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34章 华严经第三十四卷白话译文十地品第二十六之一(第3页)

如是智入行,亿劫说不尽,(这样的智慧进入行进,即使亿万劫也说不尽,)

我今但略说,真实义无余。(我现在只是简略地说,真实的义理没有遗漏。)

一心恭敬待,我承佛力说,(一心恭敬地等待,我凭借佛的力量来说,)

胜法微妙音,譬谕字相应。(胜妙的法门,微妙的音声,比喻和文字相呼应。)

无量佛神力,咸来入我身,(无量佛的神力,全都来到我的身上,)

此处难宣示,我今说少分。(这个法门难以完全展示,我现在只说一小部分。)”

第一地

“佛子!如果有众生深种善根,善于修行各种行为,善于聚集帮助道路的法,善于供养诸佛,善于聚集白净的法,作为善知识,善于收摄善清净深心,立广大的志向,生广大的理解,慈悲现前,为了寻求佛智,为了得到十种力量,为了得到大无畏,为了得到佛平等的法,为了救一切世间,为了净化大慈悲,为了得到十种力量无余的智慧,为了净化所有佛国无障碍,为了一念知道所有三世,为了转动大法轮无所畏。佛子!菩萨发起这样的心,以大悲为首,智慧增上,善巧方便所收摄,最上深心所持,如来力量无量,善于观察分别勇猛的力量智慧、力量无障碍的智慧、现前随顺自然的智慧,能接受所有佛法,以智慧教化,广大如法界,究竟如虚空,尽未来际。佛子!菩萨开始发起这样的心,就超越了凡夫之地,进入菩萨的位置,生如来家,不能说其种族有过失,离开世间的趣味,进入出世的道路,得到菩萨的法,住菩萨的地方,进入三世平等,在如来的种中决定将得到无上菩提。菩萨住在这样的法中,名为:住在菩萨欢喜地,因为不动相应的缘故。”

“佛子!菩萨住在欢喜地,成就了许多欢喜、许多清净的信心、许多爱乐、许多舒适的喜悦、许多欢庆、许多跳跃、许多勇敢、许多无争斗、许多无伤害、许多无瞋恨。佛子!菩萨住在这个欢喜地,因为想到诸佛所以生欢喜,因为想到诸佛的法所以生欢喜,因为想到诸菩萨所以生欢喜,因为想到诸菩萨的行为所以生欢喜,因为想到清净的波罗蜜所以生欢喜,因为想到诸菩萨地的优越所以生欢喜,因为想到菩萨不可破坏所以生欢喜,因为想到如来教化众生所以生欢喜,因为想到能让众生得到利益所以生欢喜,因为想到进入所有如来的智慧和方便所以生欢喜;又这样想:『我转离了所有世间的境界所以生欢喜,接近所有佛所以生欢喜,远离凡夫之地所以生欢喜,接近智慧之地所以生欢喜,永远断绝所有恶趣所以生欢喜,成为所有众生的依靠所以生欢喜,见到所有如来所以生欢喜,生在佛的境界中所以生欢喜,进入所有菩萨的平等性中所以生欢喜,远离所有恐怖毛发竖起等事情所以生欢喜。』为什么呢?这个菩萨得到欢喜地后,所有的恐惧都永远远离,所谓:不活的恐惧、恶名的恐惧、死亡的恐惧、恶道的恐惧、大众威德的恐惧,这样的恐惧都永远离开。为什么呢?这个菩萨离开了我的想法,甚至不爱自己的身体,何况是资产,所以没有不活的恐惧;不在他人那里希望得到供养,只专注于给予所有众生,所以没有恶名的恐惧;远离了我见,没有我的想法,所以没有死亡的恐惧;自己知道死后,决定不会离开诸佛菩萨,所以没有恶道的恐惧;我所志向的乐趣,一切世间没有能比的,何况有胜过的!所以没有大众威德的恐惧。菩萨这样远离了惊恐毛发竖起等事情。”

“佛子!这个菩萨以大悲为首,广大的志向乐趣无人能破坏,转而更加勤奋地修行一切善根并得到成就,所谓:信心增上所以,许多清净的信心所以,理解清净所以,信心决定所以,发起悲悯所以,成就大慈所以,心无疲劳所以,羞愧装饰所以,成就柔和所以,敬顺尊重诸佛的教法所以,日夜修行善根无厌倦所以,接近善知识所以,常常爱乐法所以,求多闻无厌倦所以,如所闻的法正确观察所以,心无依着所以,不沉溺于利养、名声、恭敬所以,不求所有生活的物质所以,生如宝的心无厌倦所以,求所有智慧之地所以,求如来的力量、无畏、不共的佛法所以,求所有波罗蜜帮助道路的法所以,离开所有谄媚和欺骗所以,如所说的能行所以,常保护真实的话所以,不污染如来的家所以,不放弃菩萨的戒律所以,生所有智慧的心如山王不动摇所以,不放弃所有世间的事成就出世间的道路所以,聚集帮助菩提的法无厌倦所以,常求上上殊胜的道路所以。佛子!菩萨成就了这样净化地的法,名为:安住在菩萨欢喜地。”

