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合着满村子就我家人最少,看上去最弱。所以我家就不配有几个铜板,有了钱就得乖乖交出去才行?难道我们就配天天吃野菜糊糊?
老头子,做人要有良心。你看我家现在过的是啥日子?我手里有几个银钱都拿去给秦礼看腿了,现在不说身无分文吧,也好不到哪去。你要是想讹我,你可想错地方了。
再说了,谁家人去世了不紧着让人入土为安。就你好,反倒想着拿个尸体到处讹钱了。哼!不过,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无论你说出花来也没有用,正好…”
孟恬伸手指着谢昱和窦英。
“这两位不是县衙来的大人吗?你要告,你就告但是事情真相到底如何自然有大人做主。我没做过的事情,我行的正坐的端,自然不会怕他查。
不过老王头,我可告诉你,诬告,那也要受刑罚的。”
老王头一辈子在村里总是装老好人的样子,家里有什么事,跟村里人有什么龃龉,一般都是他媳妇许氏来出头的。
可是他一共就两个儿子,还死了一个,他心中实在不忿。这才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现在经孟恬这么一提醒,她双腿有些打颤。他只是直觉这事儿是秦礼或者是孟恬干的,但是他一点儿证据也没有。
这要是这两位大人查不出证据,是不是还真的会让他受罚?
可是老王头觉得这事一定是他们干的。王二麻子有一次来秦礼家翻东西,那天他喝多了,把杀舟娘的事情说了,秦礼不可能不报复。不过他们到底是啥时候出手,他真的不知道。
老王头的视线不由偷偷瞟了瞟谢昱和窦英,正好孟恬说完话,也看向两人,用眼神来征求肯定之意。
窦英声音沉沉。“是的。朝廷明令禁止相互攀咬。如果是明明毫无瓜葛,却遭故意陷害。最终查实是会挨板子的。”
这时人群里又挤了一个老婆子出来,她跌跌撞撞的跑到老王头跟前就伸手拍打着他。
“你个死老头子。儿子都死了,你还不想着怎么给他下葬,让他入土为安。你在这瞎折腾啥?
大人,我们不告了,不告了。”
许氏真的以为老王头是在借着王二麻子的死讹孟恬家的银子。毕竟孟恬有几两银子的事情,他们都知道。
而且就算孟恬现在手中一分钱没有,家里不是还有个马车吗?要是讹上一笔,让她将马车送给自家,那也是不错的,他儿子也算死得其所了。
可是没有想到这诬告还要打板子。老头子都已经这么大岁数了,若是再挨一顿打,那还能活吗?
王大柱也连忙上前去拉老王头。他也觉得他爹的说法很荒谬。两家离得远,而且这两家毫无瓜葛,不知道他爹为什么执拗的就认为是秦礼做的。
老王头被许氏和王大柱拉着不为所动,眼神仍然阴沉的看着孟恬。孟恬连末世的丧尸都不怕,又怎么会怕一个老头子?
谢昱见这老王头还没有罢休的意思。在一边神助攻。“都干嘛呢?吵吵嚷嚷的,你们到底是告还是不告?
大清早的,难道是在逗本官玩?”
谢昱觉得当个七品县令其实还挺有意思的,京城里就没有这么多鸡毛蒜皮的小事。两家要是真的对上,那一定得耍八百个心眼子折腾。像村里这么直接的真是少见。
老王头毕竟就是一个村里的农户。见到谢昱沉下脸来确实有些害怕了,他连忙跪地。
“大人饶命,大人。小人确实没有证据,但是小人觉得就是他们一家子人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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