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风?!”门达面色煞白。巨大的恐惧令他连连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奚风死了!”“是啊,奚风死了。”已有些陌生的清隽男音字字入耳,门达一身冷汗冒出,满面惊愕地眼看奚风拔刀出鞘,提步走向他。他一脚登在他旁边的桌子上,绣春刀逼在他喉间:“是门大人安排人手杀了他,对吧?”“我……”门达滞了一瞬,旋即连连摇头,“不是,我没有!你、你是在海上出了意外死的,跟我没有关系!”“哦?”奚风轻然一笑,“那为什么与他同去的人,都安然离船了呢?”他没想等门达回答,只顿了一声,就又说:“天顺五年,他们又是怎么死的呢?”他脸上露出诡谲的笑,慢条斯理的话语抑扬顿挫地响着,“是奚月为兄寻仇杀了他们,还是奚风……冤魂索命?”门达一阵剧烈的战栗,连额上的冷汗都因这战栗而流得快了一阵。“不做亏心事,何怕鬼敲门啊,大人?”奚风微凛的眸光里含着点笑,玩味地在他脸上划着。门达连殊死一搏也忘了,怔怔地看着那张脸一分分逼近。直至凑在他耳边说:“您知道海水有多咸、多冷,深夜漂泊海上有多恐怖么?”屋外,杨川击晕了最后一个挣扎的敌手,转手扔给手下绑起来带走。然后,他与曾培等几个一同走向门达的屋子,远远便见门达紧阖着双眼瘫在椅子上,不知是死是活。迈过门槛,又见“奚风”盘腿坐在地上,一脸的无聊。“师妹?”杨川唤了一声,奚月啧了声嘴:“押走吧。”说着就蹙眉叹息,“真没劲,我这编了一大套词吓他,一半都没说完他倒先晕了。这么不禁吓,也不知平常哪来的胆子做那么多恶事。”“……”杨川哭笑不得。敢做恶事的人,大抵都不信报应,又或觉得来事再报无所谓,这一世逍遥了再说。你这“奚风”现世还魂过来索命,简直足以击溃他的全部信念。先前手里沾染的条条人命,此刻顿时全要开始担心是否会遭厉鬼清算,他能不怕?清算(二)门达入了诏狱,整个京城都震了一震。审讯的事皇帝也交给了奚月,于是便见奚月往刑房一坐,翘着二郎腿看着门达笑道:“都还愣着干什么?门大人先前看过听过没试过的家伙事儿,全给上一遍吧。”门达破口大骂,无奈被绑着动弹不得。奚月由着他骂了足足一刻,直至他声音发哑没劲儿骂了,才一撑扶手站起身。她踱到他面前,拍着他的肩头,脸上的笑意一分分地淡去,直至冷若寒冰。“你现在知道怕了?”她面无表情地睇视着他,“被你阴谋暗害过的,不止我一个,你该庆幸只有我逃过了一劫。”她顿声间又笑了起来:“你也该庆幸张仪没在这儿。”“都出去吧。”奚月微微偏头,候在两侧的锦衣卫即刻无声地退出,沈不栖迟疑着看了杨川一眼,杨川上前:“师妹……”“这笔账我得算清楚,东厂提督的事我也会记得问。”她淡笑着看了看他,“师兄别劝我。”杨川略作踟蹰,转身走了。他是娶了她,可她要报从前积下的仇,那是另一回事。众人于是都到了旁边的小厅中等着,不过多时,刑房里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就震荡起来。那惨叫带着绝望,毫无掩饰地撞进众人耳中,让人似乎听着听着就嗅到了血腥气,看到了伤口的恐怖淋漓。“奚大人一个姑娘家,下手真狠……”有锦衣卫窃窃私语起来。旁边的旋即道:“说什么呢,这事跟是不是姑娘家有何干洗?审案归审案。”然后,众人便听着这惨叫从上午一直响到入夜。声音时而猛烈时而轻微,偶尔也安静上一阵,不止是门达晕了还是奚月在休息。这种等待漫长无趣,可他们又不敢擅自离开。等到后来,连沈不栖都有点不耐烦,啧着嘴跟曾培揶揄:“想不到这门达嘴还挺硬啊?”那日怂到直接吓晕,如今却死咬着不招供?