“佛子!菩萨住在这个欢喜地,能成就这样大的誓愿、这样大的勇敢、这样大的作用,所谓:『生广大清净决定的理解,用一切供养的工具,恭敬供养所有诸佛,没有剩余;广大如法界,究竟如虚空,尽未来际所有劫数没有休息。』又发起大愿:『愿接受所有佛法的轮子,愿收集所有佛的菩提,愿保护所有诸佛的教,愿持有所有诸佛的法;广大如法界,究竟如虚空,尽未来际所有劫数没有休息。』又发起大愿:『愿所有世界佛出现于世,从兜率天宫消失、入胎、住胎、初生、出家、成道说法、示现涅盘,都去亲诣,亲近供养,作为大众的上首,接受实行正法,在所有地方同时转动;广大如法界,究竟如虚空,尽未来际所有劫数没有休息。』又发起大愿:『愿所有菩萨的行为广大无量,不坏不混杂,收集所有波罗蜜,净化所有地,总相、别相、同相、异相、成相、坏相,所有菩萨的行为都如实说,教化所有,让他们接受实行,心得到增长;广大如法界,究竟如虚空,尽未来际所有劫数没有休息。』又发起大愿:『愿所有众生的世界有色、无色、有想、无想、非有想、非无想、卵生、胎生、湿生、化生,三界所束缚,进入六趣所有生的地方,被名色所包含,像这样等我都要教化,让他们进入佛法,永远断绝所有世间的趣味,安住在所有智慧之道;广大如法界,究竟如虚空,尽未来际所有劫数没有休息。』又发起大愿:『愿所有世界广大无量,粗细乱住、倒住、正住,如果进入、行走、离去,像帝释天网的差别,十方无量种种不同,智慧都明了,现前知道看见;广大如法界,究竟如虚空,尽未来际所有劫数没有休息。』又发起大愿:『愿所有国土进入一个国土,一个国土进入所有国土,无量佛土普遍清净,光明众具作为装饰,离开所有烦恼,成就清净的道路,无量智慧的众生充满其中,普遍进入广大的诸佛境界,随众生的心而展示,都让他们欢喜;广大如法界,究竟如虚空,尽未来际所有劫数没有休息。』又发起大愿:『愿与所有菩萨同志愿行,没有怨恨嫉妒,聚集所有善根,所有菩萨平等一个缘分,常常一起集会,不相互舍弃,随意能展示种种佛身,随他们的心能知道所有如来的境界威力智慧,得到不退转如意的神通,游行所有世界,展示所有众生的集会,普遍进入所有生的地方,成就不可思议的大乘,修行菩萨的行为;广大如法界,究竟如虚空,尽未来际所有劫数没有休息。』又发起大愿:『愿乘坐不退转的轮子修行菩萨的行为,身体、语言、意念的行为都不浪费,如果暂时看到就必定得到佛法,暂时听到声音就得到真实的智慧,才生出清净的信心就永远断绝烦恼,得到如大药王树的身体,得到如如意宝的身体,修行所有菩萨的行为;广大如法界,究竟如虚空,尽未来际所有劫数没有休息。』又发起大愿:『愿在所有世界成就无上正等正觉不离一毛端的地方,在所有毛端的地方都展示初生、出家、到道场、成正觉、转动法轮、入涅盘,得到佛境界的大智慧力量,在每一个念头中随所有众生的心展示成佛让他们得到寂灭,以一正等正觉知道所有法界就是涅盘的相貌,以一种声音说法让所有众生的心都欢喜,展示进入大涅盘但不断绝菩萨的行为,展示大智慧的地方安立所有法,以法的智慧、神足通、幻通自在变化充满所有法界;广大如法界,究竟如虚空,尽未来际所有劫数没有休息。”

佛子!菩萨在欢喜地,发起了如此的大誓愿、如此的大勇猛、如此的大作用,以这十个愿门为首,满足了百万阿僧只的大愿。佛子啊!这些大愿通过十个尽句得以成就。哪十个呢?就是:众生界尽、世界尽、虚空界尽、法界尽、涅盘界尽、佛出现界尽、如来智界尽、心所缘界尽、佛智所入境界界尽、世间转法转智转界尽。“如果众生界尽,我的愿才会尽;如果世界乃至世间转法转智转界尽,我的愿才会尽。但众生界不可尽,乃至世间转法转智转界不可尽,所以我这些大愿的善根没有穷尽。”

