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33章 断绝联络（第1页）

我无力辩驳，也辩驳不出来什么。在母亲的心中，不管染发、美甲还是什么，只要学习不好的人，就都能带坏我。我像是没有主见的野草，顺着风的方向偏倒。

我这个人无趣，便是对我发怒也会觉得无趣。好像是鼓足了劲却只打在棉花上，平白泄了气。

看着母亲渐渐平静了，我便问道：“母亲，你要吃些饭吗？”

“吃什么吃？你自己在外面吃饭了，就是打着不和我一起吃饭的心思。”

母亲抛下了一句话，随后将我的书包扔给了我。

我接了过来，回到自己的房间写作业。

母亲大概会哭一晚上，来责怪自己生了我这样一个女儿，叛逆而且毫无良心。

打开的台灯是屋里唯一的光源，我坐在黑暗的角落。

母亲，再生一个孩子，生一个不是抑郁症的孩子，这样的话，你就不会孤单了。

我这样想到。

写完作业以后，我少有地出去转了转，发现母亲的门锁着。

我温了一杯热牛奶，敲了敲她的门，没有得到回应，我将牛奶放到了她门口的桌子上。

回到卧室，我没有心情联系程絮，喝了药之后，便睡了。

寒假到了，我自然也是放纵了些，第二天睡到了早晨八点。

这个时间，母亲早就去上班了。桌上没有早饭，我煎了一个荷包蛋，吃完以后，将昨日的杯子也刷了。

只是可惜那杯牛奶，放了一夜，味道都变了。

我看了一会儿书，却瞅见了窗外的天空，有些阴沉，好像要下雪的样子。

没记错的话，昨天门前的晾衣杆上，应该是有一件羽绒服的。

想着出去收衣服，推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锁在了家里。想来，这是母亲的良苦用心。

只好不去理会那件衣服，我打算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天空越来越暗，我才想起来程絮。

“要下雪了，记得收衣服。”

等到晚上，母亲都已经回来了，程絮还是没有回应我的话。

我以为是她有事，直到过了好几天，我才发觉到，我联系不上程絮了。又一次，联系不上她了。想来，是家里也让我有了负担吧。

还有几日就要过年了，母亲放假了。但是，明明有两个人，却让我比以往还要孤单。

“晁良啊，我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什么事，母亲？”

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母亲这样严肃的样子，或者说，没见过她认真和我谈一件事情的样子。

“不是要过年了吗，你还记得你小的时候，经常来咱们家的李叔叔吗？”

我摇了摇头。

“之前他一直在南方，前几天才回来。我们两个是初中同学，这里他又没有亲人，所以想要来咱们家过年。”

倘若只是过年这个小事的话，母亲是断然不会跟我商量的。

其实那个时候，我多想问一句。

“过完年，你还会是我的母亲吗？”

只是我没有问出来，不是因为害怕挨骂，大抵是因为怕得到不想要的结果，不小心哭出来，母亲就再也要不了自己想要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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