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28章 凤兮凤兮归故乡④（第2页）

然而，韩信并没有把心思沉沦在这其间，他甚至顾不上高兴，就匆匆忙忙上了岸，想看见那个他日思夜想的蠢狐狸。

可是，李白不见了。

那里只余下那块大石头，可那个守望在石头底下的小狐狸却已不在。

韩信一时慌了神，想去找李白。

可这时他才发现，他根本无从找起，他只好固执的坐在石头上，从清晨等到黄昏，从日出等到日落，可李白最终还是没有出现。

路边偶尔经过一只小妖怪，见韩信如此执着，忍不住问：“你是在等以前常在这石头下等人的九尾阿白吗？”

“是啊！你知道他？”韩信有些激动。

那妖怪叹了口气，说：“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九尾一族好好的却突然被灭了族，这九尾阿白恐怕也……”

韩信心底涌过一丝不好的预感，问：“你说的九族一族，可是住在钟离山上的那一族？”

那妖怪点了点头，回想道：“除了一个名为阿狸的女娃娃被齐天大圣给救了……”

“那为何她没事？”韩信问，“天帝不是一向只要是自己决定了的事，谁也无法改变吗？”

“那可是齐天大圣啊！”小妖怪的语气中充满敬畏，“他为了那个女娃娃闹了天宫，齐天大圣的实力天帝是知道的，自然也不敢和他作对，也就只好由着他去，阿狸也恐怕是，这世上最后一只九尾狐狸了吧，其他的……”

那妖怪忍住没有把话说完，韩信却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

……其他的大抵都已经消失在这世上了吧？

韩信无力的跌坐到地上：原来，是自己毁了这美好啊，原来阿白是被自己亲手害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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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恶？”韩信仰头灌了一大口酒，“我亲手杀了那个温暖我的寂缪童年的人啊……”

“从那天起，我讨厌龙宫，讨厌父王。我厌恶了深海，它并不能给我带来冷静和安慰，反而让我觉得有无尽的讽刺。从那天起，我再也没有回过深海，我不想要什么荣华富贵，我不想要什么龙宫太子，我想要的，只有阿白……”韩信继续说着，不管李白有没有回答，只自顾自的灌着酒。

李白静静的望着他，眼中情绪意味不明。

“明明，说好了要娶他的……可他……却已经，不在了……”韩信尽量压抑着哭声，又灌了一口酒。

李白的眼角也划过一丝泪，变成“千年之狐”的装扮，与韩信第一次见他化为人形的样子别无二致。

李白轻声唤他：“龙信……”

“阿，阿白？”韩信有些不敢相信。

如果这是因为他醉了，所以产生了幻觉，那他愿意这样一直醉下去。

“龙信……我还活着……”李白也已经泣不成声。

韩信跌跌撞撞的碰上了李白的唇，才终于放心下来：味道，和当初是一样的呢。

“阿白？”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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