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自杀（第2页）
我看着腥红的地板，仿佛看到了那年流出的血液，浸湿了程絮全身上下。
“想什么呢？自杀又没有成功，绝对不是凶宅！”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腕，许是时间过去了太久，早就忘记是哪只手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左手吧。
“啊呀呀呀，小爷真的没死。”程絮在我面前转了一圈，“你看，一个完完整整的人。”
“嗯。”我点了点头。
程絮的话，不是轻易死掉的人。那个时候的她，到底为什么自杀呢。
“虽然但是，这个房子有点小，只有一张大床，介意和我睡一张床吗？”
“介意的话，有用吗？”
“抗议无效。”
我耸了耸肩，说道：“勉为其难。”
夜深了，程絮的卧室有一面落地窗，窗帘是拉开的，所以可以看到外面的月亮。
因为楼层要比旁的楼高，天空没有任何遮拦，只有月亮在闪闪发光，虽然那是假借太阳的。
我坐在卧室的地毯上，怀里是程絮的兔子玩偶，真没想到她很喜欢这些。
“我之前也有一个娃娃，它的名字叫小絮，给玩偶起名字的话，还挺幼稚的。”
“小絮？和我的名字还挺像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是不是你当时还喊它的名字来着？”
“对啊，当时……”
“我以为你早就忘记它了。”
“没有，我从来没有忘记它，只是我自己记得就好。说出来有什么用呢，很少会在意一个破破旧旧的玩偶。”
“它消失不见了吗？”
“自从我活过来以后，它就不见了。我怀疑是它沾上了我的血，鬼差认错了人，它替我去黄泉走了一遭。”
“那它应该很开心。”
“不会吧，我对它又不是特别好，反倒是把它当成一个情绪垃圾桶。”
“你又不是它，你怎么知道它不开心。”
“你也不是它，你就知道它开心？”
“万一我是它呢。”程絮笑了起来，“我是一个替它拯救你的神。”
“哈哈哈，现在又不当超人了？”
“超人，嗯……那是我小时候的愿望。”
“可是小絮长得很丑哎。”
“那我就不是它了，因为我长得特别好看。”
“三心二意的家伙。”
我们笑了笑，继续坐在窗前。
“孟晁良。”
“嗯？”
“不放心的话，还是去看看吧。”
“我没有不放心啊，我今天一天都没有想。”
“我都没有说什么……你自己就想到了。”程絮停了停，“不想的话，就不在乎了吗？与其在这儿折磨着自己，还不如去面对。你今天一天，都不开心，心事重重的。”
“我不知道……我总觉得，很对不起她。因为我的高考成绩，并不是很好，我不知道怎么和她交代。而且……”
“而且，你并没有像你说的那样，不在乎她结婚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龌龊的内心被揭露出来，供众人展览。
“我知道啊，我也原谅不了我爸再婚。但我妈已经不在了，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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