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几乎是扶着墙回到家的,一面走,一面嚷嚷道:“柳兄弟,当初姑苏......”这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薛蟠一个没忍住,对着柳湘莲就开始哇哇吐了起来。
柳湘莲躲避不及,顿时被秽物沾的满身都是,一股子酸臭味霎时直冲脑门,令他不禁作呕。
“柳兄...”
“你...别说话!”柳湘莲怒目而视,然后嫌弃的躲到旁边,将外头的袍子当场脱了下来。巷道里冷风袭来,吹在身上,不由打了个寒噤。
薛蟠吐了酒,加上这冷风一激,又清醒了许多,斜眼瞧见狼狈的柳湘莲,心里自是过意不去,忙朝着门里大声喊道:“开门!”
说着,又咚咚上前捶了两下门。
门很快就被从里头打了开来,此时早已过了掌灯时分,门里探出的脑袋被薛蟠一手推了进去,摔了个四仰八叉。
薛蟠忙回头招呼柳湘莲进屋,柳湘莲恨恨瞪了他一眼,跟了上去。
待回了自个儿的房间,薛蟠又命人取来新衣裳给柳湘莲换上。
“柳兄弟,你在这儿稍作片刻,我去去就回。”说罢,薛蟠便踉跄的起身离开。
约莫一炷香的时辰后,薛蟠摸着他的大脑袋,歉意的走了进来,紧随其后的是两个随侍丫鬟,手里捧着茶水和糕点。
薛蟠将下摆撩起,倒坐在椅子上,并翘起二郎腿,对两个办完差事的丫头挥了挥手,待她二人离开后,便陪笑道:“柳兄弟,方才是我不对,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柳湘莲点了点头,算是原谅了他。对于薛蟠的性子,柳湘莲是把握的准的,没那么多的心机,一眼看去便能知他是真情,还是假意。
薛蟠见状,哈哈一笑,然后抓起一块糕点,塞入自己嘴巴里,吞咽道:“我还真怕你。对了,你去年重阳节的时候就在洛阳了,怎地到现在才入京?”
柳湘莲将拜访其姑妈一事和盘托出,又说他过年是在其姑妈家过得,然后面露窘色的说出了想娶妻的心事。
薛蟠听罢,拍手笑道:“我这有门亲事,你要还是不要?”
();() 柳湘莲大惊失色,他心知薛蟠有一位知书达礼,无所不通的妹妹,自己早年就听闻过这位薛姑娘的事迹,无人不交口称赞。
这般人物,怕是自己配不上,然而柳湘莲心里却是有一丝渴望,若能得这般贤妻,此生怕是无憾。
薛蟠就着烛光看见柳湘莲眼中流露出的兴奋和渴望,当即一笑。
这一笑在柳湘莲看来怕是有了五成以上的把握,于是他激动万分的单膝跪了下来,抱拳拱手哽噎道:“我一介草莽寒门,岂敢有那等非分之想。不瞒你说,舍表弟答应我来日再去洛阳,势必了却我这桩心愿,我这才与他交换了宝剑。”
薛蟠讶异的‘哦’了一声,忙将说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脸上也露出沉吟之色。
柳湘莲后悔说错了话,立马急道:“若是薛兄有意助我,在下也定然不负王探花之美意。”
薛蟠摇了摇头,摆手说道:“柳大哥你误会了,我呢,别人的话兴许不放在心里,可唯独这位姑表兄弟的意思我不得不深思一番。你也清楚,他不比旁人,当初咱们三人一同南下,共乘一舟的情分......”
柳湘莲无奈,薛蟠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怕是无缘,于是站起身,又落了座。
薛蟠见他没了兴致,忙宽慰道:“柳大哥放心,我那兄弟必不会害你。对了,当初咱们姑苏一别,你后来去了哪里,怎么这么多年都不见消息?”
“到处逛逛,顺便拜访一下故交,只可惜那些人走的走,散的散,也不知去了哪里,后来我游历到钱塘地带,那里......”回想起那白骨露於野,满地血成河的场景,柳湘莲咬牙切齿,悲愤道:“那群天杀的海盗和倭寇!干的真不是人事!”
薛蟠叹了口气,浙东的事他也听说过,可也仅仅是过了耳而已,反正和他也没什么干系,自然也无法理解柳湘莲的心情,至于叹气则是象征性的感慨一下,感慨这位好兄弟的不易。
“不谈这个,你们后来呢?还有王探花他怎么......”柳湘莲问出了心中的些许疑惑,彼时在洛阳,和王攸对面相谈时,他就想询问。
();() “这说来话长,你离开后不久,约莫十来天的样子我就离开姑苏,当时是我那兄弟让我坐大海舫直出江口,沿着岸一路往北,经历了多日,才算平安回了京。他是第二年开春回来的,至于路上经历了哪些,我不知道。再后来北疆,也就是我舅舅兵败的消息传回京城,天子盛怒之下,我那兄弟便被革了职,甚至还被抓去了诏狱里,一直到我舅舅回京,才将他救了出来。再之后,则是那年七月里,他奉命去了长安县办差,本以为差事办的不错能官复原职,不曾想宫里却是没那个意思,真不知皇帝老儿是怎么想的。兴许是我那兄弟觉得不公,含忿之下便离了京。”薛蟠痛惜不已,言语中也好似代入了一般,对朝廷的这种不公正对待颇为不满。
柳湘莲默不作声,走南闯北这些年,他对于朝廷,国家都有了一些认知,朝廷出台的政策下放到地方总是变了味,地方官员官官相护者有之,同流合污者甚之,更为关键的是寒门和士族之间的对立!
人人痛恨士族,但人人都想成为士族,现实却是那个所谓的上升渠道早已被士族把控,寒门无能为力的同时却还是义无反顾的争先恐后!
真是悲哀!也是可恨!
固然有着像王攸那般的清流,可这股子清流在这浑浊不堪的大河中,又能发挥出什么呢?就好似那条南面流淌的河,治了这么多年,见证了多少王朝的兴衰,可该决的还是会决,修了也还是会决!
人力终究胜不过天!
“柳兄弟?柳兄?”薛蟠见柳湘莲出神,忙伸出手掌在柳湘莲眼前挥了挥。
“无妨,只是一时想起了别的事。”柳湘莲借着喝茶的功夫含混过去。
薛蟠开玩笑道:“我还以为你还在想亲事呢?呵呵。若不是我那兄弟与你有约在前,我倒是想把妹妹说与你为妻!”
“噗!”柳湘莲一口茶直接喷的薛蟠满脸都是,“此话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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