佛子!菩萨发起了如此的大愿后,就得到了利益心、柔软心、随顺心、寂静心、调伏心、寂灭心、谦下心、润泽心、不动心、不浊心。成为净信者,有信心的功用:能信如来本行所入的境界,信成就所有波罗蜜,信入所有胜地,信成就力量,信具足无所畏,信生长不可坏不共的佛法,信不可思议的佛法,信出生无中边的佛境界,信随入如来无量的境界,信成就果。简单来说,信一切菩萨的行,乃至如来智地说力的缘故。

佛子!这位菩萨又这样想:“所有佛的正法,如此深奥,如此寂静,如此寂灭,如此空,如此无相,如此无愿,如此无染,如此无量,如此广大。然而所有凡夫心堕入邪见,被无明覆盖,建立骄傲自大的高幢,进入渴望的网中,行走在谄媚和欺骗的密林中不能自拔,心与吝啬和嫉妒相应不放弃,恒常造作各种趣味的因缘,贪欲、愤怒、愚痴积累各种业力日夜增长,以愤怒的风吹动心识的火焰燃烧不息,所有的行为都是颠倒的,欲流、有流、无明流、见流,连续生起心意识的种子,在三界的田中再生出苦的芽。所谓:名和色共同生长不分离,这名叫色增长,生出六处的聚落,其中相对生出触,因触生出受,因受生出爱,爱增长生出取,取增长生出有,有生出所以有生老病死、忧悲苦恼。像这样众生生长出苦的聚集,这里面都是空的,离开我、我的,无知、无觉,无作、无受,像草木石壁,也像影像;然而所有众生不觉悟不知道。”菩萨看到所有众生在这样苦的聚集中不能出离,所以立即生出大悲的智慧。又这样想:“这些众生我应该救拔,放到究竟安乐的地方。”所以立即生出大慈的光明智。

佛子!菩萨摩诃萨随顺这样的大悲、大慈,以深重的心住在初地时,对一切事物都不吝啬,求佛的大智慧,修行大的舍弃,所有一切都是可以施舍的。所谓:财物、粮食、仓库、金银、摩尼、真珠、琉璃、珂贝、璧玉、珊瑚等物,珍宝、璎珞、装饰身体的器具,象马、车乘、奴婢、人民、城邑、聚落、园林、台观、妻妾、男女、内外眷属以及其他所有的珍贵玩物,头目、手足、血肉、骨髓、一切身体的部分都不吝啬,为了求所有佛的广大智慧。这叫做:菩萨住在初地大舍成就。

佛子!菩萨以这样的慈、悲、大施舍的心,为了救护一切众生,更加深入地寻求世间、出世间所有利益的事物没有疲倦,所以成就了无疲倦的心。得到无疲倦的心后,对所有经论的心没有怯弱;没有怯弱的缘故,就成就了所有经论的智慧。获得这样的智慧后,善于考虑应该做、不应该做,在上、中、下一切众生中,随应、随力、随其所习惯,这样去做,所以菩萨成就了世间的智慧。成就世间智慧后,知道时宜知道量度,以惭愧装饰勤奋修习自利、利他的道,所以成就了惭愧的装饰,在这一行中勤奋修习出离,不退不转,成为坚固的力量。得到坚固的力量后,勤奋供养诸佛,在佛的教法中能够按照所说的去实行。

佛子!菩萨这样成就了十种净化地法,所谓:信仰、悲、慈、舍弃、没有疲倦、知道所有经论、善于解释世间法、惭愧坚固的力量、供养诸佛、依照教法修行。

佛子!菩萨住在这欢喜地后,因为大愿的力量得见许多佛。所谓:见到了数百佛、数千佛、数百万佛、数亿佛、数百亿佛、数千亿佛、数百千亿佛、数亿那由他佛、数百亿那由他佛、数千亿那由他佛、数百千亿那由他佛。都以大心、深心,恭敬尊重,侍奉供养,衣服、饮食、卧具、医药,一切生活必需品都用来奉施,也用来供养所有僧众,以这些善根都回向至无上的菩提。佛子啊!这位菩萨因为供养诸佛的缘故,成就了众生法,以前两种方法摄取众生,就是布施、爱语;后两种方法,只是以信仰的力量,行为还没有很好地通达。这位菩萨,在十波罗蜜中,檀波罗蜜最为增上;其他的波罗蜜不是不修行,只是随力随分。这位菩萨随所勤奋修行,供养诸佛,教化众生,都是以修行清净地法,所有的善根都回向至一切智地,越来越明净,调柔成就,随意可用。佛子啊!譬如金匠善于炼金,多次投入火中,越来越明净,调柔成就,随意可用。菩萨也是这样,供养诸佛,教化众生,都是为了修行清净地法,所有的善根都回向至一切智地,越来越明净,调柔成就,随意可用。

