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15章 矛盾的莉瑟尔（第1页）

当莉瑟尔回到诺瓦斯身边时，诺瓦斯正靠在一旁的墙上，悠闲地看着她。看到莉瑟尔走近，他微微一笑，似乎早已知道结果。

“怎么样？”诺瓦斯轻轻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帮助弱小的感觉怎么样？”

莉瑟尔闻言，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愧。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帮普通的凡人解决麻烦，更别提自己会成为所谓的“正义”力量。她对此感觉非常复杂，心中一方面觉得这种行为带来了些许快感——毕竟教训那些凡人让她重新感受到了力量的掌控感，但另一方面，她却又对这样的行为感到不屑和不爽。

她不自然地撇了撇嘴，冷哼了一声：“我不习惯帮这些弱小的凡人。说实话，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又无聊又无趣。”

但她的语气中却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矛盾感。她自己也清楚，刚刚教训恶霸时的那种力量掌控感带给了她某种程度的快意——这让她感到更加矛盾。

诺瓦斯看穿了她的想法，笑了笑，淡然地说道：“看来，你对这种感觉还是有些复杂的。”

莉瑟尔瞪了他一眼，心中有些恼火，但又无法反驳。她知道诺瓦斯说得对，这种感觉确实让她有些纠结——明明她一直不屑于插手凡人的事，却在今天享受到了片刻的满足。

“爽也不是，不爽也不是。”莉瑟尔低声自语，脸上的表情带着些许烦躁。

诺瓦斯笑得更开心了，眼神中透着一丝玩味：“不管怎么说，你完成得不错。至少那些恶霸以后不会再作恶了。”

小男孩战战兢兢地走到莉瑟尔面前，眼中满是感激和敬畏。他几乎不敢抬头看她，只是紧紧抓着衣角，小声说道：“谢谢你，小姐……如果不是你，我……我不知道会怎么样。”

莉瑟尔听到男孩的感谢，微微皱眉。她从来不在乎这些弱小凡人的感激，更没有兴趣听这些虚伪的礼数。她本能地想挥手打发走这个小家伙，但当看到男孩那双充满感激的眼睛时，内心深处却突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那种力量的掌控感让她瞬间觉得自己重新找回了部分的尊严和骄傲。可与此同时，内心也有一股难以解释的烦躁感。她从不认为自己会主动帮助弱者，更不想因为这一点而产生愧疚或满足。

莉瑟尔轻轻叹了口气，冷冷地说：“不用谢我，我不过是完成了‘那家伙’的命令罢了。”

她故意强调了诺瓦斯的命令，仿佛想要撇清自己与这件事的关系。但内心的那份复杂却挥之不去——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因为帮助别人而感到些许快感，这种感觉让她感到难堪。

小男孩却并没有因为她的冷淡态度而感到害怕，反而更加感激地说：“不管怎样，我还是很感激你……谢谢！”

莉瑟尔看着他真诚的目光，心中泛起一丝莫名的动摇。她从来不在乎别人对她的看法，但此时男孩的感激似乎让她的内心产生了某种冲突。她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尽量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走吧，”她冷冷地说道，试图结束这令人不快的情境。

小男孩离开后，莉瑟尔站在原地，心中的复杂情绪逐渐蔓延。她抬起头看了一眼远处的诺瓦斯，随即转过身，神情有些阴郁。虽然她表面上依然保持着冷漠，但内心的波动却让她感到不安。

“人类，真是一种讨厌的生物。”她低声嘀咕道，声音中透着一种复杂的情感——既有对弱小生命的蔑视，又夹杂着一丝不甘与隐约的触动。

她从不喜欢与人类打交道，更别提与他们产生任何情感联系。可是刚才小男孩的真诚感激让她感到矛盾。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因为一个凡人的感谢而感到一丝不自在。这种新奇的情绪让她既恼火又迷茫。

诺瓦斯走了过来，显然听到了她的低语。他看了看莉瑟尔，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人类确实复杂，不是吗？”

莉瑟尔瞥了诺瓦斯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但她的心情依旧无法平静。

莉瑟尔站在原地，回忆涌上心头。她低头沉思，记忆似乎回到了那个遥远的过去——那时的她，还是一个普通的人类。那个时代，她过着短暂而不快的生活，直到那个改变她命运的神明诅咒降临。

神明的诅咒让她成为了世界上的第一个血族，赋予了她永生的力量，也让她脱离了人类的脆弱和痛苦。然而，她从未感谢过这个诅咒。成为血族并没有让她的生命变得更好，反而加深了她对神明和命运的憎恨。

“人类……我曾经也是人类。”莉瑟尔在心中冷笑。她作为人类时的记忆满是痛苦和不快，那些脆弱的日子让她感到羞辱。她憎恨神明——那个玩弄众生、决定生死的存在。

在她的眼中，神明不过是一个残忍的操纵者，就像现在的诺瓦斯一样，站在顶端，俯视众生，随意支配他人的命运。

“神明和诺瓦斯，真是一样的讨厌。”莉瑟尔心中暗自嘀咕，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她对神明的憎恨和对诺瓦斯的复杂情感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内心变得愈发混乱。

她转过头，看着诺瓦斯那淡然的表情，心中的复杂情绪愈发浓烈。即使诺瓦斯现在掌控着她的命运，她依然无法抑制内心的反抗和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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