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诡异老人（第1页）
陈封下意识地退到角落，整个身体都快贴到升降梯的铁皮上。
难道会像电影情节一样？
门后出现一个怪物，然后用蛮力撕开铁门，再从门缝中刺出一个触手般的舌头，刺向自己的咽喉，当场一命呜呼。
升降梯的门逐渐被扯开了，忽明忽暗的视线内，渐渐浮现出一个苍白没有任何血丝的脸庞。
不是怪物。
是一个老人。
老人满身污渍，衣服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洗过了，散落的白发挡住了半边脸。
陈封紧张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下，但依旧警惕着。
感染者可以在昏暗的环境下隐藏自己丑陋的外表，变成人的模样，并不排除这个老人是感染者的可能性。
但老人似乎将升降梯的门给挡住了，这个时候冒然冲出去，如果对方真的是感染者，自己这不是找死。
但留在电梯里面，如果对方是感染者，似乎也并没有活着的可能性。
老人走了进来，慈祥地笑着。
“小伙子，这么早就出去干活啊，天还没亮，这时候出门，可是很容易没命的！”
“他为什么知道我要出去干活？”
老人另一只手臂上裹着一圈红色的破布，破布上隐约可以看见一个代号：z13号巡逻队，而另一只手却拿着一个破旧的牛皮纸笔记本在端详地看着，时不时还有翻页的动作。
感染者不会给普通人任何机会，现在对方却在给自己机会，是不是证明，对方不是感染者。
或许，老人真的仅仅是居民楼的新调过来的巡逻员？
陈封抽动着嘴角，挤出一行字：“大爷，您老这么晚还在巡逻呢！”
“呵……是呀，做了五年的巡逻员，老了，老了，最近上头不知道发的什么神经，频繁让我们这些最基层的巡逻队来这些十几年没发生过命案的居民楼巡查，你说，我这把老骨头哪里受得了，只是混点饭吃能多活几年罢了，做完今晚也是时候该退休了，让你们这些年轻人出出头了。现在的世界，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以眼前这个老人的年纪，看样子是经历了更早期的废土时期，才有那不同于一般人的言语，陈封说到：“这还得感谢前辈们与死神的较量，才换来了如今的和平。”
老人合上了笔记本，斜对着眼前的铁皮。
陈封透过铁皮的反光竟然看到老人眼神的浮动，就像老人此时也在观察自己一样。
老人缓缓说道，“和平？世界什么时候真正和平过，你所谓的和平只是你还没经历过战争，你所谓的和平只是以你目前的资质还无法接触到这个世界的疯狂和险恶，所有的黑暗都在悄无声息地演变着，所有的杀戮终有一天会从黑暗中逐渐浮现，所有人似乎都在等待一个契机，在等待黑暗的永至或者光明的永存。”
陈封的灵魂似乎被敲击一般。
狭隘的眼光里，世界本是如此。
我们就活该生活在平民的世界里，不会去想为什么会这样，不会去思考乌靥城之外又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更不会想去看看那至高无上的帝国都城究竟是个什么样城市。
这要是放在前世的陈封，定是不会处理这么深奥棘手的对话，可能就是横飞唾沫骂上几句“你丫大爷是个疯子见鬼了吧”然后大大咧咧跑开了。
陈封犹豫了片刻，继续问道：“大爷，这个世界我不知道，我只听说最近邬靥城似乎死了不少人，而且很多不是普通的命案，东十二街的售货员，东五十三街的李家三口，甚至是西区的西陵街，死的是当地一位警卫厅的巡逻队队长，难道这一切就是您口中所说的黑暗正在逐渐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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