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爷爷和石父在剩下的两天时间里,都在早出晚归的和村里的人商量事情,谈妥后,石父在村口一早和大部队出发了,村口聚集了村子里的男女老少,送别自家服兵役的男儿。石母是一路哭着回家的。回家石爷爷没有让家里的悲伤氛围蔓延,而是联系的牛车和马车,让石母和石娇收拾搬家。
石爷爷在石父走后,和石娇一起去了县城,早年间结识的程家大郎,是石爷爷外出采药从狼群口中救下的商人,他们念着旧情,便宜的出租给了石家城西一个小院子,靠近河流。石爷爷做了一个匾额,打算在这里开一家落脚的小医馆,专门诊治周围从事体力劳动的小工和走南闯北的商人,镖师。
石娇穿着一身石母赶制的藏青色男儿装,头发也盘起来。院子前面被简单的改造成了看病的地方,后院摆满了各种工具,三间小房间加上一个专门病人休息的半开放小房间,石母带着石崇山一间,石娇一间,石爷爷一间。
医馆开张之前,石爷爷带着石娇去拜访了小姜大夫,算是拜了码头。石家医馆开在相对贫穷的城西,靠近河流,小姜大夫的医馆在城东,住着的都是本地相对富裕的人家,冲突不大。
医馆开张后,石母也去接了一些针线活在家里做起来。石爷爷怕来的患者不信任石娇反而影响医馆声誉,让石娇在一边帮忙拿药,等到大家熟悉一些在让石娇开始接诊。
石娇白天就在医馆抓药熬药,用心的观察和记录上门的病人病症,晚上修炼之余,开始学习医经里面的内容,刚开始的内容,相对简单,和石爷爷教给自己的大差不差,等到过了第三篇的时候,内容突然难起来,前三篇还是讲的人体内经和常见的病理的话,后面就开始涉及外伤,制药解毒之术。石娇没有练手的对象,只有先记住这些干巴巴的知识,抽取了制药篇中常见的跌打损伤药,用家里的药材开始尝试制作。
石娇把自己的想法和石爷爷一说,石爷爷欣然同意了,石爷爷随着年纪越发大了,健康每每让石娇担忧。自己则需要快速的在这个县城立足。不然一家老小,很难在村里生活,也很难在县城里生活。
石娇把几位主药按照步骤处理好,又把凑齐几位辅药,仔细按照配比一点点的制作今天的创伤药。月上树梢的时候,石娇终于在油灯下完成了第一瓶药,因为颜色呈现黄色,石娇给他起名黄金创伤药。明天开始寻找机会验证一下它的药效。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石娇发现来医馆看病的人中,有两类人群居多,一个是押镖的镖师,一个是做苦力的脚工,脚工常年的苦力活,常见的就是腰痛,镖师最多的就是伤口。因为处理不及时或者不到位,经常化脓恶化。
石娇搬来县城后,夜晚也不再背着石家人练习步法,石娇每晚练习到很晚。石娇发现这是一门专门用来逃命的技能,自从进入心法第一层后,步法施展起来快若无影,石娇干脆叫他无影步好了,即使自己没有在生活里面看见过武林高手或者修真者,石娇也知道这门心法的高深莫测,比如这门步法,药经和医经都是一个概括性的名字,也没有特别的名字,石娇猜测也许就是修真界的基础知识,所以才会没有独特的名字。
石母有次夜起还遇到过石娇练功,沉默无言后,石母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关于石娇的婚事,仿佛从未提起过一样,再也没有人提起过这些。
进入夏季后,整个城里的人都忙碌很多,因为兵役的影响,传回来了很多消息,石家也收到了石父的第一封家书,老皇帝驾崩后,原本是太子继位,偏偏六皇子夺位成功了,太子慌忙逃窜中带走了传国玉玺,然后前线一直虎视眈眈的蛮夷部族开始举兵抢劫攻城,一路直下,攻破了三座城市了,如今的新皇邝玉衡大规模的组建兵队并率兵北征。至于太子,在很多顽固党的掩护下,成功逃亡后便开始隐姓埋名。邝玉衡借机铲除了顽固党派,巩固自己的势力。
这些都是石娇在县城后才逐渐了解到的,相比较于封闭落后的乡村,这里的信息更加多且发达。石娇今日接收了来这里的第一个病人,因为长期劳作导致的腰椎劳损,长期的腰痛让家里的孩子们接过脚工的工作。石娇把完脉后开了一副镇痛外加调理的方子,这类因为长期劳作受伤的病,只有调养最佳,石娇拿出了一沓的药膏,决定从自己到了县城第一位病人开始,试试这个办法。
这个时代的人好像没有药膏这样的东西,就连成品药都很少见,听说还是那种大户人家才有用得起的东西。石娇当即让病人贴上,准备观察一会儿。
“李叔,贴好后你在这里休息一会,一个时辰后在回去休息。中途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告诉我。”石娇不指望这些人第一时间接受这些膏药,但是李叔是已经是在没有办法后,只好同意试试。所幸医馆中的人不多,石娇在看完另外两个病人后,就彻底没有人了。
“李叔,你感觉怎么样?”石娇进入后面专门腾出来给严重患者休息的小房间问道。
“好像好了很多,腰间感觉热热的,没那么痛了。”李叔是个清瘦的老人,头发花白,看起来年纪很大,其实和石父差不多的年纪。
“嗯,看看时间,你在这里多休息半个时辰,看看药效,好的话,你把这些带回去,每天贴一张。”石娇说完,放了五张药膏在李叔旁边的桌子上。
“那个,小石大夫,这个药膏会不会很贵啊,我可能没有那么多钱。”李叔家里孩子多,为了多给儿子攒点娶媳妇的钱,一直省吃俭用,就这样还是不好说亲。
“这个不贵,两文钱一张,你是第一个同意我这种治疗方式的,所以今天这张就不收你钱,回家用了好,还拜托你帮我多多宣传一下。”石娇也表明自己的意思。
“嘿嘿,多谢小石大夫,”李叔在那一阵药效开始起作用后,已经好了不少,心里也在暗暗感叹,这个小石大夫看起来年纪小小,确实很有一手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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