佛子!菩萨摩诃萨住在初地,应该向佛菩萨善知识推求询问,在这地中相及得果,没有满足,为了成就这地的法;也应该向佛菩萨善知识推求询问,第二地中相及得果,没有满足,为了成就那地的法;也应该这样推求询问,第三、第四、第五、第六、第七、第八、第九、第十地中相及得果,没有满足,为了成就那地的法。这位菩萨善于知道所有地的障碍对治,善于知道地的成坏,善于知道地的相果,善于知道地的修行,善于知道地的法清净,善于知道地的地转行,善于知道地的地处、非处,善于知道地的地殊胜智慧,善于知道地的地不退转,善于知道净化所有菩萨地乃至转入如来地。佛子啊!菩萨这样善于知道地的相,从初地起行不断,这样乃至入第十地没有断绝;由于这些地的智慧光明,成就了如来的智慧光明。佛子啊!譬如商主善于知道方便,想带领所有商人前往大城,在未出发时,先问路上的功德过失,以及住宿的地方安危,然后准备路上的资粮,做应该做的。佛子啊!那位大商主虽然还未出发,能知道路上所有安危的事情,善于用智慧考虑观察,准备他所缺的,带领所有商人乃至安全到达那大城,自己和众人都免除了忧患。佛子啊!菩萨商主也是这样,住在初地,善于知道所有地的障碍对治,乃至善于知道所有菩萨地的清净,转入如来地,然后才准备福智资粮,带领所有众生经过生死的旷野险难之处,安全到达萨婆若城,自己和众生都不经历患难。所以,菩萨应常不懈地勤奋修行所有地的殊胜净业,乃至趣入如来智地。

佛子!这叫做:简略讲述菩萨摩诃萨入菩萨初地的门,广泛地说则有无量无边百千阿僧只的差别事。佛子啊!菩萨摩诃萨住在这初地,多数做阎浮提王,豪贵自在,常护持正法,能用大施舍摄取众生,善于除去众生的吝啬贪婪之垢,常行大施舍没有穷尽。布施、爱语、利行、同事──像这样所有的行为,都不离开念佛,不离开念法,不离开念僧,不离开念同行菩萨,不离开念菩萨行,不离开念所有波罗蜜,不离开念所有地,不离开念力量,不离开念无所畏,不离开念不共的佛法,乃至不离开念具足一切种类、一切智慧的智慧。又这样想:“我应当在所有众生中为首、为胜、为殊胜、为妙、为微妙、为上、为无上、为导、为将、为帅,乃至为一切智慧的依止者。”这位菩萨如果想舍离家在佛法中勤奋精进,就能舍离家、妻子、五欲,依如来的教导出家学道。出家后,勤奋精进,在一念之间,得到百三昧,得见百佛,知道百佛的神力,能动百佛的世界,能过百佛的世界,能照百佛的世界,能教化百世界的众生,能住寿百劫,能知道前后际各百劫的事,能入百法门,能示现百身,于每一身示现百菩萨作为眷属;如果以菩萨的殊胜愿力自在示现,超过这个数目,百劫、千劫、百千劫,乃至百千亿那由他劫不能数知。

那时候,金刚藏菩萨想要再次阐述其意义,便用颂诗说:

“若人集众善,具足白净法,(如果有人聚集了众多的善行,具备了纯净无瑕的法门,)

供养天人尊,随顺慈悲道,(供养尊贵的天人,跟随慈悲的道路,)

信解极广大,志乐亦清净,(信念和理解极为宽广,志向和乐趣也清净,)

为求佛智慧,发此无上心。(为了寻求佛陀的智慧,发起这无上的心。)

净一切智力,及以无所畏,(净化一切智慧的力量,以及无畏的精神,)

成就诸佛法,救摄群生众,(成就所有佛法,救度众生,)

为得大慈悲,及转胜法轮,(为了获得大慈悲,以及转动胜妙的法轮,)

严净佛国土,发此最胜心。(庄严清净佛的国土,发起这最胜的心。)

一念知三世,而无有分别,(在一念之间知晓三世,却没有分别,)

种种时不同,以示于世间。(各种不同的时间,以此向世间展示。)

略说求诸佛,一切胜功德,(简略地说,寻求所有佛陀,一切优越的功德,)

发生广大心,量等虚空界。(发起广大的心,其量等同于虚空界。)

悲先慧为主,方便共相应,(慈悲为先,以智慧为主,方便与之相应,)

信解清净心,如来无量力,(信念和理解清净的心,如来无量的力量,)

无碍智现前,自悟不由他,(无碍的智慧显现在前,自我觉悟不依赖他人,)

具足同如来,发此最胜心。(完全具备等同于如来,发起这最胜的心。)

佛子始发生,如是妙宝心,(佛子刚开始发起,这样的妙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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