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此蛟口吐人言,在场之人如何不知道,这老汉口中,昔日走蛟失败,困守寿州的蛟龙,便是他自己?
“有有有有有……有……妖……”
一群人面无血色,牙人如抖如筛糠,哆哆嗦嗦藏在桌下,两眼一闭,恨不得自己没出生在世上。
那对父子如临大敌,忙忙退到桌后,二人手中俱捏了一把似乎是变戏法儿用的彩环——
“是寿州城里那位蛟君!”
“快逃!”
“饶命!蛟君饶命!”
“吱吱吱!饶命!饶命呀!”
“吱吱吱吱——”
店里伙计四下逃窜,藏的藏,躲得躲,恍如惊鼠。
有个伙计被逼急了,抱着脑袋往酒缸里跳,只露出半个白白胖胖的肥屁股。
圆圆白白,上头带着绒毛,背上还有大片大片针状棕色小刺。
南枝只觉大开眼界。
——脚店里的伙计,全是磨盘大小的刺猬变换而来。
就连那个十三四岁的小伙计,整个人吓得跌落在地上,只留下一团乱糟糟的衣裳,衣裳领口处,钻出来个巴掌长的红刺猬。
这小刺猬比同伴小了不少,眼瞧着无路可逃,竟然一头扎进南枝凳子下头再不肯出来。
难怪叫她们晚上闲来无事不要出门,原是怕被人撞见真身么?
却原来,妖怪竟然也会学人开店做生意么?
南枝默不作声,用脚把那团刺猬球往里踢了踢。
“像龙,像龙……龙……像了个十成十!”
那卖梨郎君被巨蛟威压所摄,趴在地上十分可怜,裤下已是濡湿一片:
“龙爷爷,神仙爷爷,小的与您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我,我也不曾说过冒犯您的胡话,我家里上有老娘老爹,下有小儿,都指着我一个人卖梨养家糊口。
若我死了,养家的担子怕是就要我娘子来扛,她身子不好,常年吃着药……
神仙爷爷,龙爷爷,龙大爷!求求您,放小的一条生路,待俺归家,一定日日感念你的恩德,叫人给你立碑上香,若说瞎话糊弄,只管叫天打雷劈——”
“咔嚓——”
“轰隆隆!隆隆隆隆!”
天边的雷声似乎更近了,仿佛是催促,又像是提醒这蛟。
“无冤无仇?好一个无冤无仇!哼!”
那老汉变化的蛟君猛地一哼,鼻孔里喷出两道白色雾气,重重落在地上:
“你难道半点也不觉得,老夫刚刚讲的这故事听着耳熟么?
这故事里的采药人,便是你这卖梨郎的祖父,那小儿,便是你的父亲!
昔年老夫渡过化龙天劫,正欲随大水奔流入海,可落入这江水之中,却见一男子怀抱幼子困于洪水。
老夫感念膝下幼女,一时心软,便化作枯木,带他们父子二人脱困,可谁知道!谁知道!!”
蛟君忽然暴怒,蛇信长吐,头颅两边双鳃俱张,显然已是愤怒至极:
“老夫一时心善,谁知你父却实在可恨,竟然在关键时刻叫破老夫真身,害得本君化龙不成,还元气大伤,只能藏在这寿州水底四十余年。
前功尽弃,昔日所为,所求皆化为泡影,你竟还敢说本君与你无冤无仇?”
蛟君的愤怒,在大堂中弥漫开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压在众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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