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你还有把这件事情告诉过其他人吗?”
“有,我昨天跟我的妹妹说过,但是她没有相信我。”
“你说祝拾?昨天白天你也跟我见过面吧,你跟祝拾说了,却没有跟我说?”我有意见了。
祝拾,也就是长安的妹妹,她比长安和我小一岁,我以前和她见过几次面。
今年她升入了咸水大学的一年级,与恶名远扬的长安不同,她给人的第一印象是令人联想到小溪、清泉、氤氲的湖面等等意象的,像是水墨画一样清秀的女学生。
她不会相信长安也很正常,或者说,只要正常人都不会相信长安的叙述。
长安连忙尬笑两声,扯回话题,补充道:“还有……前晚遇到那件事情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报警了。”
“你找了警察?”我反射性地皱眉。
以我现在的立场,实在是很难对警察产生安全感。
“然后呢?你跟他们说自己家里出现了怪异事件,他们就真的来了?”
“怎么可能直接说?我当时是随便找了个理由先让警察过来的。然后在警察到场之后,我就当着他们的面再次掀开了那张地毯,结果……”长安的脸色愈难看,“消失了,那个木头盖子不翼而飞,通往地下室的入口消失得无影无踪,地板上只有那个可疑的魔法阵。我被当成报假警,差点就被拘留了。”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了我的表情,连忙解释:“等等,我真不是在骗你,我当时真的看到了地下室!”
“虽然我个人是很想相信你……”
在过去,我拜访过的很多灵异事件亲历者都有着这么一种共同特征:他们口口声声说自己在某些场合下遭遇到了灵异现象,但是当我陪同他们,或者我根据他们提供的线索自行调查时,灵异现象便销声匿迹了。
而长安此刻的情况则与我那些经历有异曲同工之妙,他声称自己遇到了怪异现象,但是这种现象只有他自己才能够接触到,而当他之外的人在场时,怪异现象便自觉地隐身了。
这要我如何能够全身心相信他呢?
不过,他毕竟是我的朋友,我还是想要给予他最基本的信任。
“相信我!我知道你以前遇到过很多欺骗你的人,所以昨天白天我才没有在学校里跟你搭话,因为我害怕你把我也当成那样的人!”他焦头烂额地说,“但是……但是!昨天晚上我忽然怎么都无法释怀,觉得于情于理,还是应该找你商量商量,现在可能愿意相信我的也就只有你了……”
“昨天晚上,忽然?”我捕捉到了关键之处,“大约是几点钟?”
“啊?嗯……差不多是十点左右?”他不确切地说。
那是我刚刚遇到麻早的时候。
假设长安和麻早都所言不虚,那么我原本是应该会与长安亲身经历的怪异事件擦肩而过,却由于麻早招引灾厄的体质作祟,使得远在他处的长安忽然更弦易辙,带着这起事件的线索叩响了我家的门?
长安的证言有着诸多可疑之处,却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呼应麻早的说法……
我一边推敲着两件事之间的逻辑,一边对着长安说:“口说无凭,你先带我去你的住处看看。”
“好,但是……”他迟疑。
我反问:“你之所以来找我,为的不就是让我陪你再去看看那房子吗?”
“……是的。那绝对不是我独处时产生的幻觉或者噩梦,而是真实存在的怪异。希望你能够帮助我证明这一点……我大概是这么想的。”他先是承认,又变得瞻前顾后,“但是,如果这一次也没有出现……”
“你只管带我去就是了。”我坚定语气,“我保证,就算地毯之下什么都没有,我也不会埋怨你。”
都已经把话讲到了这个份上,他也无法再多说什么,在这边的茶餐厅匆匆填过肚子之后就和我一起前往那个房子。
我们穿过了小区的入口,然后通过了住宅楼的防盗门,乘坐电梯一路来到十五楼。长安拿出钥匙把目标房屋的门给打开,带着我进入客厅。
说是死过人的房子,看着其实和一般人的房子没什么差别,反而由于长安这段时间的入住而多了些许生活气息。说人话就是多了些杂物,沙上还扔了几件皱巴巴的衣服裤子,垃圾桶里装满了残留菜汁饭粒的外卖盒子。
在沙和电视机中间,就是他所说的黑色毛绒地毯。看着就是很普通的陈旧地毯,上面画了几个大号咖啡色英文字母,拼写起来就是“地毯”的意思。
“那么……我要打开了。”长安吞咽了一口唾沫。
我没有在他家里自作主张,只能口头催促他:“打开吧。”
他花费了十几秒钟才做好心理准备,然后上前蹲下,双手抓住了地毯边缘,猛地将其掀开。
只见在地毯之下的地板上,有着一个用黑乎乎的颜料绘制而成的,线条繁复的魔法阵。
而在魔法阵的中央,则有一个浅褐色的木头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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