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里很少放照片,就是我自己,一张相框的人像照都没有。证件照倒是有几张,以防不备之用。
走上前去,伏在床边,悄悄的把头凑上前。自然垂落在她肩头的青丝飘来花香,我沐浴香呢,目光顺着她的手臂朝她手中的照片移动。
照片里的人,是我上次从语文课本里找到的小雨的照片。
“小雨以前会给你做菜吗?”萧嫣细声问道。
“不会,那个时候我们都不大,也没那么多时间做菜。”
“那她对你很温柔吗?”萧嫣眨巴秋水似的眼眸,若有心事的问道。
“对,我24岁以前,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女生。”
“24岁之后呢?”萧嫣扭头忐忑的看着我。
我微微一笑,觉得直接说“你是世界上最温柔的女生”会不会太敷衍。不这么说,萧嫣会不高兴。女生问问题有的时候就是这么为难,考验我的情商,我可没这么高的情商。
于是我盯着她看了4秒,才回答:“是你。”
“怎么思考这么久?”萧嫣没好气的说。
我就知道她会这么说,爬起来欲离开:“4秒感受你的温柔,云把露水倒进河里,我吮吸到甘甜,才说得出清澈的话语。”
我还没走,萧嫣迅速勾住我的脖子,把我拉到她胸前,那绵绵的泥软贴住我的侧脸。她媚媚一笑,在我耳边吐气如兰:“这么会说话,在外面没少沾花惹草吧。”
我翻个白眼,“就算有,那也是以前,现在我就你一个。”
萧嫣环住我没有放手的意思,身体附过来,与我贴在一起。我们像连理树一样相拥,她环着我的脖子,下巴靠在我的头顶。我的手从身后揽住她的腰,感受她身体的兰香桂馥。
萧嫣低声呢喃细语:“你还记得我们第四次见面,在警察局外面,你跟我讲过两片树叶的故事。狂风来袭,各自吹散。假如我们现在就是那两片树叶,狂风来袭的时候,你一定要像现在这样,紧紧抱着我,不要让我分离。”
“我会的。”我肯定的回答,心中五味杂陈。6年前我失去过一次,为此我后悔了6年。假若狂风真的来袭,我说什么也不会松手。
萧嫣沉默不语,把我搂的更紧。
屋子里安静了,我忘了我喝了酒,错把醉意当芬芳。银杏树摇曳月亮升起的地方,以为璀璨星河是它抖落的果实。倘若今晚有流星闪过,我会认定那短暂的一刹那为永恒。麻雀磨脚的钻石,砍不完的桂树。
……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衣服被换过了,穿的一身睡衣,外面盖着薄被。乍一看萧嫣已经不在这个房间里,客厅也没有,厕所也没有。阳台还挂着我昨晚被换下来的衣服,看样子已经干了一半。
昨晚抱着抱着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令我尴尬的是,萧嫣竟然给我换衣服!所以说,我已经被她看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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