地涌上些许内疚。
她没有。
才会让他如此伤痕累累,才会让他收起一贯的冷清矜傲、在此刻向她袒露出心底的脆弱。
她指腹轻轻地摩挲着他的面庞,声音低柔:“对不起,我会对你更好。”
他看了她许久,她也看着他,看着他冷丽的眸中,渐渐染上了潋滟的艳色。
他松手,算作允许。
苏渔心中滚烫,她的指尖似蜻蜓点水,轻扫过他浓密的长睫,覆上了那双漂亮如宝石一般的眼睛。
她缓缓地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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