曾培笑了一声,从桌上的碟子里抓了把花生米给他吃:“门达就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嘴巴能有多硬?”说着自己先丢了颗花生入口,“现下不过是奚月想出口气。”他估计门达早就招了,但奚月不得新仇旧恨一起报么?她不是个恶人,但在恶人面前也不是个善人。现下只怕恨不得样样大刑都要对着门达试一遍吧。敢爱敢恨,爱谁便说嫁就嫁半点不犹豫,恨谁便抽筋剥皮一点不含糊,啧……他真是喜欢上了一个比他强上很多的姑娘。曾培想着想着,心里就酸了起来。他下意识地看向杨川,见他正冷着长脸端着盖碗喝水,心里莫名地还是有点不服。他于是张口就问:“哎,是不是她在里头这么下狠手,你心里别扭了?”杨川挑眉看他:“我别扭什么?”“你是不是也嫌她心狠手辣不像个姑娘?嫌弃的话你直说,可不许给她脸色看。”曾培说得一点都不客气,就差直言自己随时等着他俩和离了。杨川不禁笑出声,搁下茶盏走向曾培,曾培外强中干,但忍住了没站起来躲他:“干嘛啊?”“曾兄。”杨川弯腰伏在他肩上,“我其实是有点担心。刑房里血气重,怕对孩子不好。”曾培:“?”他一下俩眼都瞪直了,杨川一脸轻松地又拍拍他的肩头,转身坐回了先前的地方。“孩……”曾培满面僵硬,无措到都不知该看哪儿。旁边的沈不栖好生忍了忍,还是噗地笑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说你找什么茬!净给自己添堵吧!”竟然孩子都有了……曾培眼眶泛红,伏到桌上缓了一会儿,绷不住崩溃,朝杨川大喊:“我不嫉妒!我还是她最好的兄弟!”他脸红脖子粗,吼得厅中倏然寂静,众人齐刷刷地看他,杨川:“……”隔壁刑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曾培也没注意,借着火气继续吼:“我永远都是她最好的兄弟!”“?”奚月傻在门口,走到小厅门口看看沈不栖又看看杨川,沈不栖摊手表示无辜,杨川心虚地别过了头。“你俩的孩子,得叫我叔叔,不对,舅舅,不……”曾培把自己绕进去了。按照他管奚月叫“大哥”算,那他是叔叔,可奚月到底是个姑娘啊?旁边终于有人咳了一声,然后别有意味地看看曾培,又向门口抱拳:“大人。”曾培猛然回头,下一瞬,满心的尴尬溢于言表。“……”奚月下意识地清了声嗓子,指指里面,“该招的都招了,把供状呈进宫吧。”“……哎。”沈不栖头一个回过神,进屋便去取了供状出来,又交给了一个千户。门达招了供,接下来便该东厂了。关于东厂搜罗武林高手的事,门达并不知道太多,奚月问也没问出来什么,好在他与东厂勾结所做的种种恶事,足以让皇帝查办薛飞,待得薛飞进了诏狱,严审之下自然一切都会水落石出。奚月重重地吁了口气,终于该尘埃落定了。料理了门达,她和杨川就完成了袁彬托付的事;再解决了薛飞,萧山派的污名便也可洗脱。这真是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等到腹中这个小小的孩子降生时,一切都该是平静的了。然而一夜之后,却听说薛飞跑了。“跑了?!”奚月几是拍案而起,一把拎起来传话的沈不栖的领子,“怎么就让他跑了?!”“不……不知道啊!”沈不栖气虚,“宫里刚传来的消息,我就转达一下……”奚月扔下他便往楼下跑,想赶紧骑马去北司,召集众人去追薛飞。可她刚跑到酒楼一层,曾培倒正好进来,张口就问:“你听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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