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着一堆四下乱滚,东歪西倒的空瓦罐之间,懒洋洋地倚在一根长柱上。醇厚的酒香顺风而飘扬,飞扬的红布翩翩舞动,把额间带着血纹的白衣青年的身影半遮半掩起来。陶煜侧过头,视线穿过飘扬的红布,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在月光下明朗飘逸,清雅悠然的樊鸿熙。月光浅红,朦胧静谧地笼罩在樊鸿熙身上,把他的眉眼映得越发柔和。注意到陶煜的视线,樊鸿熙回以一笑,浓浓的柔和笑意在那双墨黑的眼眸晕染散开,在月光下是如此鲜明。说不出是因为月色太美还是别的什么,陶煜突然一瞬间了悟。他歪着头和樊鸿熙对视半晌,突然开口:“鸿熙。”“琼光?”樊鸿熙含笑应了一声。陶煜嘴角一勾,浅笑一声,闲适地说:“没事,就是想叫叫你。”同行浅红的圆月缓缓沉下枝头,清晨的阳光再一次映红了漫山遍野的红叶。露天席地呼呼地睡了一晚的鹰成扒开掉在脸上的红布,揉了揉额头坐起来,看着满地的空瓦罐目瞪口呆。鸿朗拍了拍脑门也坐起身来,喃喃地开口:“陶大人……当真好酒量……”木屋里,陶煜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拉长身体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每一根白毛都在窗外的阳光下散发着莹润的光芒。樊鸿熙不由伸手摸了摸陶煜手感极好的脑袋和后脊,含笑把手指探到了陶煜嘴边。陶煜毫不客气地抱着他的手,嗷呜一口咬住吸血。那股莫名的情绪已然在陶煜心底翻滚太久了,自从昨晚明白了那究竟为何后,心脏越发被胀满,他反倒奇异地平静了下来。喜欢上樊鸿熙这件事没有让他感到多少不适,反而隐隐有种理所当然之感。若说有谁能被他喜欢上,估计也只有樊鸿熙了吧。只是他还是忍不住在心底暗骂,这该死的贼老天,让他给这个人类崽子一路保驾护航还不够,还非得要他献身献心,也似那些蠢货一般春心萌动不可?但想了想,陶煜又觉得这么骂似乎不太厚道。天道或许可以引导樊鸿熙与他定下契约,却无法控制他的心。想着,陶煜下口不由重了点,犬齿刺入得更深了些。樊鸿熙没什么反应,依旧平和地任由陶煜咬着,倒是陶煜的爪子一痛,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连忙吐出樊鸿熙的手指,金眸定定地盯着他手指上的血洞。汩汩鲜血顺着湿润的指尖流下,曾经陶煜都是把血舔得一丝不剩才舍得放开,樊鸿熙不由有些意外地低头问道:“琼光,怎么了?”“……无事。”陶煜见樊鸿熙似乎没什么问题,才慢吞吞地把流出的血舔干净,重新含住那根还在溢血的手指吸血。眯着眼睛喝完血,陶煜白光一闪变成人形的模样,懒洋洋地扭身背向樊鸿熙。樊鸿熙也顺势撩起了陶煜垂落的长发,帮他束起长发。陶煜撑着脸颊,双眸微眯。如此的举动已然进行过无数次,他却觉得今日似乎有些不同。自脖颈间和发丝间穿行的手变得分外明显,那淡淡的热意、被拨起的长发和不经意间的触碰总让他不由自主地把注意力凝聚到脑后那双手上。樊鸿熙束好陶煜的长发,侧身坐正,含笑道:“好了。”陶煜回过神来,含糊地应了一声,随后直接往后一躺,躺靠在了樊鸿熙的肩上。他漆黑的长发自肩上垂落,发尾轻轻搭在了樊鸿熙的手上。熟悉的重量和热意从肩膀上传来,樊鸿熙垂眸看向落在手上的发尾,指尖微动,轻轻拨动了那带来一丝痒意的发尖,而后含笑侧头望向陶煜。“琼光?”陶煜不答,直接探手抄起了樊鸿熙身侧的手,翻来覆去地看了看。樊鸿熙的手指节修长,骨节分明,莹润如玉,曾经练剑生出的薄茧已然随着修为提升而消失。陶煜又捏了捏他已然圆润无痕的指尖,知道那温热坚韧的肌肤下,藏着多么美味的血液。樊鸿熙顿了顿,便纵容地任由陶煜玩着他的手。突然,陶煜唰地扭头,盯着门帘的方向。门帘外传来了啸空叽叽喳喳的叫声,随后青竹的声音传来:“大人,陶煜大人,早膳备好了。”樊鸿熙:“进来吧。”青竹拎着一个巨大的木盒掀起门帘走进来,一见闲适地靠在一起的两人,不由微微一愣。明明两人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但似乎又有些什么不一样了……青竹没有多看,迅速在木桌上摆好食物,便安静地退下。陶煜双眼亮闪闪的,当即放下樊鸿熙的手,兴奋地直扑向桌上香气扑鼻的食物,一把抓起一只鸡腿咔嚓一下吞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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