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以为你杀过几个番鬼,就是为民族做了多大贡献,老头子我当年战场杀的人比你多百倍。也不要以为你开了两剂丹药,愿意五年后捐献给国家,就是大公无私了。我要告诉你的是,先要有这个大乾国。你所拥有的一切,你所做出的一切丰功伟绩,都是承载在这个大乾,这个秦汉民族身躯上的。没有这一切,你也许依然是一个富甲天下的商人,但是你永远没有根,没有归宿,永远不知道从何处来,到何处去,永远是一个无根的浮萍。佳节又重阳,你连要去祭奠谁都不知道!”
何老口若悬河,中间毫无停顿。
他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站起身来。“话已至此,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至于你高昱宸的未来走向,我可没有那份能耐去干预。我这把老骨头,还想留着这条命,为大乾多做些事,多杀几个番鬼,多除掉几个贼寇!”
言罢,何老阔步走出了高昱宸的庭院。
高昱宸低着头,沉默不语,脸色时而涨红,时而苍白。
他双拳紧握,指节都因过度用力而泛起白色。
王尊沁商的面容带着几分愁容,黄洛瑶则一个劲地向檀挽心使眼色,示意她去安慰大哥。
檀挽心摇了摇头,朝着王悦柔、高逸九歌和彭晓阳轻点了几下。这三个小家伙此刻格外乖巧,没有调皮捣蛋,走到了檀挽心身边。檀挽心朝着低头不语的高昱宸指了指,王悦柔、高逸九歌便轻轻走到了高昱宸身边。
“高爸,你生气啦?要不我给你唱歌?或者给你跳个舞?要不就让九歌和小彭给你表演个狗熊操吧?”
高昱宸缓缓抬头,看着面前这三个可爱的孩子,眼中闪过一丝温柔:“那就唱歌吧!”
王悦柔轻声说道:“好嘞,那我们就唱我们班这次合唱比赛的歌曲吧,九歌和彭小彭也都会唱,我们一起唱!””
高昱宸微笑的点了点头
“怒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低沉中夹杂着清丽的歌声,如潺潺溪流般缓缓流淌,铁血激愤交织的复杂情感,如汹涌澎湃的大河般席卷而来。
高昱宸瞬间汗如雨下,悲痛欲绝。何老的大声喝问,犹如当头一棒,使他醍醐灌顶。高昱宸顿时陷入了迷茫之中。
高逸九歌一步跨到高昱宸身边,用力推了一把老爹的肩膀。
高昱宸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推得差点摔倒,他惊愕地看着儿子。
“老爹!你当初的洒脱豪情去哪儿了?我们心里都很清楚,你这次西北之行,看到我们一家人几次三番陷入危险和算计中,让你变得犹豫不决,心生畏惧。你害怕我们在受到伤害。可是,这些有什么好怕的呢?你不是常跟我说,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就算天塌下来,我们也一肩扛着,扛不住,大不了就是一命呜呼。我们都没怕,你又有什么好怕的?”
高昱宸高兴的看着面前的半大小子。
“好!好!我的好儿子,你说得对。老四,快喊兄弟姐妹们都来家里一趟,咱们好好商量一下今后该怎么办!”
王尊沁商连忙应道:“好嘞,大哥,我在群里个语音把大家都叫过来,再点些外卖,咱们好好商议一番。”
没过几分钟,老三家、老五家、都赶了过来,二妹和二弟正在回家的路上,也是马上就到。二妹还带了大伙爱吃的毛血旺,在逐渐寒冷的初冬。真是一道好的下酒菜!
老六夫妻二人由于投身云梦地的瘟疫狙击战,未能归家。
待众兄弟姐妹纷纷落座,高昱宸举杯说道:“来,弟弟妹妹们,先干一杯!愿来年我们一大家和和美美、风调雨顺!”
除老四一家外,众人皆不明所以,茫然相视。
二妹善解人意,宽慰道:“大哥,有何事但说无妨。咱们一家人向来是‘秤不离砣,孟不离焦’,生死与共!”
高昱宸不再迟疑:“好,今日我有几个困惑,想请教兄弟姐妹们!我们本是凡俗之人,过着朝九晚五、柴米油盐的平淡生活。后来的变化不必多言,我想知道,大家是只想守着这份富贵,凭借一点常能力,从此逍遥快乐呢?还是心中有更多的想法或者野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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