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快亮了,市场上打扫卫生的老人扫地声音响起,她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一觉醒来一看表,已经九点了,平常是八点开门摆摊,今天迟了整整一个小时,两个人就匆匆忙忙开门,脸没洗,牙没刷就赶紧把货往出抱,等摆完货也已经十点左右了,王哲刚坐下想休息一会,就听李强惊咋咋的叫她:“快看,姐门面咋有那多人?”
王哲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十几个穿制服的人,已经站在王莹门口。
“看样子不像是公安,应该是市场监管的人。”李强悄悄附在王哲耳边说。
“管他是谁,走,先看看去。”王哲尽管害怕,但还是走进王莹的店。
一个领导模样的人站在柜台前,左胳膊底下夹了个黑色的公文包,右手拿了一小包柜台上的洗衣粉,长了一副长长的笋瓜脸,脸阴沉着,就更显脸长,这让王哲想苏小妹笑苏轼的诗句:去年一滴相思泪未流到腮边。
其他的人有的拿一袋洗衣粉看说明,有的拿一块肥皂放鼻子底下闻,还有的在撕箱子……但都一脸严肃。
程军满脸堆笑的拿着一盒中华烟给笋瓜脸发烟:“贾所,你看你辛苦的,这一大早就上班,有啥事,你招呼兄弟一声,我就到所里去了么,还劳烦你干啥嘛。”
“有人举报你卖假货,我得查查。”笋瓜脸把烟挡回去并威严的说。
“没有,没有,咱一直遵纪守法,你问问东城姚所长,前天还跟他一块打牌。”程军又递一杯茶水过去。
笋瓜脸稍微变短了点,接过茶水:“哦——你跟姚所认识。”
“是,是。”程军忙不迭的接话:“贾所,你看叫兄弟们就不查了,一块出去——吃个饭么。”程军声音压的低低的。
“打住,打住,我们正执法哩。”笋瓜脸又拉长了。程军心虚的来回转悠,一个劲给王莹使眼色,希望把进小房子的人员给挡住。王莹会意:“这是我们住人的,里面没放货。”她挡在小房子门口。
“必须检查,别妨碍公务。”一个白面书生样的工作人员一点情面都没留。王莹只得让开,但也紧随其后。
不大一会,里面就传来王莹的几乎哀求的声音:“这不是卖的,这是我自己用的。”紧接着就有人质问:“你自己能用这么多?明显有问题,此地无银三百两,哼——”
“领导,这有些洗衣粉有问题哩。”刚才进去的白面书生抱着一箱洗衣粉出来了。
王哲一看心里就咯噔一下,这就是昨晚拉回来的奥沙箱子。
“打开看看,有多少?”笋瓜脸一下子来了精神。
旁边就有另一个职员取出屁股后面挂的一串钥匙,用上面一个小剪子划开,取出一小袋,再剪开,递给领导。
笋瓜脸倒了一点放手心,另一个手指头拉回扒拉扒拉,又放到鼻子底下使劲闻了闻,似乎很专业的样子。
“拉走,全拉走。”他大手一挥。王莹赶紧赔笑脸:“贾所,有啥事咱都好商量,你别让拉货,行不行呀!”
“明天来工商所。”笋瓜脸根本就没搭王莹的话茬。生冷的撂下一句话就先走了。那些手下叫了三轮车把那二十箱洗衣粉全给拉走了。
此时,市场上还没多少客户,都是商户,大家都很习以为常的各干各事,没有人围观,也没人上来劝阻。
王哲走进王莹的店,王莹站在桌子旁,正在咬牙切齿的骂:“驴日的,肯定是大佬刘告的,昨晚那么晚回来,也没碰见谁么,别的商户来调个货,你看他睁个牛眼,盯的死死的,心短成怂了。”
“多大事,咱这是北城所管,我找东城所长,请他吃个饭,实在不行交点罚款,这事就结了,以前又不是没遇过。”程军大大咧咧的拍拍胸脯,“你不管,包我身上。”
见王哲进来,就又说:“你给你姐帮忙,我出去找人看把这事要摆平。”说完不等王莹跟王哲说话,他拉开抽屉取了一沓钱走了。
“姐,不抓人吧。”王哲紧张的问。
“那倒不会,就是不知道谁他妈的告他婆的状。查出来,非把他驴日的也整一次不可,这里面那一家还没一点灰底。”王莹气的把堆在脚旁边的肥皂箱子踢了两脚。叹了口气:“咱就像后院猪,养肥了等着挨宰。”顺手把她的长头发挽了上去,再也不像当姑娘那样细心梳理她的长发了。
王哲替姐姐担心,便劝道:“姐,咱卖真货就行了,你看一天操心的。”
“卖真货一箱才五毛钱利润,卖这——五块,要是卖真货,我咋能拿起大哥大哩。”王莹把她五个手指张开在王哲面前晃了晃,王哲听完惊呆了,这真是,暴利之下必有勇夫呀。
想到自己店里还有那么多,他走近姐姐在她耳边低声说:“姐,我店里的20箱我看还是给人家退回去吧,要是再让监管所发现就更不好办了。”
“怕啥哩,还是要继续卖呀,要不然拿啥请人家吃饭,拿啥给人家交罚款呀?”王莹一刻也没有迟疑,很是斩钉截铁的说。
王哲觉得姐姐变了,难怪古人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市场上卖假冒伪劣产品的也太多了:“卖真货也赚钱,就是赚的少一点,积少成多么,你卖那东西,更费神还伤客户,不值当,要是那天国家政策吃紧,公安插手,事就大了,咱不敢挑战法律,别人卖咱管不着,但是你卖我就得说,你没看电视上那些制假贩假的都被判刑了。”
王莹没有说话,低头沉思了半天:“你说的也——对,饭是一口一口吃,钱是一点一点赚,行吧,把那20箱卖完就再也不带了。”
她拉过凳子坐下了又笑着说:“我妹读的书多就是好,程军那瓜怂,老是怂恿我带着卖,说是出了多大的事,他都能摆平,好像那公安局也是他家开的,今做了这个决定,我咋觉得心里轻松多了,好像卸下了千斤重担似的,呵呵……”王莹用手拍了拍胸脯。姐妹俩都笑了。
三天后的下午,王莹来找李强:“强子,晚上跟程军一块去请贾所吃饭,听说贾所酒量大的很,给程军叫个伴,再就是去多认识几个人,朋友多了路好走么。”
“我去,我去,去了说啥不?”李强像个小学生似的举手高兴的很。
王莹在李强后脑勺上轻拍了一下笑了:“不说啥,坚决不要提洗衣粉三个字,只吃饭喝酒,胡谝。”
那一晚,李强喝的醉醺醺回来已经是半夜一点了,王哲想听他说点情况,他舌头都有点捋不直了,说啥根本听不清。气的王哲用被子蒙了头扭过身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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